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月要走了,夏夏很不舍,不過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約定時常聯系。
飛機上,江庭月戴著眼罩休息,靠在傅南生肩膀睡著了。
回到臨水別墅,江庭月把買來的禮物送給陳嫂,是一條圍巾。
陳嫂的頸椎不好,不能受涼。
“江小姐,您有心了。”陳嫂很感動,“不過這太昂貴了,我不能要。”
“陳嫂,你拿著吧。平日里你待我那么好,這些都是相互的。”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沒有什么是應不應該,收下吧。”
陳嫂難以拒絕,便收下了。
江庭月接到舞團的信息,說是初試通過了,希望她明天可以到舞團面試。
這對江庭月來說是好消息,她終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次日,江庭月穿了件白裙子就去白天鵝舞團,這家舞團她很有意向,希望能被留下。
江庭月原以為會有很多面試者,但她剛到前臺說了姓名,對方直接帶她進了辦公室。
“月月”趙梁起身走向江庭月。
“您……”
“我是你趙梁叔叔,小時候還經常抱過你,忘啦。”
江庭月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但以前聽爸爸說過趙梁這個名字,他是爸爸多年的摯友,是絕對可以相信的人!
趙梁擺擺手,“可能你當時太小了,不記得也正常,再加上這些年我都在國外發展,估計你早忘了。”
“你爸爸的事,我聽說了。”趙梁一臉沉痛,“月月,怪叔叔沒早點回來,不然你也不會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
江庭月紅了眼眶,趙梁安慰著她:“現在有叔叔在,多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以后你需要什么就跟叔叔說,我會幫你的。”
“趙梁叔叔,謝謝您。”江庭月喜極而泣,“我聽爸爸提過您,說您是他多年的好友。”
“當年要不是你爸爸幫過我,我哪有今天的成就,沒有你爸爸,就沒有我,所以你千萬別跟叔叔見外。”
“嗯嗯!”
“這白天鵝舞團是你爸爸為你創立的,只不過暫由我代理。”趙梁說,“所以這舞團是你的。”
江庭月有些震驚,“可爸爸從沒跟我說過這些。”
趙梁嘆了口氣:“當年你跟傅南生在一起,老江是不同意的,勸阻不了你,他只能同意,但為你計劃了很多。”
江庭月咬著下唇,眸中含淚,“是我太一意孤行了,傷了爸爸的心,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當初錯得有多離譜。”
“月月,你爸爸為你創立這個舞團,就是希望你可以不忘初心,不能放棄自己的事業。”
“以前我總忽略了爸爸對我的用心,現在我才知道,他為了我做了太多。”
“你現在明白也不晚,老江就你一個女兒,從小把你寵在手心,生怕你受半點委屈,以前他經常跟我炫耀來著,說你聰明又漂亮,不虧是他的寶貝,我啊,都聽出繭了。”
江庭月越想哭了,趙梁怕再次惹哭她,趕緊換了話題:“我原本想把江宅買回來的,但通過打聽才知道在傅南生手里。月月,你現在住在哪。”
“我……”江庭月選擇了隱瞞,“我現在有地方住。”
“叔叔在附近有一套公寓,要不你搬過去住。”
“不用了,我現在有地方住的,不用那么麻煩。”
趙梁點點頭:“那好吧,叔叔尊重你的意愿,以后你要是有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說,千萬不要見外。”
“嗯嗯,我會的,謝謝叔叔。”
“等你熟悉了這舞團,叔叔就還給你。”趙梁起身走到辦公桌拿了份文件,“你爸爸在海外給你留了資產,你過目一下。”
江庭月接了過來,打開文件,趙梁說道:“銀行賬戶總共有五億美金,分別放在了10個賬戶,還有數套別墅房產,也都是你的。”
“現在你跟傅南生離了婚,這些都屬于你一個人的資產。”
“你跟傅南生確定離婚了,對嗎?”
江庭月點點頭,沒有細看文件:“嗯,離婚了,當初都簽字了的。”
“那就行。”趙梁合上文件拿了回來,“等過段時間,叔叔再跟你細說這些財產明細。”
江庭月覺得世界瞬間明朗了,她像是看到了希望:“叔叔,謝謝你。”
趙梁笑:“不需要那么見外。”
趙梁讓江庭月明天就可以過來舞團,已經給她安排了最好的老師,江庭月答應了。
江庭月剛到臨水別墅,只見阿耀站在門口等她。
“江小姐。”阿耀站得筆直,“傅總讓我來接您。”
她今天才出門,阿耀就找上門,該不會傅南生都知道了?
“去哪,做什么。”
“餐廳,只吩咐我來接您。”
江庭月跟他走了,目的地是一處幽靜的飯店,周圍都是樹林,吃個飯為什么要到這么偏遠的地方。
阿耀替江庭月打開后車門,“江小姐,到了。”
江庭月下車,阿耀又說:“傅總已經在里面等您了。”
“他今天心情怎么樣?”
阿耀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傅總的心情不能單看外表,笑的時候可能會更殘忍。
“傅總今天沒發火。”
這算什么回答,她也還是不清楚。
“我要是在里面呼救的話,你在外面能聽到嗎?”
“……”阿耀搖搖頭,“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
江庭月更不敢進去了,阿耀催促道:“江小姐,您該進去了。”
她知道啊,但是……江庭月怕是指望不上阿耀了,他絕對向著傅南生。
江庭月一進去,就有服務員指引她到包廂。
她推門進去,傅南生坐在那等她,他在泡茶,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見她杵在門口,也不催她。
江庭月捏緊了包上前,落座在他對面。
她沒見過他泡茶,有些新奇,“你還會泡茶?”
傅南生神情溫淺,“試試看。”
江庭月端起一杯試了下,入口醇香,甘甜順滑,是好茶。
“這會兒不怕了?”
“咳咳咳。”江庭月劇烈咳嗽起來,她放下茶杯,驚慌失措地抬頭看他。
他、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就差把字寫腦門了。”傅南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