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大紅車,車身很矮,里面只有三個座位,前面只有駕駛座,副駕駛坐的位置是一個矮臺,里面還放著兩瓶酒。后面的位置雖然是兩個,但只能容下兩個瘦子。顏色是過年時那種喜慶的大紅色。之前好像聽許墨講過,可貴了。許安安看不出是什么牌子,車標是XM,應該是許墨名字的縮寫拼音。該不會是定制款吧?車也能定制???
許安安想了兩個字評價:騷包。
“大小姐,這個還沒收拾好,我帶您看看其他吧。”工作人員小姐姐看許安安是非要一輛車不可了,只好引導她看別的款。
許安安本來也看不上這么騷包的車,但被這么一說,她反而叛逆起來。非要不可。
小姐姐沒法,只好哄著她說沒有司機會開這個車。許安安可不管什么理由,就是非要不可。好在關鍵時刻另一個工作人員告訴小姐姐許墨說只要她不毀車,想開就讓她開去。
有了許墨這句話,小姐姐很快喜笑顏開的給許安安安排了個司機,送走這小祖宗。
走前許安安還陰陽怪氣了句:“不是說沒有司機會開這車嗎?”
小姐姐笑容僵住:“......”
許安安看著身后跟著的兩個壯漢保鏢,她不讓他們跟,讓他們去找另外一個人來。理由是:他倆太壯了,怕嚇著別的小姑娘。
倆人對許安安這個說辭深信不疑,立即按許安安的要求去找人。這也是有前車之鑒的,前年許安安參加聚會時,其他一個保鏢就站在于丹娜身后,于丹娜也是第一次見許安安帶著兩個壯漢,話也不敢說,沒幾分鐘就嚇暈了過去。
從那之后,兩人就一直是暗中保護。
十分鐘后。
兩個保鏢架著十分不情愿的時祁出現在許安安面前,將他塞進那輛大紅色騷包車。許安安也跟著坐進去。
其他一個保鏢還擔心的問了一句:“小姐,他看起來這么虛。能保護您嗎?”
許安安揚著臉:“當然可以,他一拳能揍死兩只螞蟻呢。”
“許安安!”時祁看著她囂張的臉,突然不覺得好看了,只覺得她好欠揍。
“誒。”
她笑著應聲,又繼續挑刺:“離我遠點,臭死了。”
時祁下意識聞了聞身上,剛剛弄了一身車油,已經洗得夠干凈了呀。
隨后反應過來,忍著怒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安安警告他,說要是不聽話就把他和他媽趕出去,讓他們露宿街頭。現在將近年關,離了許家,可能真得露宿街頭。時祁妥協了,反正就和她出去一趟,又不會少塊肉。
許安安見他被自己唬住,心情愉悅。他們現在是許嵩那邊的,自己手還伸不了那么長,要趕人走,也只能是許嵩他們趕。
時祁跟著許安安進了一家奢飾品店,司機在外面等著,大紅色的騷包車很少見,不一會就吸引了很多路人。司機感嘆幸好窗戶從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不然直接社死。
兩人在里面逛了許久,服務員認出許安安是他們的常客,還是一次消費上百萬的那種常客。一直跟著許安安介紹著她買這買那。結果許安安一個也沒買就走了。
兩人走后,幾個服務員就討論起來。
“她被金主甩了?”
“她這么走了?她不是每次來不消費個上百萬不走的嗎?”這句話是許安安經常說的,她聽著他們對自己各種吹捧,心情一好就會說,今天不消費個幾萬幾萬就不走的話。
“誰知道啊。”
“她剛剛帶著個小白臉,該不會是前金主甩了她,就找了小白臉吧?”
“這小白臉也不行啊,一個也不給買.....”
幾人說得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露骨。女人之間,總是這樣,看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比自己有錢,就直接認定別人一定是不干凈的。
‘小白臉’時祁被帶著來到酒吧。
“你堂堂許家大小姐,來這種地方?”時祁拉住許安安。
許安安掙脫開他的手:“你懂什么,這里才是快樂源泉。”
時祁看著她的表情變得逐漸怪異,心里反復想著一個問題:現在的小孩都這么開放?
見許安安進去,為了保住飯碗,時祁也趕忙跟了上去。
他一個男人,難道還能被欺負不成?
許安安剛進去,就有人迎上來恭恭敬敬的為許安安帶路。時祁跟在后面,這酒吧里頭還挺大的,外面裝修得那么樸素,里面卻別有洞天,是怕招來生意嗎?
頭一次見到不想賺錢的老板。
實際上卻是時祁想錯了,這家酒吧不是一般的酒吧,是專門為那些富人家開的,進來還得有門票。
很快,兩人被帶到二樓最大的包廂里。
“等下,請出示一下門票。”時祁被擋在門外。
“他是我帶來的。”許安安開口,門口的服務員便放人進去。
進去之后,時祁才發現,好像就是一個普通聚會。里面的人好幾個他認識的,其中就有婁錦年。其他人好像也是學校里面的。
“喲,許大小姐參加個同學聚會還帶小白臉啊?”時祁順著那道聲音看去,有點眼熟,但不認識。
“保鏢。”許安安隨意回了句,朝著主位走去,是他們留給她的。
時祁尷尬的站著,因為沒位置了。
他覺得許安安就是故意讓自己來丟臉的,不一會,一個服務員就搬來一把椅子放到許安安身旁,將時祁請過去坐下。
“既然人齊了就動筷吧。”說話的一個長像溫和又白凈的男人,穿著襯衫還打了領帶,時祁認得他,是學生會的會長--凌遲。
一桌子人各吃各的,各聊各的天,很快忘記參合進來的時祁。許安安另一邊是婁錦年,一直給許安安夾菜,直到許安安的碗裝不下。
“你是在喂豬嗎?”
許安安剛才顧及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發脾氣,只是說了幾句拒絕的話,沒想到婁錦年跟喂豬一樣,一直給自己夾菜,尤其是肉,一塊那么油膩,整整半盤,都在她碗里頭。
“對不起安安,要不你把這碗給我吃吧。”
說完也不顧一桌看著的人,直接拿過許安安的碗。
“我讓你碰了嗎!”
許安安最討厭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時祁默默吃著,顯然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