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肚子疑問跑了過去找明哥。
“如果想知道答案,該問他們三個,能不能得到答案,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覺得方向應該不會騙你,撒這樣的謊,沒有必要。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想做什么,你在集團已經擁有最高的權力,你可以隨時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方向已經告訴我,林合順會全力支持我,方向不反對,我真的可以隨時把周正清拉下馬。我還想這么做嗎?值得嗎?周正清是耍小聰明,利用過我對他的好感,但他做每一件事都給了我報酬,按他自認為的方式。從第一次給我50萬,到給我酒店百分之十股份。他一直都認為他沒錯,他欣賞我的能力,他以為他有能力把控我,直到我讓他明白,我可以利用方向操控他。他終于知道太小看我了,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原來我才是他真正的對手。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值得我去對付了,更沒有什么原諒一說了。
“我明白了,他已經被我徹底打敗了。像演秀說的,他配不上我。他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丑,不值一提。清正集團就是又一個麻布廠,我的任務就是幫集團往好的方向發展,而不是與任何人爭。董事長誰有能力就誰當,只要能帶著集團往前,我都該支持。”我又想起明哥說的話,高度不一樣了,看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了。
“這也是我為什么決定不再去計較陳國勝和洪君霞的原因。”明哥也終于將他一直不肯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我暫時還不用搬回來德佑廠。”清正集團也不是周正清的,是大家的。
我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把羅門正叫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問他:“如果我讓你給我當副手,你有把握把清正地產帶好嗎?總經理的位置我可以讓給你,功勞也是你的,獎勵也是你的。只要你能真正將集團地產帶好。”
“夏董,總經理還是要你來,我給你當個第一副總,董事會你來對付,下面的人我來對付。我們一起將地產公司的團隊重新調整,讓地產業成為集團的龍頭。”羅門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我當然高興。
我把章姨委托我代理的股權給回了她。董事會上宣布我成為正式董事,我在會上提出讓羅門正協助我負責清正地產,雙董事負責清正地產,以表示公司對清正地產的重視。我和羅門正對公司的管理層進行了調整,免了四個副總,有兩個愿意放棄副總待遇留下,我們也給他們安排了合適的位置。清正地產終于在經過一年的磨難后,開始慢慢步入正軌。
清正地產的第一個樓盤“家樂園”于五一開盤,公司上下合力,取得了開門紅。我的懶病又犯了,把公司交給羅門正,帶著演秀跑去找球叔喝茶。
“球叔,我又過來找你喝茶了。”又有兩個月沒來找球叔了。
“聽說你們的地產公司開盤了,你這個時候怎么有空過來了。”球叔還是坐在他的茶桌邊,而不是他的辦公桌。
“公司又不是沒了我就不行,還有那么多人。”我可沒以前那么傻,累死自己。
“這樣就對了,忙不完的活,用不完的人。學會用人,自己不累。”球叔說的太對了。
“球叔,我看麻布廠好像沒開工似的。”來的時候,我看見麻布廠偶爾才有幾個人出入,基本上都沒有人。
“今年就沒開過工,你看見的人是請來看廠的,不派人看著,怕設備都被人全偷去賣了。”老板難道已經放棄了?怎么沒聽明哥說起過。
“老板是準備把廠子賣了?”明哥不說,我就問問球叔。
“明哥沒告訴你?老板已經在和明哥在談,但不知道談成怎么樣了。”也是,這些事我一直都不過問,特別是我成為公司正式董事后,精力幾乎全用在清正地產上面了。
“球叔,我有個事一直想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但一直都沒空過來。
“什么事?你說。”我希望球叔能告訴我實話。
“你幫我配的那套茶具,是從哪里弄來的?我說的是那套,你讓我放辦公室見人的那套。”那天林合順見到我的端硯茶盤,神情就不對,然后還把周一同都叫了回公司。
“這個就是緣份。那是我們家老爺子留下的,茶盤、茶壺和六君子,都是他當年用過的。他臨走之前說,這些東西,不適合我用,給我也是浪費。讓我有機會,送給有緣人。但是要求我不能白送,必須要收錢,還說賣了就不許要回來,如果遇不到真正的有緣人,就算了,一切都是緣份。我就一直放在家里收著,碰上你剛好需要,我就拿去找人估了價,然后就賣了給你。你家里那套,是我用你給的錢買的,不值什么錢。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了。”球叔告訴了我真相,這么看來,后面的故事,他真的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套茶具,值清正集團三個董事。”我因為不知道真實情況,不想瞎猜,只能說我知道的。
“這就是緣份了,放在我手上,可能也就值十萬,在你手上,它才值這個價。”球叔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球叔,我們一人一半,我將公司的百分之九的股份,分一半給你。讓演秀也來公司當個董事。”公司還有一套別墅,讓演秀搬進去住,剛好。
“這個絕對不行,那套茶具是我賣給你的,不是送給你的。老人家留下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想想就明白了,整件事情,少了任何一個環節,它們可能十萬都不值。”球叔堅持要聽老人家的安排,我也不好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