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四月份,我們學校突然炒起了一股創(chuàng)業(yè)熱潮,范元元從其他學校那里得到靈感,說是要辦一場創(chuàng)業(yè)就業(yè)知識競賽。
經(jīng)大家一致同意后說干就干,范元元策劃我宣傳,還有幾個小伙伴一起。
下班宣傳的時候因為人手不夠,范元元叫來了盛遠衡,說當個湊數(shù)的。
那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
我們學校教學樓很大,范元元不放心其他人,就讓我?guī)ш犎區(qū),他負責B區(qū)。
他把盛遠衡交給我,他說:“這是我學弟,跟你一屆,計算機系的,一會你們負責A區(qū)的宣傳,具體分工你們自己商量一下。”
盛遠衡不認識我,我們并沒有和對方介紹過自己,元旦晚會那次,僅僅是我,記住了他。
在盛遠衡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他只知道我是范元元看中的接班人,我對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元旦晚會排練當夜,他是范元元在心理咨詢室的小伙伴,也是范元元在學校為數(shù)不多的好兄弟。
那天晚上,他在講臺上宣講,我負責拍照。
當天的記憶不算深刻,我穿了件粉色外套,他還是和元旦排練那天一樣,穿著紅色上衣,很是溫潤。
他寫的字很好看,勝過左嘉佑千萬倍;他在講臺上發(fā)言的樣子很難讓人不心動,舉手投足間,少年氣很濃,陽光、正直、有朝氣。
私心作甚,我的手機里拍了很多他的照片。
有些不屬于宣傳的內(nèi)容,我偷偷留了下來,沒有發(fā)給任何人。
再后來,范元元為了慶祝創(chuàng)業(yè)大賽宣傳結(jié)束,把我們聚集在一起,說是要慶祝一下,也就是那次,我跟盛遠衡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開始有接觸。
他坐在了我的旁邊,椅子輕輕地朝我這邊挪了一下,說:“見過這么多次,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微笑示意,那就加個好友嘍!
那是我和盛遠衡感情的開始,也是我后來噩夢的開端。
我有時候會想,為什么那個時候我會說忘就忘,左嘉佑明明在我心里住了很多年,我卻在遇見盛遠衡后開始繳械投降。
我后來把這一切的罪責都歸咎于左嘉佑,因為他的冷漠,我開始了一段不是很好的戀愛。
只是這些話我不敢說出來,左嘉佑他真的不喜歡我,他的冷漠和不關(guān)心都是因為我們“不熟”。
而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只要我不主動,我們的故事就沒有下文,只要我不說話,我們就永遠沒有交集。
我受夠了這樣的卑微和單方面付出,所有我不喜歡的東西我都要逼著自己喜歡,那些我真正熱愛的卻要為了我的執(zhí)念買單,被迫從我的世界消失。
處在感情邊界線的人真的很容易被細節(jié)和噓寒問暖打敗,盛遠衡在某些方面和左嘉佑很像,但又不像。
盛遠衡會關(guān)心我喜歡什么,在知道我喜歡寫作和看書后,他會約我去圖書館、去書屋,會和我一起報名參加學校的文學創(chuàng)作大賽,他和左嘉佑不一樣,因為我們興趣相投,很多時候更能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