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爆破聲破空而來,我們踉蹌著逃到山腳,轉(zhuǎn)頭卻看著巨石傾倒,山體陷入地底,瞬間消失。
“你們在干什么?”我平心靜氣的問。
他們還喘著粗氣,忽而臉色一變,嘴唇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的要說什么。
我回過頭一看,那些趴在公路上本來死透的尸體,現(xiàn)在卻抽搐起來。骨骼碰撞的清脆聲刺耳無比。
我端起槍,對準(zhǔn)它們腦袋猛開幾槍,可是它們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以更奇怪的工作抽搐。
“快走!”
我大喝一聲,第一個沖到車門邊,招呼他們趕緊跟上。
菜鳥們爭先恐后涌上車。
“啊!”
我心頭一震,有人被咬住了腿,我沖上去沖那個要人的腦袋來上了幾槍,那雙血紅的眼睛帶著詭異的笑意盯著我,仍然是不肯撒嘴。
“嗚。。。嗚”
被咬的人雙眼驟紅,身體輕微的抽動,我意識到不對勁,離開往回跑。
車子已經(jīng)啟動了!
兩輛車都啟動了!
好啊,我也有今天!
此時面對空無一人,只剩下些怪物的公路,我心里是沒話說的。
“姐!”突然聽到雪的聲音。
我往公路下跑,雪在越野車上等著我了。
“快啊!”我一躍而下,后面的獸也跟來,只是還跌跌撞撞的摔下了公路。
“怎么開?”雪問我。
“往林子里去。”我系好安全帶。
“林子里?”她顯然不理解。
“是,林子里!”我大吼。
她沒話說,硬著頭皮把車開進林子,我往后看,那些獸已經(jīng)站起來,在沿著公路走。
還好提前給了瀾消息。
我和雪一路回到小屋,雪也是有些意外。我?guī)M去,推開門的一瞬間,地板上散落著杯盤碟盞,油鹽醬醋,一片狼藉。
“奶奶!爺爺!”
我大喊著,往屋里去找。
奶奶的背影半掩在臥房門里。
我緩緩靠近,低聲喚:“奶奶。”
她一回頭,我看見她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抓痕。
“你爺爺在地下室。”奶奶的上臂綁住了鐵鏈,她把鑰匙放在手心交給我。
我感覺得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四肢無所適從。
“啊?”跟上來的雪嚇了一跳,捂住嘴倒在門框上。
我眨了眨眼,咽下淚,說道:“照顧好奶奶。”
我往地下室去,灰暗的地下室原本是為了躲避獸,所以下面是用鐵皮焊墻,要拉動的鐵門也很沉重。
鐵門的開著的,往下的結(jié)貼上凝結(jié)著一塊一塊血,我?guī)缀跻贿^氣來。我抓著頭,指甲貼著頭皮,崩潰的哭不出來。
“吼!”
這一瞬間,我?guī)缀跻獣炟蔬^去。
“砰!”
一聲槍響從地下室傳來,我慌神,爬起來鉆進地下室里。
那黑暗的環(huán)境里,爺爺扭曲的身體倒在木床上,心口插著兩把短刀,手里握著一把槍,太陽穴上留著一個黢黑的槍孔。
我站在原地,心口陣陣的絞痛,渾身毛孔都關(guān)閉起來,簡直要窒息。
回想起,一個小時前,他還和我,在喝著果汁聊天,還,我眼前一黑,無力的往后倒在木頭階梯上,后背也麻木,沒有痛感。
我仰著頭,張大了嘴想要呼吸,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用力的絞著,血液冷冷的凍在每一寸血管里。
“啊!”
雪的尖叫聲從屋內(nèi)傳來,尖刀一樣刺破包裹在我身體外的膜,大量的空氣瞬間涌入肺里。
我清醒過來,感受到身體每一個地方傳來的尖銳的痛感。
我掙扎著,往上爬,跌跌撞撞的爬進屋內(nèi)。
奶奶的雙眼通紅,像條狗在掙扎著要掙脫鎖鏈,平時瘦弱的身體此時肌肉爆滿,鐵鏈于她,猶如細(xì)繩。
雪端著槍,背影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