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后,我始終沒有問起瀾,關于是否知道他父母紋身的行為以及原因,相反,我腦子里一直充斥著嵐對我說的話,難道他真的有特殊的身份或者是任務嗎?
還有薇薇安,那個女人的言行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沒有人認識她;督教科把她和嵐帶走之后,我依靠父母的關系去打聽關于那個女人的消息,沒有人愿意提起她。
有個管理局的人偷偷告訴我,薇薇安是一個妓女的孩子,因為某些原因患有精神疾病,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帶走了,之后我再也沒見過他。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瀾關心我。
我面不改色,坦然答道:“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嵐還是?”瀾問。
“想不通為什么要把那么多人遷往“天堂”,我們難道不需要生產嗎?“天堂”的生產可以供應那么多人嗎?還是說我們找到了新的領地?”我本能的說謊。
瀾笑了幾聲,還是像看小妹妹的目光看我,安慰我說:“活下去吧,我們只負責活下去。”
我沒說話。
我趕回管轄地,回去沒看見雪,哨塔上的嵐。我趕緊給雪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此時嵐從哨塔上跳了下來。
“她的小姐妹找她談心去了。”嵐說道,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關于他父母紋身這個奇怪的舉動,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他們都告訴你了吧?”我停住要走的動作,嵐嘆息一聲,不掩飾的說:“是我讓他們在身體隱蔽的地方做標記,也是我教他們紋身的。我知道是你也要去,所以讓他們想辦法向你傳遞消息,讓我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
我內心的震撼恐怕是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如此瘋狂的行為,嵐是真的瘋了嗎?他要拉著我們一起去死嗎?
“不要相信我哥。下周“天堂”送來的營養片劑,不要吃,要想辦法瞞過所有人。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雪也不行。”他誠懇的說,卻沒有解釋任何緣由。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我懷疑。他遲疑許久,終于說:“你每個月都會來醫院看望我。”
我心為之一顫,那些早就被自己掐滅的愛意有了復蘇的跡象,就因為我自己的行為,被他說出來,我竟然在感動?
嵐默默的爬上哨塔,我獨自站在風口的沙土里。
他從前便不是一個會對他人心懷感激的人,現在的這副樣子是在獲取我的信任,以便于他執行什么計劃。
不過他父母紋身的事情,既然是他慫恿,為什么要告訴我?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我回到總控制室,看著監控畫面里安靜的哨塔,暫時放下戒備。那份報告,我決定先不要交給總隊。
雪去了很久,吃過午飯后兩個小時才回來,還帶上了喜糖,臉上掛著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悲傷的怪異表情。她把喜糖一放,心事重重的坐下,拿過便當,悶聲吃起來。我瞄了一眼,半開玩笑,也是有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