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聽說畢經理那邊又有大項目了。”
“聽誰說的？”
陸廣麟靠在舒適的老板椅上，無精打采地應著助理。
“畢經理說的。”
“你去回她，問她要方案。”
陸廣麟把事推給秘書，想躲個清凈。
“這……她說，要你親自打電話給她。”
“哼，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討喜了，還來欲擒故縱這一套。”
陸廣麟臉色不愉，最不喜總想拿捏他的女人。
可是利益在前，暫時只能忍下。
陸廣麟懶懶摸起桌上的電話，“晚上有空嗎？老地方見吧。”
電話里他嘻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我可不想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畢書怡扭捏作態地拿著腔調。
“誰說的？我想你了，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算了吧，我算是看清你什么嘴臉了。你也不用跟我套近乎，項目方案我會給你的，不過條件要改一下，事成之后提成升到30%。”
畢書怡想明白了，陸廣麟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她總不能送錢又送人吧。
錢到手里是真的，人送出去，只怕最后落得人財兩空。
“我們倆還用這么計較嗎？原來答應你的10%已經不少了。”
“很有必要，我會把方案發到助理的郵箱里，讓她查收一下。順便說一聲，新換的助理真是漂亮啊！”
聽畢書怡調侃的語氣，明明是心有不甘。
陸廣麟哼笑一聲，樂得順水推舟，也不再裝了。
“行，談成之后，我會讓我那漂亮的小助理把錢給你轉過去。”
“這可是一筆大單，最少五百萬，你好好談，別讓我那三成泡湯啊！”
畢書怡叮囑著，牙根癢癢。
一切如陸安喆所愿，進展很是順利，陸廣麟收到方案的第二天就搶走了他的“大客戶”。
營銷部再一次炸了。
“這回是真完了，”崔啟搖著頭，嘆道：“我就說我這幾天心慌的不行，應在這事上了。”
“不是吧？又被人搶了，這個凱盛到底什么來頭啊？連白經理的單子都能搶到。”李佳瑩難以置信地咂著嘴。
“凱盛？你說他們招不招人啊？”
曲娜蒙頭蒙腦問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地齊齊看向她。
她一愣，趕緊解釋道：“我就開個玩笑。”
“你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行。”
崔啟無奈地笑笑。
如果盛安廣源不在了，風頭正盛的凱盛貿易自然是理想的橄欖枝。
“誒，嬌嬌，你上次不說要找工作嗎？找了嗎？”
曲娜轉頭小聲問向一直沉默的沈嬌。
“啊？沒有啊，我覺得這里挺好的。”
沈嬌含混著，她現在和這幾個人已經不是一路的了。
“你這個人真善變。”曲娜笑她。
李楠楠接道：“她本來就那樣，說話一點兒準兒都沒有。”
“到底誰沒有準兒啊？”
換做是別人說沈嬌，她不一定回嘴，可李楠楠自己都沒個準譜，卻來說她，怎么都忍不了。
李楠楠白了沈嬌一眼，故意氣人似的拿起搓條搓起了指甲。
沈嬌也懶得和她爭，很快就會有人替她出這口氣，起身拿包準備往外走。
“喂，你干嘛去啊？找工作去嗎？”
李楠楠叫住沈嬌，開起了玩笑，其他幾人跟著笑。
“我有半天假，可以回去睡覺，可以去逛街，也可以找新工作。”
沈嬌故意似的，順著李楠楠的話接道。
“去吧，去吧，有好工作別忘了叫上我。”
曲娜也笑著打趣。
沈嬌不再理她們，徑自走了。
她這一走，崔啟又品出不對味了：“誒，其他人呢？都沒項目可做了，怎么還不見人影呢？”
“誰知道，沒準和剛才那位一樣，都去找工作了吧？”
李楠楠嗤笑，全不當回事兒。
“說真的，這陣子很不對勁啊，你們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崔啟問。
辦公室里最近幾乎都是他們這個小團體在，這界線貌似也太明顯了。
崔啟犯起嘀咕，李楠楠忍不住笑他：“崔哥，你一天天別疑神疑鬼的行嗎？有什么不對勁的？公司現在這樣，估計他們也是準備另做打算了吧。”
“不至于吧？那也太明顯了。”
“你看，我就說你想多了吧？你們看群里。”
李楠楠敲了敲手機，示意大家看群。
群消息：今晚六點聚餐。
地點是一家高檔酒店，后面是定位。
“切，不會是散伙飯吧？”李楠楠撇著嘴。
沒人接話，這話聽著喪氣，聽到的人，臉上多了更多的愁容和打算。
等畢書怡回來領導他們是一回事，公司倒閉可就是另一碼事了。
大家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時間，辦公室里又安靜了。
5:30，下班。
崔啟一行人開車直奔酒店。
高雅奢華的酒店包房內，他們終于看到了近一周沒見的方海盛和張宏。
不多時，打著呵欠的許笑笑挽著徐雅莉的胳膊走了進來。
隨后，鄒茜和沈嬌拎著大包小包的袋子，嬉笑著來了。
崔啟看著剛坐了一半的桌面，正猜著還有誰會來，門一開，又走進來四五個人，不過不是營銷部的。
“我的天，其他部門也來了，看來是真的要散伙呀！”
李佳瑩小聲和身邊的李楠楠耳語，曲娜也湊過來聽，登時就泄氣了。
李楠楠搖頭不解：“不能啊，我小姨可沒說有這么回事啊。”
“那這種事陸總也不一定告訴你小姨啊？”李佳瑩如是道。
李楠楠想想也有道理，不免也嘆息起來。
曲娜碰了碰身旁的沈嬌，問道：“這么高興，找到下家啦？”
沈嬌沒理她，兀自和一邊的鄒茜聊了起來。
曲娜討個沒趣，氣得狠狠瞪了沈嬌一眼。
“讓大家久等了，人都到齊了嗎？”
這時，陸安喆大步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白蘇和梁銘易。
“陸總好。”
“陸總。”
“……”
“陸總，畢經理還沒到。”
眾人問好后，徐雅莉提醒了一句。
“哦，那讓服務員準備菜吧，她應該快到了。”
陸安喆在正中央的主位落了座，梁銘易示意服務員準備上菜。
“喲，都來了啊，抱歉，我剛去取定的包包，來晚了。”
服務員前腳剛推門出去，畢書怡后腳就推門進來了，將心愛的限量款名包小心地放到身邊的椅子上。
“陸總，這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啊？”
畢書怡坐下，看了一眼桌邊的人。
領導級別的人，陸安喆和梁銘易除外，就只有她和白蘇。
營銷部全員出席，其他部門三三兩兩各占幾個。
她始終沒鬧明白，這個陣容聚在一起，到底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