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溪回過身,倒退著走,說:“你們學生會還真是奇怪,我以為打雜的就是最底層的勞動人民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層。”想了想,她又補充,“不過,我最喜歡和勞動人民打交道了,以前就聽說云中的學生會很不一般,越是處在上層的人家里的勢力就越大,且人也越傲,我很不喜歡呢!”
佟掌柜聽完這話,因為他的臉是正對著卓溪,所以不敢變換什么表情,可在心里,他卻是已經(jīng)趴在地上吐了快一盆血了,這是誰在外面?zhèn)鞯耐崂恚侩m然大部分說的都對,可是他傲嗎?他傲嗎?他多謙和一人啊!而且他主席的位子靠的是實力,實力啊!
佟掌柜悲憤了……
擠出一個笑臉,佟左小心翼翼地說:“那都是聽說的,眼見才為實啊,而且我們主席一點都不傲氣的,一點都不的。”佟掌柜在極力地挽回他的光輝形象。
佟左這番話讓卓溪想到了軍訓時候的送水事件,便贊同地點點頭,“也對,我那時候都是道聽途說,來了之后感覺也沒那么差,起碼在我們軍訓的時候,他還派人給我們送水喝。”
說到送的那個水,佟左眼睛頓時變得亮閃閃,剛要問她那你記不記得我,誰料卓溪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將他閃亮閃亮的眼睛弄得灰暗灰暗。
卓溪說:“我軍訓時見過那個柳長安,就是他帶著人給我們送水的。”
佟左的表情一下子像是吞了只活蒼蠅,“你軍訓時就見過柳長安?”“沒見過我”這后半句硬是沒問出來,因為卓溪的回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
“是啊,我看見他經(jīng)常滿操場的跑,大熱天的好像比我們還要辛苦。”卓溪答得理所當然。
“那每天給你送水的人呢?你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佟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
卓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那時候口渴忙著喝水,沒注意過呀。”
佟左有了一種想死的感覺。
“而且今天你們還幫我和白茹搬東西,唔,覺得真是不錯。”卓溪頗為贊許地瞧著佟左笑。
“只是,不錯?”佟左還有點不想死心,他一點都不想相信那七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不止如此,柳長安明明站在后面做偷窺狂,竟然好死不死讓卓溪記了去,竟然至今還念念不忘,并且他的行為還讓柳長安瞧了去,這種得不償失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還有就是,心里嚴重地不平衡啊!
佟左當即在心中決定,以后一定讓柳長安脫離卓溪,不,群眾的視線。
“啊哈哈,”卓溪不明白為什么佟左這么鍥而不舍地追問她這個問題,不過和他說話感覺也不是很差,因此她便也就耐著性子,又和他解釋了下,“對呀,就是很不錯呀。”
“……”
佟左幾乎想蹲下?lián)犷~,果然,想從她嘴里聽些樂意聽的話,那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他十年前就知道這件令他頭疼的事了,那時候沒來得及糾正她這個毛病,以后他有的是時間。
想到這,佟左暗淡下去了的眼神又一次燃起了興奮的火焰,以后嘛,嘿嘿,以后。
“高一的教學樓就在前面了,走吧!”佟左說完,一臉莫測地越過兀自倒退著走的卓溪,率先朝教學樓走。
卓溪雖然也很奇怪為什么佟左在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張臉,但眼看班級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也就沒去再探究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