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討了將近1小時,白沐言起身說:“我該走了,明天就按照時間在那等我。”
李俊藝說:“好的,老板路上小心。”
周宇說:“放心,我爸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在負(fù)責(zé),沒其他重要的事情。”
酒店里,千曦雖然睡得很沉,但還是做了噩夢,她夢見自己被綁了,那些人不斷地問她東西在哪里,她很慌,想呼救嘴巴被封住了,想跑身體被綁住了,她很痛苦,突然有一只大手伸過來想抓她,她突然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黑漆漆的酒店天花板,平靜了些,幸好是夢,還有白沐言在,她安心了許多,她扭過頭想看看白沐言,讓自己再安心些。
突然她坐起了身,她很慌,床上根本沒有白沐言的影子,她急急忙忙地下床走過去掀開被子,沒有,沒有白沐言,她摸了摸床墊,冷冰冰的。她很慌亂,眼睛隨著驚慌變大,她的天使不見了。
她在白沐言的床邊坐下來,她想:這一切都是夢嗎,天使根本沒出現(xiàn)過?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嗎?太真實了,可是有白沐言的夢都很幸福。她想著想著忍不住無聲地哭泣,的確,怎么會有天使呢。再想到她晚上做的夢,她不明白為什么她會經(jīng)常做這種噩夢,看過醫(yī)生,醫(yī)生只是說精神壓力太大導(dǎo)致的,但是今天很放松啊,如果白沐言是個夢,那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咔噠一聲,房間門被打開了,白沐言輕輕地走進(jìn)來。她通過微弱的燈光看到有人坐在她床邊,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千曦?”
千曦看著門口的白沐言,又震驚又開心,原來天使不是夢,她真的在。她想撲過去緊緊地抱著白沐言,但不可以,她克制住了,她會嚇到白沐言的。
白沐言看沒人回應(yīng)她,她打開了小燈,看到千曦臉上布滿淚痕,正看著她。
白沐言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慌忙走過去說:“千曦,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千曦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平靜地說:“沒事,做噩夢了而已,你去哪里了?”
白沐言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宵夜,說:“有點餓,出去吃東西了,我?guī)Я讼够貋怼N铱茨闼煤艹粒蜎]有叫醒你。”
“你餓不餓,一起吃點吧?”
千曦點點頭,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和白沐言一起吃宵夜。
白沐言看到千曦好像心事重重,她說:“只是夢而已,沒事。”
千曦說:“從有記憶開始,夢就不斷,大多數(shù)都是噩夢,我也搞不清楚為什么。”
白沐言說:“沒事的,我這不是在嗎。今晚我跟你一起睡,我?guī)湍阙s跑噩夢。”
千曦聽完笑了笑。
吃著吃著,白沐言說:“千曦,明天早上你先在酒店休息,我要出去一趟,之前我放了些書在老師家里,我去取回來。中午我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下午我?guī)闳コ鋈ネ妗!?/p>
千曦說:“你老師在A城的嗎?之前沒聽你說過。”
白沐言說:“是的,只是一件小事就沒提。”
千曦說:“要不我陪你去拿?”
白沐言說:“不用啦,你看你的黑眼圈,你明天睡晚一點,太累了不好,我們是出來放松的,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說完摸了摸千曦的頭。
第二天千曦醒來的時候,白沐言已經(jīng)出去了,桌上放著早餐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好好吃早餐,等我回來。”千曦心里一暖,果然是天使啊。
白沐言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回家換衣服,依然是一身白西裝。Anny和李俊藝一早就去了白家大宅等著了。Anny是白沐言的私人助理,白沐言比較懶,一般服裝、頭發(fā)打理和皮膚管理都交給Anny,Anny跟著白沐言也有好些年頭了。
Anny在幫白沐言弄著頭發(fā),她說:“老板,很久沒見到你了,你是去哪里開發(fā)項目了。”
白沐言說:“沒什么,出國了。”
Anny更靠近了些白沐言,她說:“老板,要不我跟著你出國吧,沒個人幫你打理也不行啊,你看你頭發(fā)和皮膚都變粗糙了。”
白沐言挪了挪身體,說:“你還有10分鐘。”
Anny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加快了速度。
這時候張嫂敲了敲門,打開門,端著兩碗小米粥和小菜進(jìn)來了。
張嫂說:“大小姐,Anny小姐,先吃點東西吧,一大早都沒吃什么。”
白沐言說:“張嫂,你去忙你的吧,我還有事馬上就走了。”她端起小米粥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就匆匆走了。
Anny見白沐言走,她馬上收拾東西,想和白沐言一起走。等她出來后,白沐言和李俊藝早就沒了身影,她拿著工具箱大嘆了一口氣。
張嫂走過來說:“Anny小姐,我讓老陳送你回去吧。”
Anny氣呼呼地說:“喂,你知道你家大小姐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嗎?”
