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前一晚,我從圖書館出來,看著滿天繁星,不知所措。
他們說如果你抬頭看見了星星,那你明天一定會有好運。
回到宿舍,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我說我考不上了,很多東西我都沒背出來,腦子里一團亂,我不想參加明天的考試了。
媽媽問我,臨到考試怎么會想著打退堂鼓呢,能支撐著走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啊,媽媽說,別放棄,想一下最開始你是為什么想考研的。
電話結束后我就直接睡了,剛準備考研的時候我和媽媽說,我想提高學歷,我想再讀三年。
我沒有說左嘉佑的事情,我假裝自己不是因為他,假裝我真的很想讀研。
就像畢業那年左嘉佑問我,為什么想讀研,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撒了謊,只有加青知道,我是想最后陪他一程。
加青說,“炮灰終于要上戰場了,采訪你一下,現在什么心情?”
“應該就是,在我們的人生軌跡上,有一個地方相交了,我們在同一天的同一個時間里,做了兩份一樣的試卷;在之前無數個日日夜夜里,我們坐在不同的自習室,抬頭看見的是同一片星空,有種陪他走過高考的感覺,是學生時代的味道?!?/p>
“林希糖,你真傻!”
是啊,林希糖很傻的,她念著左嘉佑所有的好,唯獨忘記了那是欺騙她感情的人。
那時候的林希糖,還沉浸在這樣的謊言里,她對自己說:考研很重要,等考試結束,左嘉佑就會對你表白的。
加青又問,“怕不怕他只是把你當備胎,其實心里壓根就沒有你”。
我說怕,我也信他心里沒我,可他真的很好,對我很好。
加青罵我是戀愛腦,為了一個臭男人困住自己,真的太蠢。
然后想起有次和左嘉佑聊天,我說,“我現在都把你當我閨蜜了,什么事情都會和你說,你在我的心里分量那么重,晨大人都快吃醋了。”
他說,“別把我當閨蜜,男閨蜜都是備胎,做好朋友不好嗎?”
仔細想想,他連當我備胎都不愿意,我又怎么可能成為他眾多選擇中的一條“魚”呢,我們真的只能是朋友嗎?
所有后來,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說,“林希糖,我們做朋友吧!”
愛情是從友情過渡而來,但并不是所有的友情都能變成愛情,有很多人,終其一生,只配跟他做朋友。
誰說男女之間真的有純友誼,所謂的純友誼不過是一個偷偷愛著,另一個被愛而不自知。
可是坐在火堆旁怎么會感受不到熱呢,感受不到大抵是裝的吧,又或是,他對你所有的好都在為了下一任做準備,他只是把你當成練手的工具。
沒有身份,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你的喜歡,正大光明地對朋友們講“看,誰說異性之間沒有純友誼”。
說這話的人真該死啊。
我們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林希糖,這兩年我們的關系還不夠好嗎?”
不是不夠好,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