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那位她恐怕是少有的異性朋友了。

――題記

在我看來，她像是個小孩，卻總覺得有著一股子，小孩甚至大人都難有的書香墨氣；但她卻更不像是大人，因為她有著那種來自人本質靈魂的天真，單純和稚嫩。毫不夸張的說，她是我唯一想要，做一生的好朋友的女性。也是我少有的覺得，可以成為真心朋友的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是黑暗的，那她恐怕是少有的光。如果說我們都處于淤泥中，那么她也絕會是，泥潭里最為純潔的白蓮花。

剛升初中時，就與那位她相識了，但卻認為她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就和那些早已被世俗玷污的的女孩是差不了多少的，只不過是靠著幾個手段，裹著一塊好的皮囊，活生生地把自己打造成了大人喜歡的樣子。

我認為那樣是，極度惡心的。上了那么多年的學，又自然而然地見到了不少那樣的人，在公共場合大呼小叫，和一個不怎么熟的男生互相推搡著……那些行為虧她們也做的出來，那種來自女性的文靜和優雅上哪去了？這又怎么配稱的上是淑女？就自以為然地給她定了個映象，認為那位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很長一段時間，懶得跟她說話，就連看也不帶去看她一眼。

她就好像是我最為討厭的那種，下課了在班里竄來竄去，一會“呱唧”一聲，一會“噗嘰”一下的，還憑借著多年積攢的經驗，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看似沒有一點破綻缺陷的，好學生。

但越長大思想也就越高了，到了初中二年級的時候，開始覺得她美。不光光是相貌上的美，她的品質更同樣的美。而且是美的讓人心動，讓人無法克制的想要多看上兩眼。

慢慢覺得她和普通的那些女孩不同，她們嘰里呱啦的是原于想要顯擺，而她卻是出于天性的愛玩，不顧及什么場合說明了她天真爛漫，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而在老師面前表現，則說明了她不是真的傻，是聰明到了極致。去極力掩飾自己的本象，則更加證明了這一點。說的有學文點，就和聊齋原文里那位成天傻笑，但一到關鍵時刻就聰明無比的嬰寧的形象是差不多的。

有幾天別人“傳謠”說我喜歡上了那位，當然或許說這也算不上是傳謠，而更應叫闡述事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么優秀的姑娘，有人喜歡是再正常不過了。當然，我也絕不能從了，就以好朋友的名義說話，學習，玩樂，交流……我覺得這樣就夠了，但卻又總覺得不夠，一時間竟慌了一批。

我對她動情，是從她寫了那首詩開始，在此之前，我只覺得她是一個十足的大壞人，沒怎么的就刪好友，絕交的壞貨，我之前跟她開了個玩笑，回頭就把我刪了，當然這對于現在的女生來說，可謂是常態，但唯一不同于別人的是，沒幾天又加上了，這就挺奇怪的，一般來說，現在的女孩拉黑，刪好友，屏蔽，拒收，這一套下來，簡直行云流水，各成一體。

先前就聽聞，這位她是個才女，文采飛揚，一身的墨氣出口成章。但我卻心傲呀！從小吟詩作賦，寫文搙墨的，怎么比不上小小的一界女子？對她，便更是一惡，覺得她沒有真本事，而是有運氣，是有大機緣造化的人，就很蹊蹺，剛好與我不謀而合地形成了對比，兩年來竟然沒曾看過她寫的一篇文章，也更本沒曾想過要看。卻不知道的是，那位她卻時常注意我所寫的文章……

一年前的時候，開始在網上寫文章，寫了又發，發了再寫，可能是有些張揚了吧，沒一點名氣的我很快搞得全班乃至全校皆知。當然，她也是其中之一。

容我想一想，好像沒人是用一種欣賞的眼光來看我寫的文章的，大多都是以那種來自取笑或者是湊個熱鬧的形式，來說上兩句，然后就和那些流行的東西一樣，沒過片刻就煙消云散，不知去處了。就連那些較好的朋友也是如此，

