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贊彬突然的告白嚇了白蘇一跳,她躲開他的殷切目光,輕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對于我來說并沒有過去,我在這里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許贊彬指著自己的心口處,希望白蘇能明白他的用情之深。
“你知道嗎?大學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是我正打算表白的時候,你家里就出事了,我怕嚇到你,就只能默默陪在你身邊,只有我心疼你,不嫌棄你……”
許贊彬差點兒失言,話到這里戛然而止,視線移過去,正對上白蘇寫滿震驚的眼神。
接著就是相視的沉默。
許贊彬突然心里沒了底,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是否能俘獲白蘇的真心。
對于白蘇,他并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
白蘇并沒有慌,只是覺得荒唐。
她大學認識的許贊彬,那時候他是青春帥氣的學生會主席,與文藝部長的她時有接觸,后來成了好友。
她原以為在他們之間會發(fā)生點兒什么,可惜一直都在工作的接觸中互幫互助,所以她自然而然把她們之間的感情定義為兄妹。
那這番表白算什么?
是成人之間的游戲嗎?
白蘇頓生厭惡。
“彬哥,你還是喝多了,我先幫你找地方休息吧。”
許贊彬有些失望,她還是拒絕了。
他伸出手,拉住了白蘇拿電話的手,作勢靠了上去。
白蘇還沒反應過來,許贊彬的臉已經(jīng)快貼到了她的鼻尖,她身子一顫,本能地向后躲,卻被許贊彬逼到了死角。
“蘇蘇,我驅車幾小時難道只是為了和你說說話嗎?”
“彬哥……你別這樣……”
白蘇雙手用力撐著許贊彬靠過來的身體,扭過臉躲著兩人的對視。
許贊彬的鼻息噴在她的頸窩,讓她直覺惡心。
“蘇蘇,你不要抗拒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不要彬哥,我老公還在車里等著我,你這樣會被他看見的。”白蘇嚇得脫口而出。
許贊彬被嚇了一跳,身子退開了一些。
“滴——滴——”
恰在此時,后方亮了幾下。
許贊彬這才注意到那里停著一輛車,喇叭在不停地響著。
這下白蘇有底氣了,她用力推開許贊彬,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老公在催我了,我得走了。”
白蘇作勢要推門下車,許贊彬再次拉住她:“你老公是誰?那個陸總嗎?”
“要不你們見見?”
白蘇以問代答,直視著許贊彬,許贊彬慢慢放開了手。
白蘇趕緊推門下車,快步走回自己的車上。
不容遲疑,她發(fā)動車子,飚了出去。
“什么情況啊?”
周婭欣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剛剛只是覺得等的太久不耐煩了,就按了兩聲喇叭,然后就看見白蘇神色慌張地從許老頭的車上下來。
直覺告訴她,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他喝多了。”白蘇有些難以啟齒。
周婭欣頓時警覺,“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沒有。”
稍一停頓,白蘇還是選擇緘口不提。
現(xiàn)在想想,除了惡心,沒有其他。
“真是有病,大過年的喝多了,跑這兒來耍酒瘋,送他一個新年祝福,回去必被查酒駕。”
周婭欣惡狠狠地咒著,絲毫不留情面。
白蘇沒有制止,她聽著莫名地覺得爽,今晚若不是帶了周婭欣出來,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想了想,她忽而笑了,“多虧了你陪我,明天下班請你吃好吃的。”
“不用客氣,掃毒滅害人人有責!”周婭欣甜甜一笑,又問:“回去你還能睡著了嗎?”
“你想干嘛?”
白蘇秒懂周婭欣的小心思,只見她吐了吐舌頭,笑道:“餓了,找個地方吃夜宵吧。”
也對,這么一折騰,困意早就沒了。
“行,你導航。”
白蘇寵溺地笑了……
折騰了大半宿,許贊彬酒也醒透了,人也精神了,可心里貓撓似的難受。
終究是好事未成,遺憾不已。
可那個家他是真不愿回去,呆坐良久也想不到去處。
躊躇間,眼睛瞥見卡槽里的一張名片,一個妖嬈的身影隨之清晰起來。
許贊彬發(fā)動了車子,似乎是找到了方向,車子開得飛快。
天光漸露時,他敲響了一扇陌生的房門。
開門的女人艷艷一笑,將他迎了進去,幫他脫下鞋子和外套。
“我還以為許總沒有興趣和我合作呢。”
女人倒了兩杯紅酒,在許贊彬身邊傾身而坐。
許贊彬想也沒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余光里,女人身著杏色緞面睡裙,一頭卷曲的長發(fā)撥在一側,露出白嫩細長的頸子,一雙玉腿交疊掩不住微露的春光。
許贊彬不是酒色之徒,但這般風光此刻于他,安慰大過于歡愉。
他一把摟過女人,將她壓住。
女人掙扎著:“不要,一身的酒味,先去洗洗。”
許贊彬不管,低頭吻上女人的薄唇,將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她身上……
半日休憩后,許贊彬沒有多做停留,開車直奔商場換了一身新衣服后回到了公司。
方婷第一時間沖進他的辦公室,關上門,紅著眼睛質問他:“昨晚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喝多了,在酒店睡了。”
方婷一眼看見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走時穿的,走過去在上面聞了聞,問道:“這衣服哪兒來的?”
“托酒店的人買的,昨晚吐了一身,脫下的扔掉了。”
許贊彬淡淡地應著,臉不紅心不跳。
方婷狐疑地打量著他,“你昨晚沒喝多少啊,怎么會……”
“你有完沒完?我到酒店自己又喝了不行嗎?你非要在公司里和我吵,鬧得人盡皆知才肯罷休嗎?”
方婷的火還沒發(fā)出來,許贊彬倒是率先爆發(fā)了,他極度不耐煩地直接趕人,“還有事嗎?沒事就出去,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你……你行。”
方婷咬了咬牙,甩門而去。
許贊彬頹然向后一靠,渾身虛脫無力,疲累至極。
清晨的那場歡戰(zhàn),耗盡了他的精氣,他現(xiàn)在只想酣暢地大睡一覺。
“叮!”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
許贊彬本不想理會,哪知又是“叮!叮!”兩聲。
誰啊?真煩!
許贊彬抓起手機,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是方婷之前給他介紹的那個做服裝生意的金姐。
“小許,今天有空嗎?”
“我有一批貨想走網(wǎng)絡銷售,有門路嗎?”
“姐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約個時間吧,姐請你喝點兒。”
網(wǎng)絡銷售?這不巧了嗎?
許贊彬嘴角噙笑,一掃所有的煩躁。
他前腳從搞網(wǎng)絡銷售的床上爬起來,后腳就來找他搞這個,簡直就是無縫銜接啊。
他略一思忖,給金姐回了信息:好的,姐,我正想給您拜個早年呢。
很快對方回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晚上七點,我訂房間。
許贊彬也沒多想,扔下手機,閉目圖畫起晚上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