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悅邊收拾著行李箱,邊在悲痛中回憶著這個屬于她和蘇遠的種種過往。這個曾經充滿了他們笑聲的房間,現在只剩下了祁悅的孤獨和嘆息。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打破了祁悅的思維。電話那頭的聲音說:“祁小姐,您叫的車到了,下樓吧。”
祁悅拖著行李箱,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沒能看清樓下的車。這時走過來一個男人說:“祁小姐,上車吧!”
一路上祁悅并沒有注意到車子開往何處,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回憶當中。
那個人,她曾經愛過,可他現在卻成了她逃離的對象。她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但是心底深處還是有著猶豫和留戀。
突然,車停了下來。只見遠處在一個黑色的車里下來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車子。
祁悅感覺很不對勁,就在她試圖打電話求救的時候,一道男聲突然響起:“老大,辦妥了!”
隨后,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一起把車門打開,將祁悅拖出來。祁悅察覺到這些人有著極強的攻擊性,并且他們的目光里透露著一絲邪惡。
我想反抗,大聲求救,可是我被他們綁了手,堵住了嘴。還被蒙了眼睛,一切都變得漆黑一片。
我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我的腳隨著車子顛簸的行進而顫抖。我能感受到不安和恐懼在肆虐著。
我一直在思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被綁架。沒過多久車子突然停下,一個男子把我推下了車,拉著我走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看清了房間里的家具和地面上的灰塵。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我的內心開始發出了絕望的吶喊。
這時兩個男人走了進來說:“別喊了!是不會有人聽見的。”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祁悅害怕緊張地問那個身穿棕色夾克的男子:“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
另一個男子淡淡地回應道:“呵,干什么?這得看你那個不要你的蘇遠怎么做了”
蘇遠?我忽然想起,是他,那天在蘇遠公司出來的時候我見過他,所以說,他是利用我沖著蘇遠來的,我心里想著。
而另一邊的蘇遠毫不知情,正站在手術室門口,準備進去進行腦瘤手術。
這是手機忽然響起,蘇遠接起電話,這時,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男人得聲音,“蘇遠,你女人在我手上。“董翼的話語帶著濃濃的威脅,讓蘇遠頓時緊張起來。
“什么?祁悅怎么了?“蘇遠用顫抖的語氣問道。
董翼的回答讓蘇遠更加驚恐不安。“她現在在我的手上,拿著合同來找我。告訴你,變聰明點,要一個人來,不要報警,不然后果怎么樣我可不敢保證。“
就在此時,電話那端突然出現了祁悅的哭喊聲。“蘇遠!“
聽到祁悅的聲音,蘇遠立刻變得慌亂起來,他知道董翼是一個看重利益的人,為了利益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他連忙沖出醫院,匆匆穿上外套,跑向停車場返回公司拿起合同沖了出去。他心里極度擔憂,不管怎么樣,他不允許祁悅受到一點點傷害。
蘇遠來到了董翼給的地址,心里焦急萬分。他遠遠看到祁悅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腳都被繩子捆綁著,蘇遠心理更加疼痛,焦急地喊著:“祁悅,祁悅!”祁悅見到蘇遠,控制不住淚流滿面喊著:“蘇遠!”
肆無忌憚的惡棍們在祁悅身邊,不讓他過去解救祁悅。蘇遠心急如焚,眼中充滿了痛苦,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祁悅被綁得緊緊的,看著蘇遠的眼淚滴落,心里更加難過。他拼命地掙扎,但是那些惡棍們卻將他牢牢地束縛在椅子上。
“祁悅,別怕,我來了,有我在,別怕。”蘇遠遠遠,溫柔地為安慰著祁悅不要害怕。
這時,董翼出現了。他冷冷地說:“來了?合同呢?”蘇遠怒氣沖天地看著董翼,然后焦急地拿出了合同并對董翼說:放開他!
放開他?簽字了嗎?董翼沒看到簽好的合同是不會放人的。
蘇遠咬牙切齒痛恨的簽好字,他狠狠地扔到了董翼的身上,喊道:“放開她,放開她!!!”
董翼見蘇遠已經簽了字,對他的話也不聞不問,只是冷冷地說道:“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蘇遠見那兩個人已經不在攔著他,立馬跑到祁悅身邊,為他解開手腳上的繩子。這時,董翼給身邊的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只見幾個人拿著棍子就沖蘇遠撲面而來。
祁悅見到蘇遠身后有危險,不顧一切地擋在了蘇遠背上。幾個惡棍狠狠地幾棍子全部都打在了祁悅的頭上和身上。
惡棍見狀,全部紛紛逃離而去!
只有蘇遠瞪大了雙眼,看著祁悅倒在地上,身上滿是血,他痛哭流涕,哭喊著:祁悅,別怕,別怕,我送你去醫院,悲傷的心情難以言表。
蘇遠匆匆忙忙地抱起祁悅,像一陣風一樣沖向外面的停車位。祁悅感到頭疼欲裂,一陣陣的片段從腦海中掠過
“喂,你到哪里了?再不來,我就自己開車去了!”祁悅在電話里焦急地說道。
“寶貝,真的很對不起啊,我這邊忽然來了個客戶,現在無法離開。你就先去比賽吧,外面雨很大,要注意安全。”
蘇遠耳邊悄聲問道,“叫聲老公聽聽?
