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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遮天:女帝逆仙途

第19章兇丫頭

凌菘獨(dú)自在曠野中流浪了好幾天。

黑莓、刺梨、野草莓、蛇莓、覆盆子……

這些低矮的灌木株野果,是她主要的充饑之物。

偶爾能在荒地中翻出一兩個野生的地瓜、山藥,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千里沃野,能吃的東西很多。

野柿子、獼猴桃這些隨處可見,可這些都跟凌菘無緣。

僅僅六歲的她還不敢爬樹上去采摘這些東西,而且她也沒力氣爬樹。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天她遇到過一些很奇異的花草。

其中有一株葉片青綠、開著紫色花朵的蘭草讓凌菘記憶深刻。

那株蘭草的清香能飄很遠(yuǎn),她僅僅是聞了一下就覺得心曠神怡,渾身上下的疲憊都少了許多。

跟著兄長學(xué)過一些修煉知識的凌菘猜測那很可能是一株靈草,只是年份暫未可知。

奈何她卻不敢輕易靠近去采摘,反而只能快速遠(yuǎn)離。

荒郊野外,這種好東西多半已經(jīng)有主,不是兇猛的野獸就是成精了的妖物。

像她這樣的小丫頭,冒然闖過去,說不定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即便是這樣小心翼翼,她也數(shù)次遇到危險。

去水塘邊喝水,一條跟水草顏色差不多的青色小蛇竄出來,險些咬了她一口。

想去荒地里找找野菜,卻意外撞見幾只正撕咬著一頭落單小野豬的荒狗。滿嘴猙獰的尖牙和滴血的腮毛,嚇得她小臉兒煞白,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轉(zhuǎn)身就跑。

在這片荒野平原上,凌菘沿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流浪了好幾天,才終于是遇到了一處有人煙的村落。

凌菘本來想進(jìn)村子里討一點(diǎn)吃的。

天天吃野果野菜,她早就餓得不行了。

可惜還未走進(jìn)村口,幾個在村子里玩耍的孩童便看見了她,紛紛圍了過來。

“看,一只小花貓來了!”

“她還背著個破包袱呢。”

“應(yīng)該是個孤兒吧?”

“破破爛爛的,肯定是小乞丐。”

“不知道,沒見過她,你們誰認(rèn)識她嗎?”

一群半大的孩童七嘴八舌,對凌菘很好奇,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連日在荒野中流浪,為了躲避危險,凌菘不知道摔倒過多少次,身上那件衣服早就被荊棘刮破,渾身上下更是沾滿了灰塵與泥土。

臉蛋上也臟兮兮的,僅剩一雙眼睛還算清明澄澈。

陡然被這么多小孩子圍著,感受到他們的嘲笑后,凌菘抿了抿嘴角,微微低頭一言不發(fā),準(zhǔn)備從他們面前繞開。

可下一秒,就有一個高壯的小男孩兒攔在了她的面前。

“哎,不準(zhǔn)過去!”

那男孩兒足足比凌菘高了一個頭。

他張開雙手,居高臨下俯視著凌菘,大聲問道:“快說,你叫什么名字?來我們村子里做什么?是不是想進(jìn)去偷東西?”

“我不是小偷,不會偷東西!”凌菘皺起了小眉頭,不滿對方這樣污蔑自己,認(rèn)真解釋。

“你說不是就不是呀?”

那男孩兒蠻不講理,“你穿得這么破爛,臟兮兮的,肯定是乞丐。等你餓得慌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偷東西?”

“就是,小要飯的,快走,我們這里不歡迎你。”旁邊另一個孩子站出來附和。

“小要飯!”

“小要飯!”

幾個頑劣的小家伙甚至開始大聲唱了起來,圍著她吐舌頭做鬼臉。

凌菘低頭站在原地,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

她感到無比的委屈。

偏偏對“小要飯”這個稱呼還沒辦法辯解。

凌菘強(qiáng)忍著眼淚,默默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走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再來我們這里。這么小就沒了親人,肯定是個掃把星!”身后傳來一群孩童的嘲笑聲。

凌菘霍然回頭:“我有親人,我哥哥只是去很遠(yuǎn)的地方修煉了!”

她像一頭發(fā)怒的小老虎一樣怒吼著。

“騙人呢,你這么小就當(dāng)乞丐,肯定沒親人。”此前攔路的那高大男孩兒嬉皮笑臉,根本不相信凌菘的話。

“我說過,我有親人!我有哥哥!!”

凌菘雙手捏緊,眼神充滿怒火。

她明明有哥哥,哥哥對她還那么好,這些人憑什么說她沒親人?

