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嵩原本是在許墨公司里做副總,但奈何許墨防他跟防狼似的。他不甘心做一輩子的副總,于是去年就自己成立了幾家公司,有許家這個名頭加上許墨時不時幫一把,效果還不錯。
哪知今天因為許柚的事,原本談好的幾個單子全部落湯,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為了這幾個單子,低聲下氣。現(xiàn)在卻因為許柚全毀于一旦,他氣得差點(diǎn)吐血。
一回來就砸錢撤熱搜,見許柚回來,直接打人。
許柚被打趴在地,膝蓋重重撞在地上,久久緩不過來。耳朵嗡嗡響,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
“爸,我...我不知道...”她艱難的開口,兩邊臉疼的厲害。
許嵩又一個巴掌扇在另一邊臉上,惡狠狠的說道:“賤人!別叫我爸!”
這幾天一直被許諾曼母女扇巴掌,早上的巴掌印還沒消,許嵩這兩個巴掌又是用了力氣的,許柚兩邊的臉頰直接見血。她感覺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要命。
“老公,別打了,你看孩子臉都成什么樣了!”蘇金雨面上擔(dān)憂,心里卻樂開了花。
許柚長得像她母親,圓臉,卻是個小美人。蘇金雨早就看不慣她這狐媚樣,每每想到當(dāng)年那個保姆在自己哺乳期和許嵩廝混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找到可以處罰許柚的借口,她就讓人打臉,恨不得直接打爛。
“小賤貨!果然和你那個短命媽一樣晦氣!”當(dāng)年的事對許嵩來說可謂是人生最大的污點(diǎn),這些年一直將許柚當(dāng)成透明人,現(xiàn)在這事又被重新扒了出來,還是許柚。此時他恨不得在許柚出生時就一把掐死。
“你怎么不干脆死在那賤人肚子里?!”
許嵩罵起人來,連死人都不放過。許柚聽得心寒,卻也無可奈何,這個家,人人厭棄她,連親生父親都如此恨她,她又能怎么辦呢?
她死死的盯著門外,期待此時能像早上一樣,那個像光一樣的少年能來救她。
許嵩抬腳就要踢下去,許柚舉起手擋在前面。
旁邊的傭人不敢看,許嵩兩個巴掌就把人打成這樣,這一腳下去不得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玄關(guān)處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住手!”
“二叔,消消氣。”是許墨。
“阿墨,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許嵩對許墨的態(tài)度是極好的,畢竟公司多多少少還是要仰仗這個侄子。
許墨看了一眼許柚,許柚顧不得痛,連忙爬起來躲在許墨身后。
許墨讓身邊的傭人把許柚帶下去,以免許嵩真把人打死。“二叔,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奶奶怕你這脾氣會打死表妹。讓我來看看。”
許墨一聽說許嵩在打許柚,一路飚車趕過來的,生怕這蠢貨二叔真把人打死了。事實上,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讓許墨來。老太太討厭許柚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就算知道許嵩可能會把人打死了也不會管。
許嵩剛才還陰沉著臉,此時已經(jīng)掛上了笑容:“怎么會,畢竟是我女兒,打打罷了。”
許墨:“......”怎么感覺我剛剛要不來,你就直接把人一腳踹死了呢?
蘇金雨泡好了茶,讓兩個男人坐下談。
“二叔,出了事情,暴力可解決不了。”
“阿墨,你可要幫幫二叔啊!”許嵩見許墨有要幫他的意思,直接和蘇金雨買起了慘。
蘇金雨:“是啊,阿墨,你知道的,你二叔起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能就怎么毀了。”
許墨又何嘗不知,當(dāng)初許嵩要自己獨(dú)立一家公司時,可是在老太太哪里哭訴許久讓許墨幫忙做到如今。
今晚聽到出事,也是趕緊過來給他這個蠢貨二叔出主意。畢竟他也投入了不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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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許柚真是你表妹啊?”一個高馬尾女生圍著許安安問。
“誰?我不認(rèn)識。”
“啊?我看熱搜上爆出的許柚是許家的孩子啊。”
“她是私生女,安安可是許家大小姐,她算哪門子的表妹。”于丹娜緩緩走過來,將水杯遞給許安安:“安安,給,多喝水。”
許安安接過水杯罕見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過那些熱搜熱度下了好多誒。”
“肯定是許家砸錢的啊。”
“也是。”
周圍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說著說著,事情從許家私生女的事慢慢變成許柚的豬臉。
這下許柚算是沒臉見人了,全校都知道自己長了一張豬臉。
許安安該睡的課一門也沒落,早上就四節(jié)課,她睡了三節(jié),最后一節(jié)在倒計時....
“許同學(xué),這個..給你。”
許安安又在去食堂的路上被塞情書了。
“許同學(xué),我可以坐這嗎?”
“起開,這是我的位置!”于丹娜打完飯回來就看見有人搶自己位置要和許安安搭訕,直接上去趕人。
許安安又好像回到了從前,每天依舊會有人來表白,上課睡覺依舊沒有老師說。
她感覺無聊極了。
“誒,你等下幫我去打聽打聽,時祁在哪個班。”
說來可笑,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甚至人家就住在自己家里,居然不知道人家在哪個班讀書。
“他和婁少爺一個班。”
“那他是不是經(jīng)常挨打?”
“沒有啊...”于丹娜有點(diǎn)懷疑許安安是不是被附身了,怎么今天和她說這么多話?
關(guān)鍵是居然會道謝,真是....不可思議!
時祁兩天沒有見到討厭的許安安,心情愉悅,結(jié)果剛回到許家。卻發(fā)現(xiàn)許安安在自己房間里,他還懷疑是不是看走眼了,揉了揉眼。
結(jié)果就是,許安安確實在這里!!!
“你在干什么?”
許安安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手鏈掉落在地上。
“隨便看看。”
時祁走過去拿起手鏈,冷著聲:“出去。”
“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
“那我走。”
見他要走,許安安拉著他的衣角:“我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坐一會怎么了!”
“這個哪來的?”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在一些不起眼的東西上。
時祁想了一下,這個是前天聽說許柚被她父親打了,去看她時,許柚送的。想到這,時祁直接拉起許安安的手,放到她手心里:“你想要就拿去。”
那條手鏈?zhǔn)鞘止ぷ龅模龅煤芎每矗虚g還編了個蝴蝶結(jié)。
“這么破爛的東西,我才不要!”
但最后,許安安還是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