祁悅擰起蘇遠的耳朵——老公?想占我便宜是不是?啊?蘇遠叫著說“痛!痛痛,那我從幼兒園開始就喜歡你了,還為你守身如玉這么多年,你還占便宜了呢。
隨著祁悅的疼痛回憶再次閃現
祁悅撒著嬌說:“老公,你還沒有賠我一起看過電影呢”
蘇遠溫柔的說:“好,那我就陪你看好不好?
嗯!嘿嘿,我家蘇遠最好了~”
是的,祁悅什么都想起來了,想起那個一直愛著他的蘇遠,想起了小時候的蘇遠,想起了那個快要娶她的蘇遠。
想起了那個雨天,她看到一個全身被淋濕赤著腳走路的小女孩和突然冒出來的車~
祁悅感到額頭涌出的疼痛簡直無法忍受,看著這個眼前的男人,艱難的喊著蘇遠的名字“蘇遠”
“祁悅,別怕,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蘇遠的聲音透著焦慮與擔憂。
祁悅緩緩地張口,嘴唇顫抖著,流著淚說:“我沒事”
蘇遠回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她的淚水已經流滿臉頰,她的表情中充滿了疼痛與無助。
“我在呢,別說話,我們很快就到了~”蘇遠的語氣盡可能地溫柔與緩和。
終于,他們到達了醫院。蘇遠抱起祁悅,匆忙地沖進了醫院,大聲呼叫著醫生。
醫生很快出現了,推上祁悅進入了手術室。蘇遠站在一旁,看著祁悅被推進手術室,心底沉重得仿佛有一塊大石頭。
突然,他感到頭暈目眩,隨即暈倒在地。
蘇遠醒來時,他躺在醫院的床上。他懵懂地看向四周,身邊是善良的醫護人員。
“祁悅,祁悅呢,祁悅怎么樣了?”他緊張地問道。
醫生帶有責備的口氣說:“你都什么樣了,哎!還惦記著別人?她人沒事,頭部受了嚴重的腦震蕩,不過你放心,兩周以后差不多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醫生向他解釋了祁悅的病情已經脫離危險的時候。他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
醫生繼續說著:“倒是你,你的情況現在很不樂觀,今天必須手術!”
而祁悅在另一個病房也醒了過來,祁悅睜開了雙眼,身體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重物壓在胸口,頭部也異常的難受,她摸著自己的頭,感覺到一陣陣劇痛。但她還是想起了一切。
“蘇遠。”祁悅看向旁邊的醫生問道,“醫生,蘇遠呢?”
“蘇遠?奧,你是說送你來的那個人吧。”醫生回答,“他進手術室了。”
“手術室?他怎么了?”祁悅的心有一瞬間停滯了,焦急的問。
“腦瘤手術。”醫生嘆了一口氣,“哎,就是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個人,腦瘤偏偏壓迫到視神經上,醒了恐怕是看不到了。”
祁悅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瘤手術?蘇遠怎么會得腦瘤呢?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抓著醫生的袖子拼命追問。
“什么醒了看不見?他怎么了?”祁悅的聲音越來越緊張。
醫生淡定地解釋道,“就是腦瘤的位置不好,長在了眼睛周圍,壓迫了視神經。手術的風險很大,就算切掉腦瘤,眼睛也有可能會看不到。”
聽到這里,祁悅的心沉到谷底。
祁悅躺在病床上,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她想想起了他溫柔的目光,還有他帶著微笑帥氣的臉龐。她想要現在就去他的身邊,聽他的聲音,看他的笑容。
她痛的渾身顫抖,試圖下床去找蘇遠。但是,醫生看到她的動作,連忙阻止她:“你要干什么?你給我躺好,你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下床處亂走。”
祁悅卻沒有聽醫生的話,她邊拖著傷痛的身軀,艱難地說:“我要去找蘇遠~”
醫生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著急地說道:“他在手術室做手術,你就算去了你也見不到他。”
祁悅聽了之后,渾身一顫,淚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是啊,我就算去了,我也看不到蘇遠。”
祁悅終于明白,蘇遠跟他分手,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她懂蘇遠的用心良苦,祁悅明白,蘇遠是不想拖累她,蘇遠需要她堅強起來,蘇遠希望看到的是她健康而快樂的樣子,而不是她傷痕累累的身軀。
祁悅緩緩地躺了下來,心里滿是無助和疲憊。她含著淚水,閉上了雙眼,告訴自己要快點好起來。她想要快點好起來,因為她想去找蘇遠。
蘇遠的手術結束不久后,他緩緩地醒了過來,試圖睜開眼睛。但是,他被一片黑暗籠罩著,什么也看不見。他用手在眼前晃了晃,依舊一片漆黑。他明白,手術并沒有成功。
他的醫生靠近他,問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蘇遠任由自己的失落和焦慮充斥全身。但是,他還是強忍著自己,說道:“我看不見。”
醫生略微沉默,然后告訴他:“你還需要再進行一次手術,能不能回復視力就要看下次手術了。”醫生輕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