“她在撒謊,幸虧我們沒讓她進(jìn)村子里,不然她肯定會偷東西。”一個七歲左右的圓臉丫頭指著凌菘說道。

“就是,她肯定沒親人了。”

“她那個哥哥肯定死了……”

幾個小孩子顯然還不懂什么叫嘴下積德,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說了出來。

一句“哥哥肯定死了”,無疑是觸及到了凌菘的逆鱗。

從來不與人紅臉爭吵、向來都很懂事聽話的凌菘,這次率先動手了。

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嘭的一聲就砸在了其中一個小孩兒的頭上——

“我哥哥沒死!!”凌菘大吼著,雙目通紅。

“哇……”

那小孩兒當(dāng)場就破了頭,一屁墩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哇哇大哭。

其他幾個孩子被嚇了一跳。

“她竟然敢打我們,我們也打她!”幾個小男孩兒兇巴巴地朝凌菘走來。

凌菘又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趁對方下意識抱頭躲開的時候,轉(zhuǎn)身就跑。

“快追,不要讓她跑了!”

一群七八歲、十來歲的小孩兒惱羞成怒,拔腿就朝凌菘追了上去。

凌菘自然知道自己是跑不過這些人的。

所以跑了不遠(yuǎn),她便悶頭鉆進(jìn)了一片蘆葦?shù)乩铩?/p>

比人還高的蘆葦長勢茂密,凌菘小小的身影鉆進(jìn)去后,只見蘆葦葉子簌簌晃動幾下,人就沒蹤影了。

身后追來的那些小子跟著鉆了進(jìn)去,但沒敢追太深,擔(dān)心迷路,只能就此作罷。

其實他們并不知道,凌菘根本沒往蘆葦?shù)乩锩媾芎苓h(yuǎn)。

因為她太久沒吃飯了,根本沒多少力氣進(jìn)行長距離跑動。

剛鉆進(jìn)蘆葦?shù)仄甙苏傻木嚯x,她就原地趴了下去,把自己身上染了層黑泥,然后悄悄往旁邊爬了爬,避開進(jìn)來時留下的痕跡。

就這樣借著周圍那些蘆葦?shù)恼谘冢U而又險地躲過了那些小孩兒。

等到那些小孩兒轉(zhuǎn)身離開了,凌菘耐住性子,又呆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輕手輕腳地從蘆葦?shù)乩锩驺@出來。

她探頭往村子那邊看了看,確認(rèn)那些討厭的家伙都已經(jīng)不在村口了,這才放心走出去。

凌菘沒有進(jìn)村的想法了,至少眼前這個村子,她不愿意進(jìn)去。

趁著天色還早,凌菘摸了摸咕嚕嚕作響的肚皮,艱難地咽著口水,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繞過這片茂盛的蘆葦?shù)兀粭l淡綠色的小河就出現(xiàn)在了凌菘的眼前。

她小跑著上前,把裝著干凈衣服的小包袱放在腳邊,蹲下來掬著河水開始洗臉。

入秋時節(jié),河水還不算寒冷。

淡淡的涼意從手上和臉上傳來,刺激得凌菘的皮膚微微泛紅。

簡單的清洗之后,能看見水草的澄澈水面中倒映出了一張發(fā)黃瘦小的臉蛋。

凌菘望著水面中那個渾身臟兮兮的自己,想到這些天遭遇到的危險、剛才受到的白眼和嫌棄……一樁樁一件件,不禁悲從中來。

“嗚……”

她蹲在河邊,從懷里拿出兄長留下的青銅指環(huán),嗚咽著抹淚。

“哥哥,我好想你……”酸澀的喉嚨讓凌菘話音沙啞,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說話聲。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的思念兄長。

如果哥哥在身邊該多好。

那樣的話,肯定不會有人欺負(fù)她,也不會讓她挨餓,像現(xiàn)在這樣四處流浪。

“這就掉金豆子了?”

就在凌菘傷心垂淚時,旁邊忽然飄來了一道聲音。

“剛才拿石頭砸人的你,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柔弱,我還是更喜歡剛才那個敢于反抗的兇丫頭。”

突如其來的話語,險些把凌菘嚇了一跳。

她揚(yáng)起掛淚的小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河邊一塊石墩上,竟然盤坐著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他穿著粗布黑衣,背后挎著一個棕色的斗笠,正舉著長長的竹竿垂釣。

這人哪兒來的?

凌菘驚異,瞪大雙眼。

剛才她竟然沒注意到這里有人!

