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淑儀這個喇叭在,事情在學校論壇很快傳開。
#許家大小姐強迫**#
#許家大小姐夜店當場打人#
#時祁是誰#
這些個帖子一下獲得千萬贊,百萬轉發。不過也就短暫的事,很快被人刪了帖,并封了賬號。
時祁在第三天便如愿以償見到許多日沒見的母親,她變得有精神些了,只是本來安排好的手術停止,并且停止對時云的任何治療,連人帶床趕出了醫院。
面對不斷上門催債的人,時云心中有了數。
“小祁,你是不是去借高利貸了?”
“我…媽,我不知道…”時祁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距離那晚事出不過僅僅一天,他便被人告知自己借了四十萬高利貸,利息每個小時都在漲,現在已經高達六十萬。他怎么還?而這一切,無疑是許安安干的。
想要平息這一切,只能找許安安。
而他不知道的是,許安安回去的當天半夜,就發了高燒。
許家。
許安安的房間里,站著一個老太太一臉擔憂,許墨就站在老太太身旁給她順順背,讓她不要擔心。
許安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著,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仿佛沒有了生機。
家庭醫生給許安安換上一瓶新的吊水。
“大少爺,燒退了。”
聞言,老太太和許墨都松了口氣。
許安安體弱,小小的發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更不要說現在是酒精過敏加上整夜高燒。要不是半夜傭人發現許安安昏倒在客廳,可能就……一家人不敢睡,守了她半夜。
“安安,我的安安呦…幾天不見,沒想到差點就……”老太太伸手擦了一把淚,前些天去山上禮佛,沒想到回來就看見自己的愛孫病成這樣。
“奶奶,您不用太擔心。安安需要靜養,我們出去吧。”許墨倒是冷靜,那晚的事他已經了解清楚,也知曉自己妹妹的德性。
穿著衣不蔽體、喝酒打架、最重要的還是自家妹妹好像強迫一個……一想到這,許墨就頭痛。
催債的人實際上就說一些嚇唬人的話,并沒有真的砸門。可見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時祁和時云兩人被困在家兩天,里面出不去,外面的人不想進。
意識到那些人只是嚇唬他時,時祁心里的焦慮慢慢變成憤怒,一定是許安安!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那個什么鬼賭約,不,應該一開始就不該接近她。
時祁趁著催債的人離開的空隙,用這幾天找來的信息找到許墨的公司,并且見到了許墨。
“是我做的。”許墨坐在辦公椅上聽完時祁三言兩語講完許安安的罪行,大方承認。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許先生,我并沒有得罪過你。”時祁試圖講道理。
“安安是我妹妹。”
“唯一的妹妹,你,明白嗎?”言下之意,就是:我為我妹妹出氣,你有意見?
時祁沒了聲。
是啊,他太蠢了,那是人家哥哥,難不成還真覺得他會講究公平?
下一秒,許墨換了個語氣:“時祁,名字不錯。”
“我知道這件事是家妹的錯,她天性好玩。但,她差點沒了命。如果她……就算和你沒關系,我也讓你陪葬!”
許墨手里撥弄著鋼筆,看著面前站得筆直的少年,出奇的耐心解釋一番:“我想應該有人告訴過你,離安安遠點。你不聽。”
“那我只能給你一些教訓。”
時祁心中一頓,一直和自己說過離許安安遠點的只有婁錦年。
他……竟一開始就知道。
一股冷意直襲腳底。
良久,許墨才聲:“行了,你回去吧。不會有人上門討債了,記住我的話。”
時祁走后,許墨摸著下巴手里拿著平板,畫面上,是時祁的照片。
剛剛偷拍的。
“韓助,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像一個人?”許墨朝身邊的男助理勾勾手指。
韓助理靠近一步,看了幾眼:“是有些眼熟。”
可究竟像誰,許墨怎么也想不起來。
找過許墨后,果然沒再上門討債,時祁也照常去上學。他學習能力強,成績一直很好,就差高三這年,他不可能中途而廢。
許安安躺了整整四天才完全好,此時的她,正拿著噴漆在嚯嚯許墨的愛車。
一旁的傭人不敢阻止,只能言語相勸:“大小姐!您快停手吧!大少爺回來會扒了我們的!”
許安安記著仇,又受了氣,好不容易找到個出氣筒,怎么可能停手。直至將整個車庫的每一輛豪車都用噴漆畫上綠色王八,許安安才滿意離去。
經過花園時,似乎還聽見熟悉的慘叫聲。
“啊!姐姐……你放過我吧…嗚嗚。”許柚被兩個女傭按住在地,許諾曼朝著許柚的臉狂扇巴掌。
“賤人!竟敢偷我的東西!”
“表妹這是在干什么?”
許諾曼聽見聲音頓然停了手,只見許安安一身白裙,卷發沒有刻意打理,隨意披在肩頭,一臉笑意看著自己。
傭人也趕緊放了手,對許安安行了個禮:“大小姐。”
許柚得到解放,腫著一張豬臉掙扎著往許安安的方向爬去:“安表姐,安表姐…你救救我吧…”
“把這個賤人給我抓回來!”許諾曼暴跳如雷的對兩個女傭吼,怎么一見著許安安就無視自己?
“呵,表姐,這個賤人偷了我東西,我教訓教訓。”
“偷東西,是要教訓的。”許安安認出這張臉,想起時祁護著她的模樣,心里莫名竄起火。
她繼續添油加醋:“前些天好像在宴會上見到過她,自稱許二小姐,我還以為表妹你何時去整容了呢。”
許柚聽得臉色瞬間發白,她明白,許安安這是在報復自己。
果然,許諾曼一聽,直接上腳:“賤人!保姆生的賤東西!竟敢頂著我的名頭!”
許安安聽著許柚的叫喊聲,心情愉悅。特地吩咐人不要靠近,以免打擾到二小姐教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