張嫂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沒禮貌,說:“大小姐做事不需要告知我,你沒什么事我就進(jìn)去了。”
Anny聽到張嫂的話就更氣了,她說:“你什么態(tài)度,我可是你家大小姐的貼身助理,以后說不定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了,你注意說話的語氣。”
張嫂沒理她,徑直走了。走到門口,突然好像想起什么轉(zhuǎn)身跟Anny說:“既然你不需要接送,那麻煩Anny小姐就自己回去吧。”說完就回家關(guān)門了。
Anny指著張嫂說:“你你你……,氣死我了。”
白沐言和李俊藝如約去到地方,走進(jìn)飯店的時候,一身白色西裝,高挑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短發(fā)別到耳后,額前自然地掉落了幾根頭發(fā),顯得特別帥氣,身后跟著同樣帥氣的李俊藝。飯店的服務(wù)員見到了馬上迎上來,說:“白總,這邊請。”其他服務(wù)員都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白沐言到的時候,周宇和他父親周恒業(yè)已經(jīng)到了,她客氣地上前和周恒業(yè)握手,相互寒暄著。
周恒業(yè)看到白沐言的出現(xiàn),提起的心放下來了,他擔(dān)心的是這么大的項目只有周宇這個小子負(fù)責(zé),他不安心。
周恒業(yè)看向自家兒子,說:“你小子要是有人家白總這么能干,我就不至于那么操心了。”
周宇翻了翻白眼,又來了,每次看到白沐言都這么說。
他們就這項目的細(xì)節(jié)談?wù)撝换慰靸尚r了。白沐言看了看時間,給周宇使了個眼色。
周宇馬上懂了,他打著哈哈說:“既然都談得差不多了,吃也吃飽了,那就回去吧。”
周恒業(yè)伸手過去給了周宇一個爆栗,生氣地說:“哪有你這么說的。”
周宇馬上用雙手捂住頭,低聲說:“不就是嗎,都坐了那么久了,屁股都痛了。”
白沐言說:“周董,你就別為難周宇了,談得也差不多了,未來有的是機(jī)會相聚,我看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周恒業(yè)起身把白沐言和李俊藝送出了飯店,周恒業(yè)悄悄跟李俊藝說:“李秘書,項目你幫我跟緊一點。”
李俊藝說:“周董放心。”
回到包房,周恒業(yè)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嘆了口氣。他說:“周宇,下個月你大哥要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聽到這,周宇的心刺痛了一下。
周宇有個大哥叫周晨,中學(xué)就被送去國外留學(xué)了,聽說畢業(yè)后就在國外的周氏企業(yè)大展拳腳,大家都說在他的帶領(lǐng)下周氏企業(yè)海外市場發(fā)展得越來越好了。周晨從小就壓周宇一頭,成績好,性格好,能力強(qiáng)就是他的代名詞,跟周宇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全家人都喜歡他,周宇只能用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愿裱谏w自身的自卑和孤獨。
千曦在酒店吃完早餐之后,覺得很無聊,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種怪怪的感覺,總感覺白沐言是屬于這里的,她有很多事情是千曦不知道的,就像有時候她莫名其妙的失神,莫名其妙的電話,莫名其妙的眼神,加上在這里莫名其妙的行為,這些種種都讓千曦心里不安,這些事情在千曦的心里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但她不愿意去想,她想好好享受天使給她帶來的幸福。
白沐言和李俊藝離開飯店之后,匆匆回到白家大宅,換回普通的衣服,吩咐張嫂一些事情,拿上幾本書就匆匆出門了。她不放心千曦一個人在酒店,想快點回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