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一周后……
陳怡然和小張非但沒因此事立功,還挨了一頓批,因為他們相繼都威脅過徐家人,以徐家的名望,惡報就降臨到他們了,而想借事晉升的陳怡然也無望了。
此刻,陳怡然正在完成科長交給的任務,耳邊相繼傳來密密麻麻的說話聲,出于某種好奇,使她隔著一個書架的距離,湊近耳朵去聽……
男A:“昨夜三更,李府街道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你知道嗎?”
男B:“早上來時有聽到一點,我記得昨晚你當值,你應該經歷了一番,快跟我說說?”
男A:“你知道的,李府街道住著都是些有錢的……”
“是的,我知道,快切入正題。”
“我們到那時就是第二次出警了,外圍已經被警力拉起了封條。從沒有上鎖的側門進入房子,廚房開封著一瓶接一瓶的的洋酒和汽水,似乎是浪費成癮了一般,只喝幾口就扔在那兒。而踏過廚房,接著來到用餐的飯桌前,我被嚇得連連退了幾步,盡管當時身旁有幾名警員,場面的可怕之處,現在回想都會抖三抖……一家人雙手雙腳被綁在座椅前,一個接一個的被割喉,鮮血幾乎染紅了地面,四處可見,遠不是一個人(一個兇手)能完成的。然而上了二樓,每間屋子都是一片狼藉,儲放的柜子都被搜刮了一樣,亂成一團,成件的貴重物都不翼而飛了。”
男A生動形象的描繪昨夜他看到的。
男B又問:“我還聽說了,受害的一家子他們還有個女兒,在醫院搶救,現在怎么樣了?”
“是的,那女孩也是命大,被捅了三刀還活著,當時我們的任務就是護送她上醫院,都是造化啊,經過搶救她終于脫離了危險……”
“那女孩醒了沒?”
“醒是醒了,但我們男警一靠近,她都會做出異樣的舉動,根本不讓我們靠近,短期內,要問出什么話根本不可能。”
聽到這里,陳怡然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立馬有了些許同理心,同為女人置身這樣境地,難免有著設處身地的連接。其二,科長交給的任務就是找出近些年有過偷盜和侵害他人的不法分子檔案,并編列好交給他。
然后,出于對后續發展的真實性,陳怡然就從架子一邊竄了出來,問道:“那女孩被侵犯了?”
兩人心慌了一下,表情甚比做賊心虛,使男A不禁怒懟起來:“你……非得鬼使神差的嗎,會靈魂出竅的,你這個白癡!”
而男B則是投來死亡的凝視。
陳怡然可不管他們失控的心情,繼續補充著:“是團伙作案嗎?那么晚了是誰發現這家人尸體……”
還沒有多問幾句,男B不耐煩的打斷。
“我們的閑暇不是和你說一些事,我想你當下應該有很多事要做,男人之間閑聊你大可不必了解,況且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已經很不體面了。”
男B的言語極為刺耳,句里行間都流露出兩性之間的支配權。陳怡然游離這些男人間已經習慣了,與其是習慣,只能說是麻木的表現。因為她越反抗(大部分男人),他們和她形成鮮明的對立,但她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勞動能力,也許時勢的沉默、不愿做待宰羔羊的陳怡然來說,唯獨突顯自己能力,才能讓她從他們那找到優越之處。
而忍了近乎三年了,陳怡然也練就出了厚臉皮,緊切著的問起:“現在醫院方面有消息了嗎?那女孩愿意配合了嗎?”
“沒有。”
“她就是爛泥,什么都不懂,你回她干嘛?”男B見男A應了陳怡然,不分青紅皂白地懟了男A,然后轉向陳怡然,挑刺道:“識趣點,你應該帶起你的圍裙,去碰你該觸碰的東西!”
陳怡然捂起耳朵規避掉男B的話,繼續打聽著:“那女孩現在在哪個醫院?”
“這件事影響太大了,上方已經開始施加壓力,我們警署方面也封死這個消息,你就別打聽了。”
陳怡然雙肩往前傾了一下,還想挖地三尺問出些什么,礙眼的男B立即出面制止:“別得寸進尺了。”
說罷,兩男便悻悻然的離開。
獨留陳怡然一人,她知道空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而這種對真相的熱烈一旦涌了出來,對她來說就很難平息了,因為立刻叫停心潮澎湃的心,那么她為此付出的錘煉和堅持似乎就沒意義了,想著……偏午的太陽把熾熱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那堅定的眼神格外顯眼。
于是,她拿著編列好的檔案,雙腳擲地有聲的朝一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