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華聽到她的話低頭一笑不再言語,他細(xì)細(xì)看著那衿衣。
衣前的仙鶴、祥云用銀絲繡成,仙鹿用金線繡出。
衣領(lǐng)上均為六十四卦。
衣后正中央是陰陽魚,周圍繞著四獸。
葉子訶布下奇門讓許月華看,排兵布陣她一竅不通,奇門如何運(yùn)到軍事她也不會。
“好,我看看琢磨琢磨,再同大將軍他們商量。”
許月華低頭瞧著葉子訶布下的九遁,天地盤六庚丙奇金入火鄉(xiāng),許月華看著這兩個兇格一時間沒有任何頭緒,不知這該從何解起。他起身很是煩躁的在帳中走來走去。
不如險中求生?從傷、杜二門入,休、生二門出?選個破日或四絕、四離日加伏吟使得三奇入墓兇上加兇大破蠻夷?冬至已過看來只能選三日后的十二月十九癸未日辛?xí)r、壬時出戰(zhàn)了。
天時地利人和,置死地而后生!
未時末,許月華同諸位將軍坐在大帳內(nèi)將他今晨想的陣法同諸位將軍說下。
葉子訶聽到許月華兵行險招頓時瞪大了眼睛轉(zhuǎn)頭望著許月華,這……
若是不慎只會枉送將士的性命啊!許月華是不是瘋了?
葉子訶剛要反對便被秦穹按住手臂,李睿身旁的一位白發(fā)老將沉思片刻后請旨親自帶兵出關(guān)布陣。
葉子訶想了一下,將天蓬、天任、天中、天輔、天禽這五陽星放入陰宮,天英、天芮、天柱、天心四陰星放入陽宮,反行而之迷糊格托爾。
葉子訶與許月華在帳中熬夜畫下數(shù)道符來,防止參與布陣的將士們被邪物所傷。
“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zāi)。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hù)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zhèn)我靈,甲寅育我真。”
念下咒語,在符中藏神。
夜間,白日議事的帳中悉悉索索響起聲音來,葉子訶看到一旁風(fēng)輕云淡“睡覺”的許月華又閉上眼去,待響聲消失后葉子訶立馬坐起來向外面探出頭去,一只老鼠精的尾巴消失在帳門外。
清晨郝勇捷帶著一支精銳來到許月華帳前高聲道:“國師,末將奉樊老將軍之命率梟林軍精銳前來。”
許月華面帶微笑從帳中走出來。
見帳中人出來,郝勇杰立馬讓出路來跟在許月華身側(cè)看他指揮排兵布陣。
許月華讓人按著八卦的位置站好,再在外圍布置了五十五個人組成河圖將八卦鑲嵌在其中,待大陣起陣旋轉(zhuǎn)時再行撤出。并叫出精怪助大陣快速旋轉(zhuǎn)運(yùn)行。
城外空地,河圖緩慢旋轉(zhuǎn)起來越變越快揚(yáng)起塵土沙石,玉關(guān)外瞬間黃土遮天,變的昏沉。
葉子訶捂住口鼻站在城樓上觀望著許月華在下方布陣,刀光刺眼一晃而過。
哎,這不得讓將士們帶上口罩啊,否則呼吸道里全是泥土。
陣外布置的稻草人被刀槍劃的粉碎散在地上,又被陣風(fēng)揚(yáng)起在空中飄動。
騎兵從傷、杜二門進(jìn)入一路砍殺著稻草人,路過大陣時險些被大風(fēng)卷入其中差點(diǎn)被刀槍絞成肉沫。
位于天蓬、天任、天中、天輔、天禽、天英、天芮、天柱、天心這九星的人歸位后,騎兵迅速從休、生二門而出。
塵土落下,許月華依舊一塵不染,再看參陣的將士個個好像土里爬出來的一般。
將士們看著碎成沫的稻草人個個興高采烈摩拳擦掌準(zhǔn)備在三日后大干一場讓那群野蠻子見識見識。
許月華望著這一幕滿意的點(diǎn)著頭。
戌時,葉子訶拎著馬骨翻墻進(jìn)入院子,蹲在房頂上打開天窗看著下方熟睡的晏歲寧。
暗冥落在她身旁小聲道:“將軍這幾日都未好好用藥、用膳,還發(fā)脾氣將東西都撒在地上。”
葉子訶聽到暗冥的話坐在冷瓦上好像失去靈魂一樣,呆呆的。
“罷了,暗冥,一會隨我回營地吧,我還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葉子訶站起身來差點(diǎn)從房頂上滾下去,若不是暗冥及時拉住必會摔下去。
晏歲寧聽到那聲音下意識想沖出去,可鉆心的疼痛提醒著他如今是廢人一個。
葉子訶和暗冥走后又落下一層雪。
這幾日蠻夷沒有絲毫動靜,只怕是在憋著什么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