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是最狂歡的一天。不用看主管紫到發黑的臭臉,來活時四方皆兄弟,分錢時八方均利益。想到主管,江天月氣不打一出來。方案改了16版,她熬三通宵,最后用第2版。還有同組的趙大鯤,主管褲子都快被他拽破了,不對,主管估計被趙大鯤馬屁到已經開始“皇帝的新衣”了。
“六萬!”江天月拍下牌。邵兆燕打出一張三筒,問道:“這么大火氣天月,你們主管又找你麻煩了?三筒。”江天月整理著手里的牌,煩躁地說:“別提了,聽見他就火大。玩牌,不提他。”
打了四輪,眾人依舊興致勃勃,倒是江天月,把把都胡不了。竇自力笑著說:“今晚手氣不行吶天月。”江天月倒無所謂:“小事,重要是玩得開心。”看樣子,他們準備通宵了。夜幕逐漸降臨,夜生活悄然開始,有人選擇好友相聚,有人選擇居家獨處,積攢一周的疲憊,或褪下或忘卻,在同一時刻,盡情揮灑宣泄,用最自己的方式。
田書明丟下骰子,問道:“邱繹人呢?怎么還沒來?”邵兆燕無奈地回答:“加班啊。”田書明搖了搖頭:“還在加,都兩周沒歇了。每日規定工時都超了吧。”“我胡了!”江天月推下牌:“看我大四......”喜。“天月!”
再醒來,江天月被陽光照得刺眼。她扭過頭,抬起手臂擋住陽光。奇怪的是,鼻腔內滿是去年爬山時,恰逢小雨,泥土參雜著樹木、花草、云霧之氣息,像老舊小區許久未進入的地下室的味道。大自然賜予獨一無二的味道,果然是最好聞的。
“死了嗎?”
江天月不悅地皺起眉頭。講話的是誰,懂不懂語言藝術,聽著真不爽。生活中日常小習慣總會回到生活日常中。江天月放下手臂的同時,仰臥起坐起身看向聲音來源處。右側站著一名男子,腳穿灰黑色破爛麻繩鞋,深棕混灰黑的寬松束腳褲,身上搭配的是一件破舊短大褂,身高1米74,細眉、單眼皮、高鼻梁,臟兮兮的頭發用一條灰黑藍色衣袋高高綁起。
“你是?”
男子抬手給了江天月一掌,說道:“沒死快點趕路。明日之前到不了檀城,錯過宗主慶典大會咱倆都得玩完。”江天月迷迷糊糊中站起身跟在男子身后。這是一片很寬闊的綠地,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每隔四五米都會有一顆樹,蝴蝶繞著花朵飛舞,松鼠在樹上跑來跑去,耳朵聽到的,除了風聲就是蟲鳴鳥啼。可江天月沒心思欣賞美景。她連眼前人是誰,身處何處,檀城是哪兒都不清楚。她記得自己在好友燕子家打麻將,雖然她一直輸,但最后摸到大四喜,沒等她說完,就暈了。然后,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醒來,跟著一個毫不認識的人去一個聞所未聞的檀城見一個毫不相干的幫主。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裝扮,和眼前的男子一模一樣,像逃難。
江天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宗主慶典大會為什么在明天?”男子頭也沒回,邊走邊說:“你是一布袋,難怪不知道。咱們的新宗主是老宗主的弟弟,聽說老宗主和他弟弟年齡差距很大。”聽到有關年份的信息,江天月連忙問道:“差距很大?差多少?”
“老宗主是瑤光165年,新宗主是瑤光195年,整整三十歲。”
江天月聽到年份,差點哭出來。她穿越了,穿越到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她還是宗派一員,并且這個宗派,怎么看都像丐幫。江天月嘆了口氣,說道:“哥你數學真好。我都算不出來。”男子一聽,終于回頭,大笑道:“我王文儀可是豐縣響當當的人物,沒點技能怎么當上三布袋呢!”
“是,王哥帥氣,跟著王哥我指定不愁了。”江天月笑著點頭道。以布袋劃分等級,除了丐幫還有誰?她穿越成丐幫了。這要怎么混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