第一次發覺她喜歡我的文章是在一次自習課，老師讓這位才女參加了校級的作文比賽，我只有羨慕的份了，抱怨著英雄無用武之地呀！不過一會，就有一張小紙條，經七八人之手，最終傳到了我的手上，我深知自己是班長，不想做那些違反班規的事。卻又斗不過那好奇心的驅使，便自己以“多少名人都干過，現在不干更待何時”的理由，看了看……

“馬強（初中時同學們，一直普遍接受的我的綽號）幫我把這篇作文寫了，寫好一點！”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給我說出這樣的話了吧，我心動了……

但慚愧的是最終我也沒能把這篇文章寫完，還是那位她用了十分鐘時間寫的，一等獎作品……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覺得力不從心，丟了生而為男人的臉面，還有一種讓人失望的極度難受煎熬的感覺。

從那之后我就開始多注意這位特別的女孩，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她身上不少有著世俗的影子，但卻不難看出那是凈化的跡象。她和我說話時，頭往上揚一下，用白嫩的脖子對著我，然后就朝著我“嘻嘻嘻”的笑，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就說“你沒喉結！”她依然忍不住的笑，過了好長一會才終于緩過來“你傻呀！女生怎么可能有喉結嘛！這說明我用下巴看你！”然后又笑，我也跟著笑……

喜歡她寫的東西，也同樣喜歡為她寫東西。與她的日常交往中，感覺最為印象深刻的是，和她的一次“比詩”。她一句“燭光亂，意難安，書君難敘，青冥照星漢……”已經把我迷的神魂顛倒了，但又不想要認輸，就接“睹世桑，欲平瘡，紫夜秋傷，狠情多言少，言又止藏寫芬芳……”幾句下來，這位女孩絲毫不肯退讓寫下“皆巧笑倩兮！”我便沒再和她斗，但卻絕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怕她嫌煩了，這是現在女生常有的，如果可能我愿意和她這樣一直比下去。如此，便在家里終于把這首詩補全了，題目《同書》（后改為思君吟）。她也寫過好多文章，大多語句優美經典，惹人注目，好多我都可以背下來，而有著她寫字痕跡的東西，我則是偷偷地藏在了一個盒子里，這個秘密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我的哥哥。

閑言少敘，言歸正傳。從那之后便喜歡為她寫詩，一周下來，竟寫了六首。而其中卻不喜歡把她比成笑世紅顏，而是癡迷于文婢這一角色，認為今生有緣遇見她，是我的福氣，可謂是紅袖添香。當然，也許是青春萌發的時候，對這位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喜歡她！”不過并不是那種為滿淫欲的喜歡，而是那種像是看見了一朵好花，雖知不能摘，但卻無論如何也想摘到的那種喜歡。

相見即是緣分，這是我所認為的，畢竟人之多七八十億，我們可以相遇，甚至相識那都可以說是很難辦到的。

也許說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她是除了哥哥外最了解我的人，當然這也只不過是在我自作多情，和自我安慰的前提下形成的。打心底的說，她真的很優秀，至少比我優秀的多。我只不過是億萬人中的一粒灰塵，或許在將來我可能會變得好上一些，不過就以目前看來，那位，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

有時候，想著想著就不經意的做了一些事。就好比說，在本子上寫滿了她的名字，雖然自認為已經把事情辦的很完美了，但依舊逃不過那幾位的奮力查詢，幾乎是同時，他們發現了我的秘密，還進行了一系列的宣傳，最終不出意外果然是出意外了，這事兒傳到了她的耳朵中。我也是講分寸的人，自知要是這事搞大了，不光我沒了臉去見她，就連她也不容易下臺，要真的再讓老師知道了，原本是我一個人的過錯，怎么著也得多多少少牽連上她，這算哪本子喜歡，這分明就是屠害。到時，可別說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就連朋友怕也是難成。就極力掩飾：“練字！她名字超級難寫，不信你試試！”那幾個同學還真的照辦了，不過這也正滿我的意，誰要是在說那種事，我就可以毫不緊張的說：他們也干了！算是我把他們也拉了下去吧。

