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的雪三人一路奔逃,最后在森林邊緣的河邊停下來,三人一邊喘氣,瑚一邊拔出匕首和子彈,再次確認(rèn)是空包彈和玩具后,泄氣的砸在腳下。
“誰他媽這么缺德?”瑚雙手撐膝。
“收好,這些是證據(jù),要回去報備的。”雪說道。
“丟了裝備是要被處分的。”瑚叫苦道。
“是要處分,要是我們不報備,哪天被人查到,處分更重。更何況,沒有裝備怎么活下去?”郁抬手把脖子上的汗擦干凈,四周看了沒有異常情況,到河邊用水壺打水起來洗了手。
“剛剛跑的時候,好像抓到了尸體。”郁清理指縫里的血跡。
“督教科的人真的是想要我們的命嗎?抓著我們不放。”瑚蹲下身,不情不愿的把匕首和槍裝備好。
“這里還算安全,我們在這里等著天亮吧。”瑚抬手看表,“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diǎn)。”
“凌晨一點(diǎn)?”郁走過來抓起瑚的手表一看,皺著眉頭把自己手腕抬去比對,郁手表顯示卻是凌晨零點(diǎn),瑚又炸毛起來:“孫子!”
見狀,雪也看表,也是無奈的垂下頭來,瑚和郁二人看她臉色也知道結(jié)果。
“原來老師真的沒有說錯,咱們真的太大意了。要不是他們先引開督教科的人,咱們估計也是懸了。”郁說道。
“誰知道有人會這么惡心啊。”瑚還嘴硬,“正經(jīng)作戰(zhàn),誰還敢這么干?”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們得要活過這第一個月啊。”郁攏起瑚的雙肩,安慰說:“老師們都很負(fù)責(zé),而且不像別組的老師那樣,有事沒事就兇巴巴的,哦?”
“是了,是了,你總是有那么多話說。”瑚還是撇著嘴。
雪站在一旁,冷冷的盯著湖面,銀白的月輪一圈一圈蕩漾開,冷清的不得了,她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這么冷清。
“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雪往黝黑的林子里走。抱在一起的郁和瑚悄悄遞了一個眼色,不情不愿的跟上。
林子里的動靜很大,嘶吼聲幾乎和浪潮一般震耳欲聾,子彈的破空聲在這浪潮中同樣清晰。
雪循著聲音,摸到森林中央。躲在樹后看,螞蟻一樣的獸相互攀疊,堆得小山一樣高。
“天哪!”郁捂緊了嘴,那場面簡直不忍直視,血淋淋的殘肢斷腳塞在獸的嘴里,暗紅的手指從獸的眼珠子里插出來。就算是這樣,這群獸不知痛,依舊往槍聲火光處涌。
“那就是抓著我們不放的那個貓。瑚偷笑。
在這里聚集了許多前輩,可是瑚竟然眼神那么好,一下子就瞄到了樹枝上面端著狙擊槍的貓。
“這么多獸,看著都嚇人。”郁說道。“我們這里尚且如此,墻外的地方恐怕早就沒有活物了。”雪說。
三人在閑談之際,戰(zhàn)斗中出現(xiàn)兩個熟悉的面孔。
“是老師!”瑚激動的大喊。雪一看也是,瑚和郁立刻就頂著槍火往人堆里扎。
雪還在猶豫著,躲在樹后。我看到瑚和郁躲在樹后摸過來,一邊舉槍,一邊朝她們身邊去,她們沒有武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可是這話卻不能明說。
“你們應(yīng)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我擋在二人身前,低聲對她們說。
瑚和郁縮在我身后,委屈巴巴的說道:“老師,我們沒有武器。”
我心想,真是傻丫頭,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不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天亮之后我們?nèi)フ夷銈儭!?/p>
說著,我連開數(shù)槍,身前十幾米的獸應(yīng)聲倒地。瑚和郁手拉著手,又按著原路返回,我順著她們溜走的路線,發(fā)現(xiàn)了躲在樹后的雪。
她很聰明的,和媽媽信里寫的一樣。
“啊!”一聲驚悚的呼叫從頭頂?shù)臉滂净洌姨ь^一看,有個黑影從貓的身前迅速墜下,貓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槍口對準(zhǔn),啪的一聲,滾燙的血液落在我的額頭上。那個身影猶如羽毛,輕飄飄的落進(jìn)獸堆里,獸堆被身影砸出來一個坑,眨眼間卻被獸重重壓上。這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心里想著,一陣火光從上而下,流星一般劃過,刺進(jìn)獸堆,我大喊不好,轉(zhuǎn)身撲到,只聽身后“轟”的一聲,熱浪從后背滾過,我轉(zhuǎn)過頭一看,剛才的獸堆眼下變成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所有人都靜默的站著,火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赤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