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子去了海王地宮,還給您留下一封信,說……”暗夜聲音頓了下來。
“說什么?”葉子訶給手哈著氣,她在想夜使君又在搞什么鬼。
“主子說,若是他回不來這天下便交給您了。”
葉子訶聽后冷笑一聲:“他倒是越來越放肆了,很好這個男人成功的引起我對他的關注,傳信告訴他,若他回不來我便毀了他一切珍愛的東西,刨了他父皇和母妃的墳,攪得他地下的祖宗們不得安寧,順便再將這龍椅送給攝政王。”
暗夜微低著頭面具下的嘴緊緊抿著,他也想替皇上說句話可是他不敢啊。
如今的她越來越會罵人了,當真是打不得、罵不得、也說不得、更惹不得。有時候不知道怎么的惹得她不高興了一天都不說話。
沈大人掌握了一批貪墨證據,慕容鶴暗地想殺掉沈大人,被她發現當場讓那死士血濺三尺并讓暗衛夜襲尚書府將人打的半死。
“他耽誤了我回家,使我困在這里,他現在怎么這么好意思讓我接下這爛攤子的?他還要不要臉面了?”
“對了,攝政王那邊怎么樣了?”
“回皇上,毒已經下。”暗夜恭敬的回道,他現在只覺得葉子訶變化的速度有些快處事很冷靜,就是處理朝政不行顧慮太多,雖然很多一部分是沈大人和他指點的。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這老家伙給我下毒!”
說罷葉子訶一甩披風瀟灑的走下城墻,在城墻腳下的面攤吃著面還大喊道:“好吃,快活!”
暗夜看著毫無形象、粗鄙不堪的葉子訶不由得嘴角一抽,這還是女的嗎?
葉子訶拍了拍一旁的凳子示意他也坐下來并道:“將面罩取下來吧,這里又沒什么人。”
暗夜剛開始抵死不從耐不住葉子訶軟磨硬泡、威逼利誘、蠱惑。小心翼翼的取下面罩,葉子訶看著取下面罩的暗夜一時間忘了將面咽下去。
只見那張臉瓷白瓷白的,肌膚彈破可吹的感覺、唇色淡紅淡紅的,鼻梁挺翹。龍眉鳳目,眼睛如同星耀一般又帶著高冷感,又因著常年習武面部線條看起來剛毅,帶著面具不見陽光而顯得極白。只是那臉側帶著道淺淺刀疤但卻絲毫不影響美感。再配上周身清冷的氣質竟讓人不敢褻瀆。
就問,誰不喜歡美人呢?葉子訶心里暗暗下定決心收買這個小暗衛并將他拐走,至少不讓他給夜使君再賣命。若是能帶回家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只是太過于聽皇帝的話,怕是不好收買哦!
暗夜看著葉子訶打量自己以為是那臉上的刀疤嚇到她了,連忙將面罩重新戴上卻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你干嘛啊?”
暗夜忽然間不敢抬頭還結巴道:“屬下……面容丑陋怕嚇到……您。”
葉子訶吃了一口咸菜喝了一口湯斜了一眼:“沒人說過你很好看嗎?”
暗夜搖了搖頭,這十六年間自入暗影宮后再也沒有摘下面罩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示過真容,很有人知曉過他的存在。
在皇上十歲前他一直被秘密訓練著,沒日沒夜,無數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也沒人關心過他。
宮主最常教導他的是:身為皇宮貴人的暗衛是不能有感情的,且只能聽命于皇上一人。
暗夜吃著葉子訶為他要的面腮幫子鼓鼓的,葉子訶看著上手輕輕掐上不由得心里感嘆道:好細嫩的皮膚啊。
“啊啊啊,你干什么!?”暗夜第一次如此失態的叫道。
葉子訶立馬收回自己的手,尬笑著:“沒什么、沒什么,你好好吃。”
飯后,葉子訶又拽著暗夜去成衣鋪,拿著錢給他挑了一堆衣服。路過煙花樓看了一眼暗夜,不等暗夜反應過來拉著進門了。
暗夜急忙拉著她焦急勸阻道:“這樣不妥有失國體。”
葉子訶白了一眼與往日大不相同的暗夜道:“那你就祈求你主子趕緊回來。”
“喲,兩位爺這邊請啊!我們樓里的姑娘們可香可軟了,保證兩位爺舒舒服服、醉生夢死、流連忘返。”
老鴇臉上鋪著的水粉也掩蓋不了那看到銀子后開花的褶子,她咧著大紅嘴巴子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朝著葉子訶他們一甩手絹,那香味襲來惹的葉子訶直打噴嚏。
香閣內葉子訶招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讓她們按著暗夜給使勁灌酒。
葉子訶斜躺在一旁揚著大手指使著:“這位爺錢可多了,伺候好他,他的銀子全是你們的了。”
葉子訶身邊的女人一下全涌向暗夜,幾杯酒下肚,他的眼睛都花了,忍著眩暈與嘔吐感滿身殺氣一掌拍碎桌子大吼一聲:“滾!都滾出去!”
女人被嚇的花容失色,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便爭先恐后地逃出門去。
葉子訶吃著瓜子,再一次暗暗罵暗夜無趣。
暗夜一身酒氣紅著臉來到葉子訶身前,按著她將酒壺塞到她嘴里報復性的使勁灌酒。顛三倒四的說著:“你也要喝。”說完還長長打了一個酒嗝。
葉子訶被那酒差點嗆死,使勁推著暗夜。
一壺酒又喝又撒,最后以暗夜暈倒告終。
葉子訶抱著醉過去的暗夜搖搖晃晃去榻上。
一下被絆倒跌在榻上,她借此發著酒瘋一個勁揉捏、輕拍打暗夜的臉過著癮,她湊近看那張臉,只覺得有無數張臉在晃。
夜間,葉子訶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一陣難受,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身上一拍一拍的。伸手一抓,手里好像是一條軟絨絨的棒子、還會動!睜眼一看竟然是一條粗長的尾巴嚇的她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再一看尾巴的另一端卻是暗夜。
“成……成精了?這這這是雪豹的尾巴?”葉子訶深受震撼,她倒是聽長輩們說過各種各樣成精的動物,可也沒見過幾個啊!多見的都是千年宮觀廟宇的植物靈,很少見動物靈,更別提這軟萌的大雪豹了。
她伸手搖了搖暗夜只見他嘟嘟囔囔的絲毫不睜眼,還好像流著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