值得一喜的是，期中考試結束要重新排座位，我渴望離她近一些，不過由于調位是排名制的，我必須要有實力才能如愿以償，便加油苦干了幾天。考試結束了，她得了全班第一，真的替她高興。不過呢，我的成績仍不理想，又是馬虎出來咬人了，因為大意錯了幾十分！不過好在，最終的調位，卻挺盡我意的……環境制造好了，但卻每每顯得尷尬，別人都說我情商高，其實不然，我的高情商只存在于聊天中，如果對方沒有先一步打開話匣子，我幾乎是沒的說。

在上課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偶然，只要往她那里看，常會與她對視，不過也許是看的次數多的緣故吧！就一直做著黃粱美夢，卻自認不錯。

喜歡為她寫詩，不管是近詩還是藏詩都寫過，最得意的藏詩是《七藏》，顧名思義，是藏了七句話的七言絕句，說的大點就是不管橫的讀，還是豎的讀都行，咋讀咋是話。還寫了《鬼面》《銘記》等，雖說在寫《七藏》時，我公開了這是首藏情詩，還特意表示出了它所藏的語句，不過卻沒有特別指名道姓，也就沒引起多大的議論。但在寫《銘記》時我卻有意地將她的名字溶了進去，不過是真的有好好地把藏語掩蔽了起來，到頭了也只有哥哥能一眼便看破了其中的詭計。不過他并沒有告訴別人，而是蹺著嘴給我炫耀：“呦！看出來了！”我本生便知道瞞不過他，也就不足為奇了。而我把這里面的玄機告訴給了一個好朋友時，他才恍然大悟。前幾天還好，他信守了諾言，班里的那些說客幾乎是沒一個談論的。

不知道該怎么說，說后悔給那個同學說了，倒有點，畢竟他的嘴只是一時性的。估計那之后過了有三天吧，由于音樂課上不用顧及那么多，同學們也就放開了。我的那位同學也不例外，把我寫的那首詩，讓班里幾乎所有人都讀了一遍。他們無一不說是首好詩，不過也都用一種狡猾的眼神沖我笑了一笑。沒來得及我把那張寫了詩的紙搶回來，一個女生就硬將它塞給了那位，我哪好意思去和她搶？便刻意遠離了她，簡直有一種同處異空間的壓抑，這位呢？估計也是覺得尷尬，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三勸之后，才終于把她的好朋友擠在了我們中間。那段時間過得很快，但又覺得極其難熬，沒有了平常時與她開玩笑，甚至連頭都不敢扭過去，真想知道她那時的想法呀！

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吧！在同學們的一致“舉薦”下，我在眾目睽睽下跳了剛學的舞。剛才都在胡思亂想呢，怎么會跳呢？不知道做的有多么搞笑滑稽，只記得他們是看著笑著，而我則是笑著跳著。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這位也笑了，笑得同樣燦爛，讓我放心了許多。

從音樂教室出來，我們又和好如初了，又恢復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彼此又都不知道說些什么的尷尬場面，如果對平常的我來說，或許這樣就足夠了。但經歷了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一些事后，我依舊覺得這是走了一步險棋，也不想有一丁點連累她的風險，當天晚上就把這些東西毀尸滅跡了，而一些值得紀念的則存在了我裝秘密的盒子里。

這幾天放五一假期，就和她開玩笑，說她胖。很久之前，我們兩人之間就已經潛移默化地形成了種特殊的語言，而最為典型的絕屬“造詣”了，記得是在《讀者》上見蕭乾夫婦所用，而借來的。這一詞持續了甚久，好像我們之間的言語必須有它來維持似的。不過當然了，這只是開玩笑，誰又會覺得自己喜歡的人胖呢？再說了，她有點矮是肯定的，但我卻真的沒看出她有一丁點的胖，說的難聽點這叫做犯賤，但話又說回來講，這也許可以叫做欲擒故縱吧。

