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上他的那雙貓眼,黑澤序楞住了。
她就說為什么覺得這個人很眼熟,這不就是以前見過的蘇格蘭嗎!
黑澤序左右打量起蘇格蘭,論裝扮依舊是普通的藍色連帽衫,除了剃了胡子以外,跟上次見面沒什么很大的變化。
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蘇格蘭友好的看著黑澤序微笑,黑澤序開口詢問:“叫什么名字?”
蘇格蘭回答:“scotch,您也可以稱呼我為綠川光”
黑澤序點點頭,等待蘇格蘭再次開口,可并沒有和她預(yù)想的那樣,兩個人都沉默著。
蘇格蘭就這么安靜的站著,好像一個提線木偶。
黑澤序也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記得上次見到蘇格蘭時,蘇格蘭雖然很緊張,但掩飾不了與生俱來的隨和。
今天的蘇格蘭,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也沒有拘謹(jǐn),甚至沒有上次見面時的那種隨和。
他表現(xiàn)得太自然了?這是黑澤序心里奇怪的來源。
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能在兩個月的時間改變這么多呢?
黑澤序邊思考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有很多組織成員,都想通過我討好組織的高層,我想知道,在這么多人中,他們選擇你的原因?”
蘇格蘭沒有回答,像是在組織語言。
黑澤序知道自己不擅長與人交流,怕是蘇格蘭聽不懂,就換了一個簡單的說法:“你來照顧我之前干了什么?”
這次蘇格蘭聽懂了,依舊用平靜的語氣回答:“我的臥底身份暴露,愛德華先生救了我,他讓我來照顧您”
正喝著水的黑澤序咽了一下,一瞬間劇烈咳嗽。
這也是可以說的嗎?
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黑澤序再次詢問:“你是哪里的臥底?”
“日本公安。”
蘇格蘭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臥底前叫什么名字?”黑澤序不可置信的再次詢問。
“諸伏景光”。
黑澤序直直盯著蘇格蘭的眼睛,腦海里開始整理這有些巨大的信息量。
蘇格蘭能如此平淡的告訴她這件事,有兩種可能性。
一,蘇格蘭經(jīng)過了長期的藥物控制;二,蘇格蘭被催眠了。
雖然不排除別的可能,但這是她能想到的能在短時間內(nèi)控制別人的方法了。
黑澤序手機響了,愛德華打來的,她有些忐忑地接起電話:“小crow,早上好,我送的貓喜歡嗎?”
貓指的應(yīng)該是蘇格蘭吧!畢竟蘇格蘭挺像貓的。
“嗯,喜歡。謝謝先生。”
愛德華·克洛思考了一下:“小crow,禮物沒問題吧?畢竟經(jīng)過了那老頭的手,我不太放心。”
黑澤序回頭掃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蘇格蘭:“這種情況還是我能控制的范圍,請先生放心。”
愛德華·克洛滿意地笑了,用長輩的口吻關(guān)心了一下黑澤序的日常,就掛斷了電話。
黑澤序掛斷電話后,收好手機,回頭繼續(xù)打量一動不動的蘇格蘭。
剛剛愛德華先生和她通電話的時候,明顯語氣異于平常。
她從來沒有看過愛德華·克洛在她面前擺長輩架子,除非…烏丸蓮耶在旁邊聽著。
如果真的如此,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是藥物控制,只是催眠的話,那處理起來倒也不難。
難為蘇格蘭這幾天,只能保持這種狀態(tài)。誰知道烏丸蓮耶哪天閑得慌,派人來試探。
正想著黑澤序從雜物間里翻出了一個金屬探測儀,對著蘇格蘭上上下下進行掃描。
嗶--嘩--嗶--
掃了三四遍始終只有蘇格蘭的脖子處在想。
黑澤序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微型監(jiān)控,監(jiān)聽設(shè)備,還是什么植入脖子的芯片?
她遲疑著,最后還是上手拉下了蘇格蘭的黑色高領(lǐng)。
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刻有日文“光”字的狗牌。
黑澤序從緊張變?yōu)闊o語。
怎么說…就挺惡趣味的。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烏丸那老頭的手筆,真是的,都一把年紀(jì)了,還凈干這些惡心人的事。
黑澤序無語的把牌子從蘇格蘭脖子上摘下,看都不看的扔進垃圾桶。
雖然她白蘭地馬甲也有惡趣味,但黑澤序,一個純純的新時代好少女,惡趣味什么的,噠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