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魚還是清蒸魚好呢?”喬茉依舊盯著玻璃里的魚看。
李瑾揚回答:“清蒸?!?/p>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那條魚是鱸魚適合清蒸。
她回過頭來心虛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剛才她說的話。
他臉色不是很好與剛才相比似乎更陰郁。
“你好啊李瑾揚?!苯瓐涛⑿χ退蛘泻簟?/p>
李瑾揚淡淡瞥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江執的笑令他感到不適。
“你剛才就去買了兩盒巧克力?”
“挺便宜。”
這兩盒巧克力還是心形的,他以前也不愛吃零食啊。
“都是我的嗎?兩盒?!?/p>
“對?!?/p>
她舒展了眉眼笑意在唇邊輕漾。
“那今天先喝魚湯明天再做清蒸魚好不好?”她這話就像和自己男朋友撒嬌,會詢問他的意見。
氣氛變得很微妙顯得江執有些尷尬,沒聊幾句他就自覺離開。
每個周末的下午她都要去歌劇院一趟,那里每個周末下午3點到4點半都會舉行一場音樂會,但每回她都在位置上睡覺。
一聽到柔美的音樂她就想睡覺,尤其是下午兩三點這是她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這一次她也毫無意外的睡著了,李瑾揚安靜的坐在她身旁全神貫注聽著看著,就如上課一樣。
現在演奏的樂器是鋼琴,演奏者身穿黑色燕尾服白凈的手指靈活的摁著琴鍵,他閉著眼睛十分享受的去彈奏。
這曲子明明很歡快輕松但同時又讓人難過,歡快的時候像是在去見什么人的路上滿心歡喜,同時心頭又涌上一絲落寞和思念。
曲子給他的感受是:我想見的人見到我也會開心嗎?她是否也像我思念的那樣思念著我呢?
他媽媽還沒結婚前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后來結婚了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丈夫和孩子身上。
音樂會結束后喬茉先讓李瑾揚去停車場,自己則是去拿在小程序下好單的奶茶。
“您的奶茶已經打包好,請盡快飲用,歡迎下次光臨?!?/p>
停車場內黑色賓利旁站著一對男女,男的穿著黑色休閑裝,女的留著一頭紫色的長發身高大約在173左右,體型偏瘦穿著件長款水墨襯衫。
喬茉慌亂的閃到一邊蹲下偷偷監視二人,蹲下的過程中不小心扯到了右腳疼得她倒吸口冷氣。
歌劇院是抓奸圣地嗎?怎么在這連續兩次讓她抓到?
不對她干嘛要躲起來?該躲起來的不應該是前面的‘奸夫淫婦’嗎?
她可是正宮!
想到這她猛的站起身來因為站起來太快眼前一黑,跨出第一步就撞上了別人的車子。
車子被觸碰發出“嘟嘟嘟”的聲音閃著車燈,喬茉扶額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鉆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剛才她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直接人盡皆知。
她笨拙又尷尬的行為被他收進眼底,大步來到她身邊詢問:“疼嗎?”
喬茉抬頭嫣然一笑主動攀上李瑾揚的胳膊親昵道:“親愛的她是誰???認識的人嗎?”
一句‘親愛的’讓李瑾揚心頭一震。
話鋒一轉,可憐兮兮的說:“還是說你早就厭煩我了……”
“只喜歡……你?!彼樕系男σ馊旧厦佳?,眼神虔誠不像是假話。
那紫發女抱著手過來一臉嫌棄的看著喬茉:“喬大壯你該不會把我當女人了吧?”
他聲音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是男的。
喬茉轉眼看去頓時瞠目結舌,那紫色頭發的‘女人’竟然有喉結,他皮膚細膩白皙五官柔和畫著淡淡的妝容,一看就是個大美人。
“顧行?”
顧行的出現讓火冒三丈的喬茉一下熄了火。
顧家的小少爺,那個在書房打碎花瓶害李瑾揚挨打的男孩,因為這件事他被喬茉打的差點破相。
九歲之后就出國讀書,在那之后喬茉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真是男大十八變啊。
難道馬路上和噴泉前的那幾次也是他?
“嘖嘖,干嘛這么看著我?”顧行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
“你,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喬茉問。
顧行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個人愛好,喜歡留長發不行嗎?”
“喬大壯你剛才不會以為我是李瑾揚的秘密情人吧?”他故意湊近喬茉一臉邪惡的說。
自從兩人打了一架之后就成了損友,見面損兩句已經是常態。
“要不要喝奶茶?”喬茉尷尬的晃了晃手里的奶茶。
顧行毫不客氣的從她手里接過,十分有禮貌的說:“勉強接受,你少喝點別胖得跟小時候一樣到時候李瑾揚真該和別人跑了?!?/p>
小時候的喬茉還沒長開胖乎乎肉嘟嘟,要力氣有力氣要顏值有力氣。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眴誊悦壑阄⑿?,擰著顧行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
這么久不見還這么會說話。
顧行是特意來這里看話劇的,他留長發不為別的只為喜歡愛美。
……
“你和,江執,很好?”李瑾揚看著前方的紅燈問道。
她不再糾結紫發女人,現在輪到他開始糾結她和江執來。
喬茉坐在副駕駛側著頭看窗邊的晚霞,徬晚微風吹起她鬢邊的碎發,似乎心情很好哼著歌聽見李瑾揚問她,眼含笑意的說:“你要是能自己把數學試卷的第一大題做對了我就告訴你?!?/p>
她和江執之間什么也沒有,江執最吸引她的地方應該是他的笑容,他每次笑起來都能讓她想起李瑾揚。
有時候她都感嘆江執像李瑾揚的影子,他們有一樣的興趣愛好,同樣溫和的笑容,他好像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來不及吃早餐的時候他會特意去給她買,她說她想看夏日海灘焰火他就帶著她去看,在圣斯特她最喜歡和他一起玩。
喬茉回來的時候被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喬沐嚇了一跳,她剛走進客廳喬沐就像詐尸一樣直挺挺的坐起身。
“你嚇死我了,你干嘛啊?!?/p>
喬沐伸了個懶腰道:“被掃地出門了,什么時候吃晚飯有點餓了。”
“要么是因為通宵喝酒,要么就是和你的群車友去蘆山飆車去了?!?/p>
蘆山山路彎曲很少有人去,但他們這種愛玩又有錢公子卻很喜歡去那里飆車秀車技。
喬媽媽不喜歡他玩這種不要命的游戲,每次被發現兩人免不了大吵一架,吵到最后被趕出家門的只有他。
邪不壓正,兒子斗不過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