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中的時候我也試圖接近過左嘉佑,只是我們的交集實在太少,他從未主動和我說過話,而我每次上前,都是小心翼翼,最后只剩下,我需要你的幫助,然后就沒了然后。
高三那會,因為課業重、壓力大,我選擇帶飯來學校。
我有時候會跟晨大人一起去食堂,有時候是在教室邊吃飯邊看書。
左嘉佑媽媽為了給他營造好的學習環境,搬到了學校對面的出租房里,來回五分鐘路程,吃飯十分鐘,他的速度很快,經常是我們飯還沒吃完他就已經到學校了。
起初,奶奶會來學校給我送飯,后來我嫌麻煩,就會自己帶個燜飯鍋,中午的菜放進去到了下午還是熱的,只是那個鍋不太好打開,我每次都要費很大勁。
有次同桌看到說要主動幫我,可惜她也沒能打開,那時候剛好左嘉佑還在教室,同桌拿起燜飯鍋走到他面前,說:“幫我同桌開個飯唄!”
她那俏皮的樣子我屬實羨慕,因為不愛不喜歡,所以光明磊落。
左嘉佑答應了,然后我就在想,以后可不可以讓他幫我,或許他會因為這種“麻煩”想起初三時候的我,在自習課上,他教我做題,嫌我太笨,是個超“麻煩”的家伙。
或許就能證明那句話是對的:喜歡你的人,總是喜歡麻煩你。
可是,不喜歡你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沒用,門敲太久是會累的,若對方連朝門走去的動作都沒有,即使你在門外痛哭流涕,也沒有人在乎。
所以,我大概率要輸得很慘。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很多次,我每次都拜托他,時間長了,他開始厭煩,假裝去上廁所,假裝有事要出去,直到后來我再也沒找過他。
我這個人比較容易受打擊,那次之后哪怕他主動找我說有事我也都是敷衍著,因為我知道,他的有事,不過是建立在幫助樊星的基礎上。
再后來有次放學,師父說讓我幫她帶份飯。
她想吃的那家店跟我家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回去的時候我和晨大人說,“一會我們走快點唄。”
在路上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左嘉佑,晨大人說,“你讓左嘉佑幫忙帶下吧,剛好在他家樓下,他吃飯速度又快,你師父也不至于等太久。”
我猶豫了,我說,“還是不了吧,我跟他也沒那么熟。”
晨大人看我這磨磨唧唧的樣子,直接拉起我的手往上沖,“左嘉佑,林希糖她師父想讓她幫忙帶份飯,但是那家店離我們很遠,你幫忙帶下唄。”
他當時說了什么我已經忘了,我只記得晨大人跟我說他答應了。
愛記仇的我不僅好面子,還很怕被拒絕,我記住了他所有的好,也記住了他所有的冷漠。
畢業后我們一起開黑打游戲,朋友們提起高中同學,我脫口而出便是,左嘉佑那時候怎么怎么樣,朋友,包括左嘉佑在內,他們驚訝到:“林希糖,沒看出來呀,你觀察地這么細,不愧是寫文章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看出來我對左嘉佑的不一樣,但好像喜歡他跟在一起是兩碼事,一方為零,不管另一方有多努力,結果都為零。
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做什么都是小丑般的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