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大人閨蜜友誼的建立是在高中。
高一開學(xué)沒多久,有天放學(xué)遇到了小學(xué)時候玩得比較好的一個女生,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很多。
后來我跟她說起了“美人幫”的故事,說起我們的小團隊,說里面有個“下凡的仙女”,然后女生講,這個“仙女”就是她們班的柯晨。
恍惚間竟覺得有什么東西跑進了我的腦子,從不相信緣分的我,第一次覺得這東西的重要性。
我心想,這真的太巧了。
于是在那個女生的“牽線”下,我和晨大人的友誼又一次建立起來。
之后的很多年里,每每和晨大人說起這段荒謬的感情,都直呼驚訝。
兩個靠朋友介紹才建立起來的友誼居然走了這么久,反倒是之前的同學(xué)全都失了聯(lián)系,好似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味。
或許人和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神奇吧,一部分人留下是為了幫助你找到這輩子最值得珍惜的那個人,等你找到了,她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也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你的世界。
我后來回想我的高中生活,除了柯晨好像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走進我,左嘉佑也不例外。
我每一次情緒的失控都是她在安慰我,我做的每一個選擇都和她有關(guān)。
那時候我們的夢想是開一家心理咨詢工作室,去外地上大學(xué)、回老家上班是我們最后的倔強,我們腦袋里總會有很多新奇的想法,一點一點支撐著我們。
他們都說,好朋友之間友誼的建立是需要有共同愛好的,沒有的話,都討厭的東西也行。
但我和柯晨好像是個例外,高中時期的我們,性格不一樣,喜歡的東西也不一樣,偶爾會有共同討厭的人和物,但是認(rèn)知和見解都不相同。
表妹江需吟總說,你和柯晨都沒有在一個班過,過不了多久感情就散了。
我不信,柯晨也不信。
這么多年,我們從上學(xué)下學(xué)的伙伴變成散步時的同伴,再到現(xiàn)在,我們是對方最好的朋友。
如果實在要細(xì)算的話,我們已經(jīng)做了九年的朋友。
在這九年時間里,我們早就不再是朋友、閨蜜,而是彼此的親人,我們見過對方的父母,在對方家里吃過飯、嘮過嗑。
有時候也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遇到你真的很幸運,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榮幸等等,這種極為官方的話術(shù),偶爾上演一次,對方總要調(diào)侃一句:“哎呀,能不能不要拿來惡心我”。
小說里讓人的羨慕的友誼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畢竟在外人面前,我們從未承認(rèn)過對方是自己的好閨蜜,永遠都是,“跟同學(xué)出去玩”,而不是“和我的好閨蜜一起去逛街”。
我們很少在朋友圈秀照片,難得幾次,都是配上其他內(nèi)容一起發(fā)送,在外人眼里,我們是塑料姐妹花。
但我們的友誼又讓很多人羨慕不來。
我們會爭吵,會鬧矛盾,會冷戰(zhàn),從不給對方臺階,但總有一個人會先打破這層障礙,然后冷不丁的說一句“差不多行了哈”。
我們和對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要是個男的,我早把你拉黑了。
網(wǎng)上說,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如果你能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出最真誠的樣子,那么這段感情就是最好的。
在左嘉佑那里,我竭盡全力去變成他喜歡的模樣,但在晨大人身邊的日子,我永遠最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