一頓飯吃完,四人都舒暢了不少,就是這衣服上一股味道。
葉子訶讓他們都回去獨留下白瑾。
葉子訶不滿道:“白相以后見到阿香把你那眼神收一收,朕知道阿香美麗動人,但她是朕的人,你不要肖想!你又不能娶親還是不要招惹她!”
白瑾反駁道:“我怎么了,看一下不行嗎?”
葉子訶揚起下巴瞪著她:“不行,你別看!”
白瑾氣的出門去找許月華。
昭華閣樓
許月華聞到白瑾身上的一股怪味心里一陣嫌棄,不由得輕皺眉:“這什么味?”
白瑾嬉皮笑臉道:“火鍋味,你沒聞過也沒吃過吧。”
“對了,皇帝將西朝山的銅礦給羅法繼了。”
許月華放下手里的書:“是我提的,如今古炎內(nèi)憂外患,稍不留意百姓暴亂對古炎不利,只是一座小銅礦而已沒什么大礙。”
白瑾見許月華想的這般周全不禁瞇起眼睛,滿心懷疑,他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看不清他這個師弟了呢?還是說他一直都未看清過許月華?
白瑾這樣想著將自己狠狠嚇了一跳。很快他又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怎么會不了解他呢?
“國師府規(guī)矩,國師不可參與朝政之事你忘了嗎?”
許月華注視著白瑾的眼睛,這條規(guī)矩就是他百年前在位時定下的,他怎么可能會忘?
“國師府還有一條規(guī)矩,若皇上不仁,國師可另立新皇。”
白瑾聽到這句話直接愣在原地,他怎么不知道?
許月華解釋著:“這條規(guī)矩只有歷任國師才知道。”也就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皇帝不仁將會誕生一位新國師,緊接著皇帝便會以各種原因死掉,亦或是暴斃。
“那為何不將夜使君換下去?”
“你我都知道夜使君不堪大任,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行為處事還不如這個異世女孩。”
“雖然她平平無奇沒什么資質(zhì)罵人也毒,但有沈曉秋等人盡心輔佐,她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坐穩(wěn)這皇位不出差錯。”
“自辛,你好好考慮考慮,她雖不是帝王之才,可由我們盡心輔佐,古炎也不會太差!”
許月華站起來走了一圈忽然回頭問道:“火鍋是什么?”
白瑾被許月華問的呆住一時間都失語了。
許月華抖了一下衣袖:“她想讓夜蕭庭上位。”
白瑾思忖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攝政王不會同意。”
白瑾疑惑道:“攝政王不是一直想坐上這個位置嗎?”
許月華白了一眼白瑾嫌棄他愚笨,以攝政王的能力若是想坐上這個位置豈不是很容易?
白瑾恍然大悟走到許月華身邊:“他是為了磨煉皇帝?”隨即嘲諷著:“只可惜浪費了一片苦心。”
許月華端起茶遞給白瑾搖著頭:“你這性情真不是入朝為官的料,看誰都不滿、看誰都不順眼,得理不饒人言語逼人。”
“呵,也不知道是誰寫信叫我來的。對了,我們真的不能娶親嗎?”
許月華在白瑾臉上看到一絲羞澀的表情心頭一驚,他搖著頭:“若是如此,你將廢棄這二十多年的修為,今后將成為一個只能躺在床上的廢人,且沒有好結(jié)果。”
“入我們這一脈注定要與情愛無緣、無果,還是盡早斷掉吧。”
白瑾臉上出現(xiàn)一絲痛苦隱忍,他緊緊咬住下唇,許久后才點著頭。
許月華拍了拍白瑾的肩膀,拉著他出門去尋那名叫火鍋的東西。
雷府
蘭苑
窗邊坐著一位鵝蛋臉,秀氣的桃花眼上方點綴著兩葉柳葉眉,高挺又小巧的鼻子下方生著一張菱唇。
雷蔣氏與雷霆鈞快步走進蘭苑來到臥房。
姒穎見到來人起身走上前去微微福身行一萬福禮。
“干爹、干娘。”
雷蔣拉著女子的手拍了拍手背滿眼歡喜頗為滿意,但又拘謹(jǐn)?shù)恼f道:“好閨女。”說完從身后婢女手上拿出金絲楠木盒打開遞給她。
“干娘和干爹沒有什么好東西,只有這副玉鐲給你,還望你不要嫌棄。”
雷霆鈞點著頭:“若宣玉敢對不住你,你盡管回來,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雷澤將沈曉秋推到前面,示意他說幾句。
沈曉秋望著低自己一個頭的姒穎頗為不好意思的笑道:“舅父、舅母,宣玉指勢,只要宣玉在一日姒穎便是我的命,不會讓任何人欺她辱她。”
“好,不愧是我雷家的孩子,說到也要做到。”雷霆鈞拉著沈曉秋走過去將姒穎的手放在沈曉秋手中并威脅著:“我雷霆鈞就這一個女兒,全家當(dāng)她是眼珠疼,若你敢食言舅父便打斷你的腿,不論你是平民還是權(quán)臣。”
“是。”
“姒穎,干爹干娘今日說的話全是認(rèn)真的,這雷府便是你第二個家,我們就是你的后背。”
“姒穎謝過爹娘與二哥,我與沈大人還有些話說。”
雷霆鈞聽到“沈大人”這個稱呼搓著手抿著嘴不知該說什么,最終還是道:“好好好,你們聊,我們先走了。”
見他們都走后姒穎一改剛剛言笑的面容換上一副憂愁的神情。
“我知沈大人不喜這門親事,日后沈大人遇到心悅的女子可寫和離書。”
沈曉秋聽到這話如同一道雷劈下來,將他那點喜歡劈滅。他幾欲張嘴想問她,是不是喜歡他人?那為何來古炎被皇上拒婚還要嫁與他?
“沈大人?”姒穎見沈曉秋發(fā)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沈曉秋一言不發(fā)直接轉(zhuǎn)身,失魂落魄的拉開門踉蹌的走出去。
姒穎走到門前不見沈曉秋的身影眼眶里蓄滿淚水,一手扶著門框一手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心里滿是愧疚:我就知道他不曾喜歡我,如今逼婚更是厭惡了我,連話也不肯聽我講完。
沈曉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獨自回到家中,他腦海中空白一片走到酒窖拿起一罐就往自己嘴里灌,全身衣物都被酒浸泡透。
他忽然想退婚,可又退不了,他的心好像放在油鍋里煎熬翻滾一樣,滿腦子都是:她想和離,她想和離,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