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有了計劃,郁的笑容再次真誠,催促著雪把計劃合盤托出。
“你告訴我們,該怎么做?”郁表現出一副順從,聽從的模樣。
雪沉浸在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喜悅中,又說:“我們先回去與瑚說定,其他的再慢慢細談。”
郁忍著好奇心,勉強同意,他們將這里的痕跡收拾干凈后,悄然離去。
我留在車廂里,無法得知時間,直到聽到車廂打開的聲音,借著微微亮的天色,一隊人沖了進來,利索的把我抬上醫療車。
“包扎時間還記得嗎?”我耳邊弱弱的飄著詢問聲。我喉頭滾動,喉壁如破裂的水管,淚水從充血的眼瞼內流出來,我放棄了,太過疲憊,我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在基地醫院里,他們單獨給了我一間病房,是以前的雜物間,灰藍色的墻壁,掉漆的窗欞,破了一塊玻璃,所以綠色的爬山虎鉆了一截進來。
“還好骨折處都沒有錯位,慢慢調養就好了。背上的傷口,也沒什么,在慢慢愈合了。”殯儀館的法醫,我的朋友,默來照顧我。
“好快。”我感慨一聲。默挑了挑眉,順著我的目光看到窗外碧透的天,也享有這個時刻的寧靜。
“我們一起來了六年,真像過了一輩子。”默在說我們的時光,可我并不是在說這個,是我的愈合能力,太快了。
想起昨晚雪的計劃,還有嵐向墻告密的事,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隨口問起:“我們隊現在應該公休了吧,我一人受傷,全隊放假。”
我打趣的笑問。默忙著把保溫杯里的粥倒進碗里,她沒有回答我,我隱隱不安,雪會做什么?嵐會做什么?我猜不透,我好像對他們都不了解,不了解他們隱藏著的秘密,不了解他們心里到底在求什么。
默喂我吃粥,低垂的眼一直在看碗里的粥,發亮的湯勺不斷的攪動花花綠綠的粥。
“全隊就你一個干活的,當然是你受傷了,全隊休息啊。”默說道。
所以,嵐在短時間內不會去管轄地繼續執行任務。
我配合默沉默,默為我擦嘴,憂慮的目光在我臉上劃過,沉底的眸光陰郁落寞。
“你還愛著嵐嗎?”默溫柔的目光逼問著我。我遲疑片刻,正要否認,默卻搶說道:“你剛才眉頭蹙了一下,你還對他有心思。”
默失望的別過臉去,滿是埋怨。
我想拉住她的手,和她好好解釋,可我做不到,只能說:“我早就對他死心了。”
默還是不肯信我,但是她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故作輕松:“我又不是傻子,我父母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有必要倒貼嗎?”
默聞言,也是一笑,她喂我喝果汁,接著又說:“督教科懷疑嵐想要再次叛跑,把他帶回了“天堂”,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要來找你麻煩了,你可想清楚,不要包庇他,連累了自己。”
“他就不應該回來。”我得知這一消息,心中慌張不已,話就忍不住多了起來,“背叛過一次的人,總還會有下一次,督教科要是真的差人手,應該把他送到西部監獄去種西瓜。”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可著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