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怎么這么臟。”
忙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打掃好了住處,還在院中種滿了藥草。這里除了院字大點,屋子多點,還真是與我原先的住處一樣,一樣的破舊。不過算了,安靜就好。吃過晚飯,我方想起我那精挑細選的嫁妝,于是連忙去找了出來,我總共帶來了十只箱子,其中五只放有我這幾年讀的書,另外兩只放有藥材和我自己調配的藥品,還有三只放有日常衣物和搜刮來的值錢首飾銀子等。以后的日子不用愁了。
我與小晴就這樣過著米蟲般的日子,吃穿王府供著,逍遙自在。但有時候,你不爭,卻不代表別人不和你爭。
這日,我正在院中看書,卻見一雙繡花鞋停在了我面前,我抬起頭,卻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她長相極美,細眉鳳眼,但這份美卻因臉上脂粉太濃而失了幾分光彩,妖艷而俗套。
“我還以為王妃會有多美,原來長相如此粗鄙。難怪第一天便落得如此地步。”她打量著我,滿臉的囂張氣焰。
我忙滿臉笑容的應道:“我就一粗人,比不上小姐美艷動人,不知小姐到此所謂何事?”
她見我如此謙卑,深感驚訝,但很快又恢復本色:“哼,我只是想告訴你,王爺是我的,而你早晚會成為一個下堂妻。”她還真是個幼稚,
“是,就憑姑娘的風姿,假以時日,定能取代我的位子,我長相粗陋,跟姑娘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又聊了幾句,她見我一直恭敬應答,便越發神氣了。
自此,王府中盛傳:新王妃膽小怕事,懦弱無能。就連下人對我們也不正眼看待了。我的月銀一再被克扣,所送飯菜也大不如前。不過,我與小晴鮮少出去,倒也對此不甚在乎了。
轉眼已入秋,我坐在院中發呆,“哎,小晴也太慢了吧,去衣房領個棉衣用了都快兩個時辰了.”
我不放心,便要出去尋找,還沒出門就見小晴迎面走來,
“哎,你也太慢了吧,出什么事了?”“沒有,沒事,我們進去吧。”我聽見他聲音哽塞,一直低著頭,便越發生疑,“沒事你低著頭干嘛?來,抬起頭,給大爺笑一個。”
我玩笑似的用手托起了她的頭,笑容卻就此止住,“說,誰干的?”望著她兩邊高高腫起的臉頰,我大聲質問道。
“我自個摔的,上點藥一會就好了。”她忙急聲說道。
“你當我傻瓜嗎?摔能摔成這樣?你若再不說,我便不認你這妹妹了。”我威脅到。
她見我如此,說道:“我早上在花園遇見紅蓮主子了。”
“紅蓮?誰呀?”
“就是上次來的那位紅衣姑娘,她是王爺侍妾,方才,她看見我,便叫我在身旁伺候,后來,我不小心將茶倒在了她的身上,她便說我是故意的,說我狗仗人勢,于是,便叫人,叫人。”
“叫人打你是不是?好你個紅蓮,姑奶奶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我今天就送你回老家。”說著,我便朝花園奔去。
###初見風流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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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憤的跑到花園,便見紅蓮正坐在涼亭里悠閑的喝茶。我當下感到,心中有一團火直沖大腦,便拉著小晴大步走近,“這是你干的?”我指著小晴的臉冷聲問道。
“一個奴才而已,姐姐何須如此生氣?妹妹只是幫忙管教一下罷了。”她緩緩起身,面帶得意的盯著我。
“啊!你這是干什么?”我順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壺順著她的頭澆了下去,引得她連聲尖叫。我面色冷清,道:“這是答謝妹妹幫我教訓奴才的謝禮。”
“你!”紅蓮滿臉漲紅,茶水不斷地從頭發上滴落下來,衣襟已濕了大片。她揚手便要摑我。
“大膽,王妃你也敢打?”我一把抓住她抬起的手,狠狠捏住,“你想以下犯上嗎?”
“你,來人,把那奴才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她見在我這討不到便宜,便將矛頭指向了小晴。
我連忙將小晴拉到身后,厲聲喊道;“我看誰敢!”
一時間,場面鴉雀無聲,一旁的奴才皆已呆愣住,不敢上前。
紅蓮見此,喊道:“你們可要想清楚,現在誰受寵。”聽此,一旁那三五個奴才便做作勢要上前來。
我心一驚,隨即從袖中掏出銀針一根,向紅蓮射去。我好歹也是醫大高材生,曾經學習針灸的時候沒少挨訓,我便花了幾個月時間練習射飛針,現在可謂百發百中。
“小姐,小姐,你怎么樣了?”紅蓮現早已昏厥,一旁丫環嚇得不住的搖晃著她驚喊。小樣,跟我斗,你再多活幾百年吧。想著,我便拉著小晴悄悄撤了。
“姐,你不會殺了她吧?”小晴膽怯的問我。我笑了笑,問道:“你看我是那么惡毒的女人嘛?”
“。。。。。”小晴無語,吐了吐舌頭。
“你呀”我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我只是給她下了我的新藥三色散,能不能忍住就看她了。”
“姐,你真毒。”說完,她飛快的跑了。
三色散,我幾天前剛做出的毒藥,中毒者會立即昏迷,但一個時辰便會醒來,隨后三天,臉會不斷變化顏色,第一天,成白色,并且全身冰冷,第二天,呈紅色,身體宛若火燒,第三天,則是青色,通體麻木。但三天一過,毒便會自解。我只是讓她知道傷害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剛吃過晚飯,我正在院中查看草藥,這是剛來時種上的,現在已長勢很旺,此刻,有一大片被一雙腳踩倒。我順勢抬起頭,正待發火,卻已瞬間呆住。這是怎樣一個人呀!在現代,俊男美女光在電視便已見了不少,卻無一能與之相提并論。用美男子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身高近八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紫紋的乳白色長袍,外搭一件繡有錦繡花紋的紗衣。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
他面如冠玉,眼若星辰,鼻梁高挺,嘴角含有一絲嘲諷的笑。
嘲諷?天,我方想起自己竟在發呆,忙晃了晃腦袋,說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先出去,你踩到我的藥。”
他卻置若罔聞,薄唇輕啟,冷聲問道:“紅蓮的毒是你下的?”
“是。”我答道。
他顯然沒料到我竟如此坦誠,一抹驚訝之色掠過眼簾,但隨即逝去,道“:解藥。”
我略感詫異,竟會有如此帥哥為紅蓮出頭,便問道:"那你又是誰?”
“段逸軒”
“啊?你就是王爺?”天哪,我以為風流王爺會是張猥瑣的色胚臉,誰曾想竟會如此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