“老爺爺,你……你怎么知道剛才的事?”凌菘拎著小包袱站了起來,心生警惕。

“天行有常,不為外物所改變。我能知道某件事,自然是因為你做過某件事。”老人披頭散發(fā),盤坐在石墩上一動不動。冥冥中有一股奇異的道韻,仿佛讓他與整個石墩融為了一體。

如果不是他有說話,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這不是普通人!

跟著兄長在羽化神朝雖然只待了幾個月,但凌菘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

她知道,凡人不可能有這種近乎與天地合一的道韻。

凌菘愈發(fā)變得警惕,甚至隱隱往后退了半步。

“你好像對我很忌憚?”老人平靜詢問。

他甚至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卻能準(zhǔn)確捕捉到凌菘心中的想法。

凌菘臉上緊繃,眼中卻明顯多了一抹震撼。

她沒有說話,那老人卻又問了起來:“那些孩子無意中提到你哥哥的時候,你表現(xiàn)得很憤怒,看得出來他對你似乎很不錯,怎么又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去遠(yuǎn)處修行?”

“不許說我哥哥!”

凌菘終于開口,如雌虎發(fā)威,亮晶晶的眸子都變得銳利起來,卻是在為兄長辯解:“他是被人帶走的,不是故意丟下我!”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他?”老人問道。

“我想去,可是我去不了。”

凌菘捏緊手中的青銅指環(huán),忍不住又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哥哥是不滅金身,羽化神朝的人在天上開了一道很大很大的門,把我哥哥帶走了。

因為我的修煉資質(zhì)很差,所以他們不讓我跟著過去。”

此話一出,垂釣老人手中的魚竿輕輕抖了下,卻不是魚兒咬鉤。

老人的心中似乎有些不平靜。

凌菘并未注意到這一幕,只是片刻后聽那老人忽然長嘆:“唉……宗祖都早已離開,不抱希望,一群癡兒卻執(zhí)迷不悟。

如此異想天開,妄圖借外物成就不朽,終有禍端啊。”

凌菘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神色很茫然。

不過老人顯然也沒想跟她深談這些事,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想修煉嗎?”

“想!”

凌菘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但轉(zhuǎn)瞬又充滿失落。

“可是我資質(zhì)很差,我跟著哥哥一起學(xué)了很多修煉的東西,卻一直沒辦法感應(yīng)到我的生命之輪,邁不出最關(guān)鍵的一步。”

“修煉本就是與天斗、與人斗,于紅塵中爭渡,不斷超越自身的一個過程。資質(zhì)、根骨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沒有那顆無敵心。”

老人側(cè)頭朝凌菘望來,布滿皺紋的滄桑老臉上卻有一雙如神燈般璀璨的眸子,炯炯有神。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教你。”他說道。

“真的?老爺爺,你真的可以教我修煉嗎?”凌菘的眼睛頓時明亮。

她很忐忑,滿是希冀的看著對方。

眼神里充滿了渴望和緊張。

“想要修煉很容易,不過你要想清楚,走上了這條路,不代表你就可以一直走下去。這是一條不進(jìn)則退、危機(jī)四伏的路。

未來,也許你連像今天這樣蹲在河邊獨(dú)自抹淚的時間都不會再有了。”

白發(fā)老人的聲音雖然蒼老,卻有一種特別的感染力。

“老爺爺,我不怕,我要修煉,我要等哥哥回來!”凌菘握緊拳頭,她不想去深究這個老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又愿意教她修煉。

她只知道,如果錯過這次,也許就不會再有下一次機(jī)會了。

羽化神朝那些人都說她資質(zhì)很差,是修煉上的廢物,只有眼前這個老人,愿意教她。

“那好,你過來吧。”老人喚凌菘到他身邊去。

凌菘聞言,很快去到了那塊大石墩的旁邊。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老人就把用來裝魚的竹簍遞給了她:“拿著,跟我走吧。”

凌菘下意識接過,卻見竹簍里空蕩蕩的,一條魚都沒有。

那老人顫顫巍巍的從大石墩上站起來,長長的青竹竿也同時從河面上提了起來,凌菘仔細(xì)一瞧,臉上愈發(fā)驚訝。

竹竿末端只有魚線,卻沒有魚鉤!

“老爺爺,難怪你沒釣到魚,釣魚是要魚鉤和魚餌的。”凌菘皺著一雙小眉毛,認(rèn)真提醒。

“呵呵呵……”

老人樂呵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釣的是河里的魚呢?”

他拖著魚竿,手腳并用從大石墩上爬了下來。看那動作,儼然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腿腳不便的老頭兒,與說話時那種超然出塵的高人氣質(zhì)完全不符。

凌菘不禁有些懷疑起來,自己不會是被騙了吧?

北堂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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