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年等人沒能跑掉,被抓到監察局。時祁傷得不重,被帶去問話。
“他為什么打你?”
“因愛生恨。”
問話的警察一愣,隨后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
“你放屁!”
“安靜!”婁錦年那邊的警察吼了一句。
時祁糾正道:“他喜歡一個女的,那女的喜歡我。”
“就這樣?”
“就這樣。”
“......”
“好了,你一邊等著。”那警察說完對著時祁指了指墻邊的長椅,隨后繞到婁錦年面前:“他說的是真的?”
“對!”婁錦年幾乎是咬牙切齒,也不管警察問了什么,直接應了。等他出去,一定要叫那個報警的人好看!
“你玩呢!你喜歡人家女孩,人女孩就不能喜歡別人是吧??”那警察對著婁錦年的頭拍了下,對他進行了愛的教育。
最后時祁因為傷得不重,只讓賠償一點醫藥費就放人了。
回到許家,時云早早就在房間前等著了。
“媽。”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今天剛好值日。”時祁扯了一下嘴角,心里暗道還好那些人不是打的臉,不然被母親看到了,她該心疼了。
時云上下看了一會,確定時祁沒事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聽和柚子住一起的大姐說柚子這么晚了還沒回來,我就想著來問問你,沒成想你也不在。”
“許柚還沒回家?”
從被打到被帶去警察局已經過了將近兩小時,按理說許柚早就回來了的,這會沒回來,恐怕是......
“哎,那孩子看著挺乖的,怎么就得罪了二小姐呢?...”
“聽大姐說是二小姐今早發現那琴是她弄壞的,六百多萬呢....”時云感慨著。
時祁瞬間回想起那日當眾指認許安安。
“媽,你說....是許柚弄壞了那琴?”
“是啊,二小姐今早可生氣了,揚言要她好看,再這么說也是她妹妹...這萬一...”
時祁皺了下眉,拿起手機:“我問問看。”
許諾曼的囂張跋扈,時祁沒見過,但聽過不少。再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他不能視而不見。
時祁雖然在學校不受待見,但有幾個知心朋友,問了好幾個,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也得知許柚被關在廁所里一天了,因為有許諾曼的話,沒人敢去放她出來。
他趕緊套上外套和時云打了招呼從后門走了。
學校有住宿生,現在還沒到門禁,時祁用住宿生的省份混了進去。
許柚此時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為什么,為什么還沒有人發現她?
被關了一天,加上有人刻意關了這一處的電源。廁所里的流水聲放大,像鬼哭一樣。她小聲的哭泣,在黑暗的廁所里頭,就像鬧鬼一樣。就算是有人知道她被關在這里,也不敢來救,哭成這樣,跟鬼似的,任由誰膽子再大也不敢來。
就在此時,許柚感受到一絲光亮。
有人來了!
快得救了!
那到光越來越近,帶著一個女聲:“許柚!你在里面就應一聲啊!”
“我在!我在這!”她帶著顫聲喊道,怕來人沒發現她。
‘啪嗒’一聲,整個廁所頓時亮了起來。
隨著而來的是熟悉又溫暖的男聲:“找到了嗎?”
“好像在里面。”
許柚喊得更帶勁了:“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時祁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最角落的一個廁所間,門口塞了一把掃把。
那女生也看到了,走過去一把把掃把抽出來,門打開了。
露出來的是許柚那張糊著白粉的臉,白粉沒來得及洗掉,一塊一塊的黏在臉上。
難看極了。
女生看到時嚇了一跳,好在心里素質強大,沒有罵出來。和門口的時祁說了聲就走了。
許柚看到門口等著的時祁本來興奮的,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也被嚇了一跳。
時祁轉過頭,許柚正彎著要在洗臉。他默不作聲的又轉回了頭,問了句:“沒事吧?”
“沒事...”
‘咕——’
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天沒吃飯,又受了這么久的精神折磨。
時祁心里很想問琴的事,可看到許柚的慘樣,他也就沒問,反正都過去了,萬一是許諾曼故意找借口找許柚麻煩呢?
學校這邊,許諾曼的小跟班將許柚被放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給她。
“一男的?”
“是,我親眼看見,那小婊子恨不得貼上去!”小跟班對著手機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小賤人真是好本事!”電話那頭的許諾曼明顯的生了氣。
琴被弄壞一事,許諾曼并沒有善罷甘休,勢必要找出許安安犯罪的鐵證,幾番周折下,才發現真的不是許安安,而是許柚這個賤人!
“看清楚那男的長什么樣了嗎?”
“沒有,太黑了,不過我聽見小婊子好像喊他阿祁來著...”
“阿祁?”
“哦~我知道是誰了!”許諾曼掛斷電話,勾唇一笑。
她不是傻子,平日里許柚和誰交好。她是知道的,與她相好的男人,又帶祁字,只有家里新來那保姆的兒子,時祁。
她記得,當時好像是他指認許安安。
不對,不是好像,就是他。
如今許安安不在,許墨也不在,家里頭,自然是她二房最大。想到這,許諾曼的笑容更深了。
將近考試,時祁變得更忙了,不像許安安,許諾曼等人。他沒有什么背景和財力,想要又出息,他只能比別人出多一份辛苦。
反觀許柚,不急不忙,有空就找時祁。
完全好了傷疤忘了疼。
時祁每天被纏得累了,就開始躲她。
半個月,許墨回來了。
又是一次家宴。
“安安還不回來啊?”老太太問。
“嗯,媽可能快不行了。”許墨拉開椅子坐下,毫不在意的說出這句話,好似在說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樣。
‘啪’
老太太一個沒拿穩,筷子掉落,隨即眼里泛起淚水:“這么就...不行了呢?...”
“阿墨,你在開玩笑吧?”
“媽...”
“大嫂她....”
“二叔。”許墨打斷許嵩的話:“我媽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