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你看到了吧?”
許墨一步一步逼近,許安安驚恐的縮在墻角。看著面前不斷逼近的人,他的臉漸漸開始模糊,變成一個女人。
“安安,為什么不來看媽媽啊!”
“為什么呢?媽媽好想你!”
女人張開嘴巴,里面血淋淋的,流出來的血一點一點滴在許安安身上。
許安安被嚇得小臉蒼白,可喉嚨卻像是被鎖住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女人撲上去的時間,許安安‘啊’的一聲猛地從夢中驚醒。
天才開始泛起魚肚白,看著房間里熟悉的擺設,許安安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回過神。
腦中又想起夢中女人的樣子,她飛奔著去開了房間內所有燈,迅速回到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向窗外。
她不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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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藍色的實驗室內,到處高科技,周邊還放了許多人體器官標本,以及各種動物的身體泡在已經變成深綠色的福爾馬林里。
希瑞穿著白大褂,臉上戴著防護面罩,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懸空電子屏幕,旁邊的桌上還放著未解剖完某種動物的尸體。
戴著手套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著。
他看得入神,連門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也沒發現。
“嘖,臭死了,我出去等你。”
聽到許墨的聲音,希瑞才轉頭對著他點了下頭。
大約過了10分鐘左右,墻上的隱形門才被打開,希瑞已經摘了面罩,正一邊脫下白大褂,一邊朝著許墨走去。許墨手里把玩著桌上放著的小玩意。
兩條腿翹到了桌子上,希瑞見狀也沒有制止的意思。
而是問道:“被發現了嗎?”
原本計劃是在年后2月份,現在卻提前了一個多月。
許墨‘嗯’了聲,看著希瑞打開電腦。
“許家所有可用資金才8個億。我記得之前有近百億,難不成許嵩短短幾天就把家敗光了?”
“我轉移了70%在許鎮國名上。”
“人都死透了,你以后怎么用?”
許墨隨手扔下手里的東西,淡淡的瞥了眼希瑞:“我是他兒子,繼承他遺產不應該么?”
“是,是。”
“你不用管這件事了,把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好就行。過不了幾天,許嵩會一無所有。”
希瑞抬眸另一個沒有聚焦的假眼睛無法做到移動,兩只眼睛以一只一只下的詭異模樣看著許墨。
或許,許墨真的變了?他想。
許墨出了辦公室后就叫來韓旭問話。
自從上次來過后,他就把韓旭留在這里,說是給希瑞打下手,其實是監視。
“希瑞先生這段時間好像在研發新實驗,連著好幾天都沒出來。”韓旭將希瑞這些天的行蹤一字不落的匯報給許墨。
“嗯,你好好看著他,有什么異常......立刻聯系我。”
“好的。”
許墨一天之內,飛了兩個國家,直到晚上八點才回來。
現在許安安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事情,他得看著她這只不聽話的小白兔,以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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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又跑去哪里弄成這樣,想讓你媽死不瞑目嗎!”
時祁后背的傷口被按了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李嬸,你不用擔心我。”
李嬸嘴里說著狠話,力氣卻變柔和了許多。
從時云死后,時祁就一直住在李嬸家,日常吃喝都是用的李嬸的,好在李嬸雖然早年喪夫,但是唯一一個兒子卻是個有出息的,高中畢業去了國外留學,每個月都會給家里打錢,李嬸自己在許家的工資也不低,完全負擔得起時祁的開銷。
時祁卻不想欠人,母親的死,他悲痛萬分,卻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趁著寒假去打工,好還清欠李嬸的住宿費和吃食等費用。
李嬸一邊嘆氣一邊給時祁換藥,兒子離開了快3年了,今年又聽說他畢業后要在國外發展。沒有個七八年回不來,平時她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在許家也沒啥人緣,時祁能陪著她住,她是開心的。
而且許柚也天天沒事就來串門。
李嬸一想到許柚,突然想起上次答應許柚的事情,便毫無顧忌的問時祁:“對了,上次柚子來還偷偷和我說喜歡你來著。”
“還讓我問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咳咳....咳!”
這句話讓正在喝水的時祁被猛然嗆到。
李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他背上拍去,想給他順順背。卻忘了他背上的傷,疼得時祁原地打滾。
“哎呀!實在是對不住啊,嬸兒沒想到你這么激動。”
“沒事,嬸....”時祁表情抽搐額的看了眼李嬸。
兩人也沒再說許柚。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李嬸是個話嘮,上個藥的功夫,把許家最近發生的事全說了個遍。
時祁聽到許墨轉讓公司的事情有些震驚,這么大的家產,說給就給了,到底圖什么?難道他二叔才是他親生父親?....
不可能。
之前在許家他是見過兩人的關系的,許嵩有事找侄子,無事就甩一邊。而許墨每次都不耐煩的給許嵩收拾爛攤子,最后一次還對他大罵出口,放出狠話說再有下次就別叫他了。
這個關系.......只能說是兩個有些交集的親戚。
裝修精致的公主房里,許安安維持著抱緊雙腿的姿勢已經坐了快3小時,親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升起。
她有些精神恍惚,前天夢見父親也早就去世,昨晚又夢見母親變成鬼來向她索命,她很困很困,但不敢睡。
“扣扣--”
敲門聲響起,她猶如驚鴻之鳥般縮進被窩里,顫巍巍的喊了句:“誰?”
“是我。”許墨低沉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她更害怕了,她懷疑自己還在夢里,怕打開門就是張開血盆大口的女鬼。
“安安。”
“安安?”
門外的許墨又叫了兩聲。
“什么事?”許安安回了神,恐懼感慢慢消散,可對‘許墨’的恐懼感卻一分不減,她一直有鎖門的習慣,現在根本不敢開門,怕許墨是來索她命的。
“哦,今天沒聽見你彈琴,來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以往許安安早上7點必定彈上一小時琴,因為早上記憶力比較好,容易記住琴譜。
“沒什么哥,就是今天不想彈。”
“那安安把門打開,哥哥進去看看你,才放心啊.....”
又來了。
許墨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自稱哥哥。
“安安?”見許安安許久沒應,許墨手里的已經插進去一半準備開門而入。
“我,我剛起來,還沒穿衣服!”
許墨又將鑰匙一把拔出來,像是妥協般說:“那哥哥去大宅那邊等你一起吃飯。然后一起去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