她又一次把我刪了，還因此讓我招惹了不少人，但想開了的話，其實這本就是無所謂的，除了這位她和幾個兄弟，我還真沒想過，可以和這個班里的其它的人有再次相遇的可能，若真的有，那他們也絕對是念著往日的舊情，在肚里盤算著，這個獵物該如何宰割。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真的達到了唯我的境界，那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呀！班里全都是表面上過得去的，背地里往死里暗算的所謂的朋友罷了。不過也就在剛才，這位她又一次，和往常一樣地把我加了回來……

但，對我而言，那位她無疑也有意無意地給我帶來了痛苦，或是相思之情的作祟，亦或是自作多情的折磨，忍受不了她對其他男同學的一丁點的親熱，通俗點說便是吃醋了。而那也是我下定決心努力學習的契機與原因，因為她往往與之說話的人是我們班的才子！不光聰穎絕慧，而且習得一手好字。我便以全力以赴為口號，真的在初三上學期得了第七！（但那時我們間關系已大不如從前，雖然可以多少感覺點她對我的情感，但我們已經不常說話了。）

……

這位她，正是我所向往的人，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的才華和人品。而我身為一界凡夫，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中有幸遇見她的其中一個不起眼的人，必然也只能無奈地慢慢退出她的視線，遠遠地望著她那熟悉的背影，卻無言可說。就和她所說的一樣“暗戀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而已。”也許在遙遠的將來，那位她再次想起自己青春時，會想到有一個喜歡了她幾年的男孩。期望那時，她對我的評價不光是油膩話嘮，而是優雅且帥氣。而當你在燈光下翻閱我的心，讀著我給你寫的款款情詩時，或許有歡喜，或許也有埋怨。埋怨我，也埋怨某句，埋怨只有那藏頭詩的勇氣。

直至今日我對你的喜歡依舊，但我卻深知再過不久，也許深情化烏有，在我感情未盡之時，為遠在將來的你，獻上我所為你寫的《那位她》。

第二版于2023.12.30

說明

①《同書》

燭光亂，意難安。思君難敘，青冥照星漢。天泄映月寥北辰，碧煙青照，瀟瀟廣寒來。

纖凝淺，望舒遠。金盞長離，羽殤藏煙云。扶搖驚砂染玄青，云舫半景，殘卷燈晨曦。

星套月，感動情。小酌怡情，泣少飲伊人。欲摘星攬月傳情，滄界誘魅，撒星辰吟詩。

睹世桑，欲平瘡。紫夜秋傷，恨情多言少。言又止藏寫芬芳，情廂怪伍，聊青鳳月嫦。

玉鈴響，平心亂。皎月長明，鎏金映風高，乘青欲上云萬里，清虛木樨，皆巧笑倩兮。

文婢言，記千年。夕日有食，夜轉晴空伴，渡舟游遍好山川。撫水魚歡，盡喜笑顏兮。

云色淺，銀鑲嵌。半面長空，一方各情天，不掩日月光皎艷。邂逅緣綿，花落遮君顏。

桃花戀，醉人間。飄三月雪，蒼穹變紡天，嫵媚窈姿卷心甜。雪樹同言，寒步留香甜。

石婷莎，端其下。枝棲一家，鴛鴦淫笑話，嚼梅淡雅悉情話。倒側青錦，紅綢一牽掛。

雨嘩嘩，風瀟灑。羅傘旋連，癡看妃酡色，望喚紅顏速止步。天歸你我，同漫步取樂。

②《銘記》

戀意難言明過錯，

望你時刻自心樂。

憑姿誘我入青閣，

涵情詩作竟成魔。

《那位她》是一篇以記敘為主的散文，主要講了一篇關于我和她之間的暗戀故事，寫她的稱呼從那位到這位的過程，最終上升到對美的追求的真誠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