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挺想你的。”
良久,許贊彬說了一句。
他喜歡這樣叫她,總覺得她一直還是大學時期,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后的妹妹。
“謝謝你惦念著我。”白蘇笑,溫婉恬靜。
“說什么傻話,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惦念你惦念誰?”
白蘇淺笑嫣然,“聽說你當了總裁,恭喜啊!”
“丫頭,要不你回來吧?我絕不會讓程一名再傷害你。”
許贊彬請求著,他自認能輕松拿捏住程一名,保護好白蘇。
白蘇笑著搖搖頭:“彬哥,我需要的不只是保護。”
“我要程一名離開禾仁,我還要拿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我的房子,我的車,我的錢。”
許贊彬和道:“我可以幫你啊,你需要我做什么告訴我。”
白蘇低頭笑了,“你怎么幫我?我搞他,就相當于變相的在搞禾仁。你現在是禾仁的總裁,總不能為了我大義滅親吧?”
“怎么不能?”
白蘇很是意外。
許贊彬卻平靜地說道:“你也知道,婷婷她爸壓根就沒看上我,不過是因為我娶了他女兒,為了不駁面子,才把我留在了總裁的位子上,還是個副的。
“可是有她爸和董事會那幫人在,我根本就沒有實權。
“自從你離開后,我手下就再也沒有得力的人,之前還有程一名撐著業績,現在連他也不行了。”
許贊彬大倒苦水,兩年了,終于可以一吐為快。
“你是想讓我暫時放過程一名,不要影響到禾仁?”白蘇輕聲問。
“不,我想另起爐灶。”許贊彬搖頭,正色道:“其實我早就想離開禾仁了,只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想創業太辛苦了。
“之前我幾乎都要放棄了,直到我聽說你回來了,有你陪我,我就敢大展拳腳。
“丫頭,你回來幫我吧,以你我的人脈和能力,我們一定能闖出一片天。”
許贊彬說的肯切,白蘇卻只是淡笑不語。
“你想要房子車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至于程一名,你大可不必在意,最多三個月他就會離開。
“以后我們自己的公司起來了,還會有更多辦法治他。”許贊彬極力說服。
白蘇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哥,我不想等那么久。”
“那你的意思是,需要我現在就把程一名趕出禾仁嗎?”
白蘇眼眸低垂,思索片刻說道:“他會不會離開禾仁是順其自然的事,我針對的是他,沒想針對禾仁。畢竟他即便離開禾仁,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我懂了,你是想把他逼上絕路。”
白蘇靜靜看著許贊彬,算是默認。
許贊彬嘆氣,他沒想到白蘇恨程一名會到這么嚴重的程度。
只是白蘇沒有給他講前世的經歷,那才是她恨程一名的根源,可惜說出來也沒人會信。
“彬哥,遲早有一天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我現在在盛安廣源做的挺好的。至于單子,我不是想搶禾仁的單子,我搶的只是程一名的。”
“懂了,萬般皆因他而起。”許贊彬很是無奈,“你放心,回去我會好好照看他,盡快幫他脫離禾仁,好讓你回來。”
“彬哥,其實我……”
“蘇蘇,我找你半天了,這位是誰啊?介紹一下。”
白蘇的話被突然出現的陸安喆打斷,他在白蘇身旁坐下,朝著許贊彬友好地笑笑。
“哦,這位是禾仁貿易的副總許贊彬,彬哥,這位就是我現在的老板陸安喆。”
兩人在白蘇的介紹下,淺握一下算是認識了。
“我沒打擾你們吧?”
陸安喆禮貌開口,語氣卻是冷的。
許贊彬瞧得出來,對方是不愿他與白蘇多接觸的,礙于禮節,只微笑著客氣道:“沒有,我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那正好,我要帶蘇蘇出去一趟,失陪了。”
蘇蘇?
許贊彬清楚地聽見陸安喆是這樣叫白蘇的,登時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在白蘇起身的瞬間,他忽然喊住她,不舍地說道:“丫頭,你不用急著答復我,你可以慢慢考慮,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
白蘇淺淺一笑,跟著陸安喆離開了。
走出幾步,陸安喆皺著眉頭,回頭望了一眼許贊彬。
這個動作令許贊彬不自覺地笑了,他篤定白蘇不會將他們剛剛聊的事,對那個陸總和盤托出。
她說與不說,兩人都會生出嫌隙。
出了咖啡店,白蘇問陸安喆去哪兒。
陸安喆拉著她直接回了公司。
“不是說有事要出去嗎?”白蘇疑惑。
“你還好意思說,我就出去那么一會兒,你就差點被人拐走了。”
陸安喆露出不滿的表情。
白蘇哧笑出聲,“什么拐走了?就只是去咖啡店稍坐一下而已。”
“可人家叫你丫頭?聽著就親密的不得了。”陸安喆撇撇嘴。
“哦~他是我以前的上司,也是我大學的學長,平時對我照顧有加……”
“所以就追到這里來了?他想要干什么?”陸安喆促狹問道。
“他想讓我回到禾仁幫他。”
白蘇沒有隱瞞。
陸安喆皺眉問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沒想好,也許他真的可以幫我呢?聽他說,程一名因為丟單,已經被董事會留察了。他若是能幫我動動手腳,也許進展會更快。”
白蘇思量著,絲毫沒注意到陸安喆已經黑沉下來的臉色。
“你想回去?”
陸安喆沉沉問了一句。
“不,我只是留了一條后路。”
白蘇當然不會離開盛安廣源,她只是沒有把話說死,也是想看看許贊彬會怎么幫她。
“小心引火上身。”陸安喆提醒一句。
白蘇笑了,她確實應該小心一些。
她以前是那么的信任許贊彬,她跟在他身后,幫他談生意,他也照顧著她。
可是她生病之后,他幾乎就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她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煩躁,他沒有慰問過一句。
那時她才終于明白,她不過也就是他的一個得力助手而已。
助手病了,程一名變成新的助手頂替了她。
他口口聲聲都在惦念著她這個小學妹,也不過是因為她又重新站到職場,搶眼地奪了他助手的單子。
所以今天她沒有答應他,也沒有直接拒絕他。
她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