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榮,你先去特訓吧,我們沒事。”
遠處小舞的話傳來。“榮榮,快點來,馬上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這就來。”
隨后寧榮榮用擔心的眼神看著他們。
“好,那你們先回宿舍休息一下。”
顧清月點了點頭,緊接著兩人又相互攙扶著回到了宿舍。
夜晚,月光透過窗戶映照在江千時熟睡的臉上,但江千時的臉色很不好。
江千時似乎陷入了夢魘,他站在一片漆黑的環境里。
看到了一個個人冷眼看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就他還是雙神。”
一個人用手指指著說道:“呵,說好聽點是下凡歷劫,難聽點他就是個懦夫。”
“家里人都死光了,不逃跑干什么去。”
“他配嗎,雙神之位他配嗎?”
一句句難聽的話從那些人的嘴里說出。
那個小男孩雙手抱住膝蓋,臉埋了進去,似在啜泣,突然那個小男孩扭頭看向江千時。
那張臉竟與兒時江千時的臉一模一樣。
江千時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扭頭看見了在另一張床熟睡的顧清月,他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心莫名的放松了些。
江千時起身來到了衛生間,冷水潑在臉上,微風一吹,一陣涼意從心底傳來,他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人。
精致的眉眼,俊美的臉龐,墨發披散,顯得有些凌亂。
江千時從衛生間出來后便離開了宿舍,他來到了屋頂上,外面天還有些黑,像是四點多鐘,星星還未完全退去,幾顆星星孤零零的掛著。
江千時將左手攤開,一個極小的黑洞在他手上懸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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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顧清月剛睜開眼,便看到剛進宿舍的江千時。
“哥哥,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江千時快步走到顧清月的床前,將早飯放在了顧清月床邊的桌子上。
“睡不著,便去給你打早飯去了。”江千時說話時充滿溫柔。
“你先收拾一下,吃完飯,估計也快到時間了,再去操場集合。”
顧清月抬起頭看向江千時,突然問了一句:“哥哥,你吃早飯了嗎?”后知后覺才想起去食堂肯定是吃過飯后,才給她帶的一份早餐。
江千時避開了顧清月的目光,淡淡的說道:“我吃過了,你快吃吧,一會兒飯涼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顧清月也看見了他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在一起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千時的小習慣,說謊話時會下意識的避開其他人的目光。
顧清月直接抓住了江千時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細。
“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怎么瘦這么多。”顧清月的語氣里帶著心疼。
而江千時只是抽回了手,淡淡的回道:“沒有,最近沒什么胃口。”說完話便直接離開了宿舍。
江千時這幾天一直在做那個夢,每天每晚只要一閉上眼,便是那些人惡毒的言語,所有人都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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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的鐘聲響起。
大師站在九名學員的前面。“你們昨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現在,你們每個人都要受罰,跑步前進,你們相互監督,不能使用魂力,從學校跑到索托城再回來。在中午飯之前,我要求你們要跑十個來回,什么時候跑完,什么時候吃飯。立刻行動開始。”
唐三第一個跑了出去,緊接著小舞、馬紅俊、江千時、奧斯卡、寧榮榮跑了出去。朱竹清和顧清月也緊隨其后。
“學院大門處有準備好的巖石,你們每個人都要背負,負重跑。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一個團體。如果有一個人沒有完成,你們全體都要受罰。那么,所有人都沒有午飯吃。”大師又強調了句。
學院距離索托城不算太遠,但也有三、四公里左右的距離,來回十次,那么就要有六、七十公里的距離,再加上負重,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當九人來到學院門口后,他們發現還有區別對待,或者說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九個用竹子編織的竹筐里放著大小不同的石頭。每個竹筐上都有背帶和名字。
其中唐三、戴沐白、馬紅俊、江千時的四個人竹筐里石頭最大。小舞、朱竹清,奧斯卡和顧清月四人其次,寧榮榮竹筐里石頭最小。
大師看著背著竹筐跑遠的九個人,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背上竹筐,唐三和戴沐白二人一馬當先狂奔而出,直到跑起來,他們才意識到這個懲罰很重。
“沐白,我們先停一下吧。”奔跑中的唐三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