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姐親自送艾樂到墓場,因為要聯(lián)系通告,美人姐先走一步,稍后艾樂自己打的回家。在確認(rèn)了抱著花,也肯定了錢包和手機之后,美人姐才揮手告別。
走過一個個墓碑,艾樂的腳步越來越沉重。當(dāng)看到爸爸的名字時,眼淚還是沒忍住簌簌而下。爸爸的照片沒有泛黃,墓碑前已經(jīng)有鮮花和水果??磥碛腥讼人徊絹戆菁腊职?,就算腦袋不好用,還是能想到爺爺。
“對不起,爸爸,這么久才來看你。米穆還在美國,等她一回來,我就帶她來看你,好嗎???????”
艾樂一邊插香燭一邊訴說著,這么多年來想跟爸爸說的話太多,眼淚都不夠流。
約摸一個小時候,艾樂接到別柬澤的電話,才從悲傷地情緒中回神。別柬澤說在大門口等她,因為問過美人姐,所以順路載她回家,以免被記者跟拍到。
走到一半路程,艾樂忽然看到旁邊有人在爭執(zhí),晃動的人影里,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居然有昶影野的身影。艾樂下意識躲在一個墓碑后面。
“影野,你一定要這樣想嗎?”
“我這樣想?那你告訴我,我出生的目的是什么,我活著是為了什么?”
“當(dāng)你媽媽和哥哥離開的時候,你還要我冷靜嗎?”
“是,早知道媽媽和哥哥會因為我離開,你們就不會把我當(dāng)救命草生下來,不是嗎?”
“算了,我們不要在你媽媽和哥哥面前爭執(zhí),好嗎?今天是你哥哥的生忌。”
昶影野沒有理會他爸爸,放下手里的花。
“影野,下個月初一也是你的生日吧!”他爸爸好像恍然大悟。
“是嗎?原來你還記得啊!”昶影野的話那么悲涼,而后又對著墓碑,“哥,看來真要好好謝謝你,因為你,我才來到這個世界,因為你,才有人記得我的生日。”
昶影野大步而去,艾樂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昶影野并沒有朝出口的方向走,而是到了一個廢棄的角落,背靠著樹狠狠地拳擊旁邊的樹,盡管他那么努力,眼眶還是慢慢泛光。面對著這一幕,艾樂覺得心被誰狠狠地揪著,他就像個受傷的孩子,無助而疼痛,她多想走過去抱住他,給他安慰。但是有些事情裝作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電話響起時艾樂立即按掉,回頭看一眼,幸虧沒有驚擾到昶影野。她無暇顧及別人,此刻她想陪著他,就算只是在旁邊看著他也好。于是,拔掉手機電池,靜靜地在旁邊守護著。
過了很久,艾樂跟著昶影野的腳步從墓場走到鬧區(qū),再經(jīng)過公園。昶影野耷拉著頭,手插在褲袋里,緩緩的速度讓他的步伐看上去越加沉重。
經(jīng)過一個冰激凌店,艾樂快速從里面拿出兩只巧克力冰激凌。追趕昶影野,卻發(fā)現(xiàn)他在轉(zhuǎn)角消失。往前幾步,昶影野忽然從背后冒出。
“原來是你在跟著我!”
“呵呵”艾樂的招牌式傻笑,然后把巧克力遞給昶影野,“請你吃的!”
“干嘛對我這么好?”昶影野警惕地目光,忽地想起什么,“你從哪里開始跟著我的?”
“我???我從那個百貨商場啊”艾樂指著后面,突然看到爺爺?shù)哪羌疑虉?,“我想去找爺爺,但是爺爺不在。?/p>
“你還沒死心??!”昶影野接過冰激凌。
“我一定會弄明白這件事情的?!卑瑯诽蛑ち?,遠遠地望到天空中飛速旋轉(zhuǎn)的東西。昶影野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說那是游樂場。
艾樂眼睛轱轆一轉(zhuǎn),想出一個主意,便說道:“影野,你不是一直說我笨嗎,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隨便你是換,如果你輸了你就得陪我去游樂場。如果你不敢賭以后就不準(zhǔn)說我笨了。”
昶影野充滿不屑地回應(yīng):“好,但前提是你必須能給得出答案的題目。”
“好??!”艾樂思考幾秒,問道,“有一個數(shù)字,前面加1能被5整除,后面加4能被7整除,中間加個小數(shù)點乘以12還是等于這個數(shù)字,請問這是個什么數(shù)字?”
隨著艾樂的問題,昶影野的臉色愈黑,心算好一會仍猜不出個所以然,不得已只能認(rèn)輸:“好吧,你說,這是個什么數(shù)字?”
“哈哈,我也不知道!”
“什么?”
“你只說要我給答案啊,我的答案就是‘不知道’,你輸了,我們?nèi)ネ姘?!”艾樂樂呵呵的推著昶影野就進去了游樂園。
“你現(xiàn)在是在耍賴嗎?”昶影野相當(dāng)不滿,可惜已經(jīng)被艾樂推進了門。
雖然不是周末,但是游樂場的人還是很多,時不時傳來尖叫聲。過山車上一張張極度扭曲的臉,成了游樂園獨有的風(fēng)景??粗敲炊喔呖胀嫖铮瑯酚行┟袄浜?,腳不自然后退。
“我們玩不離地的,好不好?”艾樂解釋道,“呵呵,那個???我會暈的???”
“什——么?”
于是,昶影野相當(dāng)貼心的拉著艾樂離開了過山車場地。但艾樂沒來及高興,就看到眼前的“鬼屋”二字。盡管艾樂拼死反抗,還是被昶影野逼了進去。陰森森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艾樂緊緊拉著昶影野,卻還說讓他不要害怕。昶影野不禁想笑!旁邊偶爾伸出的手和突然從天而降的鬼怪都引起了艾樂的尖叫,而每次叫完還要強調(diào)不是自己的聲音。經(jīng)過一番恐懼,終于看見了出口,艾樂和昶影野不覺放松警惕,奔向出口。咻地從天飛來一只七孔流血的頭。
“啊——”艾樂嚇得痛哭流涕。
“你不至于吧!這樣程度的就嚇成這樣?”
艾樂深呼幾口氣,很不服氣地看著他:“誰說我怕了,你膽子很大,是吧,敢跟我上海盜船嗎?”
“海盜船?”昶影野的臉忽地刷白,本以為艾樂只是嚇唬自己,所以很大無畏地丟了句就“誰怕誰”,沒想到還真被艾樂拉上了海盜船。當(dāng)船開始搖晃,昶影野的指甲都快鑲進皮膚。尖叫聲此起彼伏,速度越來越快,昶影野感覺自己心快要跳出來,完全不敢睜開眼睛。終于停止搖晃時,昶影野迫不及待地沖下。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他們重新回到游樂場,兩個人只能挑選不離地,不帶恐怖色彩的游戲,意見很難統(tǒng)一。多數(shù)都是艾樂屈服在昶影野的淫威之下。碰碰車,碰碰船,神奇哈哈鏡,劃船,兩個人還是不亦樂乎。在玩碰碰車時,兩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車上都是小孩子。他們兩成了孩子門攻擊的主要對象,總是被擠到角落,惹得昶影野一陣惱火,大吼一聲嚇走孩子們后又大笑著去攻擊那些孩子,接著輪到孩子們嚇得尖叫。
玩激流沖浪時艾樂緊緊抓住昶影野的手,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下幻化成一道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