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異地闖,聽音識故鄉(xiāng)。”
大清早的,陽光剛直射到了地面上,那溫?zé)峄秀钡墓饩€令人不禁發(fā)困。那個少年,又站在了走廊的圍墻旁,望著外面蔚藍的天空以及那草綠的樹葉,在那邊念著詩句。
“誰知離鄉(xiāng)悲痛楚?夢回依山旁。”
我不禁來到了他的身邊,將下句讀了出來。(以上詩句選自作者22年作品《急對子·鄉(xiāng)音》)
“誒?”
他看起來很是驚訝,一下子的就轉(zhuǎn)頭看著我。或許是因為將他的臺詞打斷了,我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問道:“怎么不自己念自己的詩了,開始念別人的?”
“這不是馬上就要期中考了嘛。”
他的話語恢復(fù)了平常,可是卻又帶有帶溫和。這樣子的語氣,好配環(huán)境。
“原來你也會擔(dān)心期中考的問題啊。”
我有些調(diào)侃的說著,邊來到了他的身邊,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不是學(xué)生常情么。”
“誒,是這樣子的嗎?”
故作驚訝的看著他,我們之間并沒有接下來的話語。我一直以來成績便保持著優(yōu)秀,他們的那種擔(dān)憂,我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特別是我的父母離去的早,叔叔阿姨又不經(jīng)常管教,無論如何都是無所謂的。只不過,只是在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守文同學(xué),你的成績?nèi)绾危俊?/p>
“二三十多名。”
“這樣子的么?”
我故作思考,或許是為我,或許是為他,我的內(nèi)心之中突然之間的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想法。
“要不然讓我來教你你不會的地方?”
我有些天真的講這個想法脫口而出,他卻有些震驚住了。
“這樣子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老師不是都說過了嘛,教同學(xué)的同時也是在鞏固自己的實力嘛。”
“這樣子的嗎...”
我說的如此的正規(guī)化了,可是他似乎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在里面,只是講話吞吞吐吐的,沒了下文。我感到有些疑惑,這樣子的表情即使是在他的臉上也是不尋常見的。
“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我在想,昨天的時候,你的那個同學(xué)似乎有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
“昨天?”
我一時間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么。自己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昨天,似乎是吉山和楓換位子....楓?
我恍然大悟,臉色一熱,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可是,內(nèi)心的想法,不知為何想要實現(xiàn)。無論如何。
“那么,我們就再叫上幾個人吧?莊禮他們?”
混亂的想著,我突然之間想到了那兩人。稍有尷尬的提議道,沒想到他扭頭一望,同意了。
所以在放學(xué)時間,我們兩個通學(xué)生選擇在了學(xué)校之中。陪同我們的還有東理婷,莊禮幫我們?nèi)速I晚餐去了。靜悄悄的教室,昏暗的太陽光照射進來,為我們照明了唯一的光線,直到守文去將電燈開了起來才好轉(zhuǎn)過來。
教室之中只有二女一男,顯得格外的寧靜,這是我極少見到的風(fēng)景。守文看上去十分的緊張,雖然我并不知道他在緊張些什么。
將附近的桌子拼湊到了一起,我們先前有和座位的主人講過,所以這么做并不會感覺不妥。
忙前忙后的,不知什么時候東理婷停了下來。我和守文收著收著不知為何靠在了一起,嚇得兩人迅速的分開。
一切都被東理婷看在眼里,她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對著我們說道:
“早知道是你們兩人的話,我和莊禮就不過來了。”
“這個時間了還說什么,不打算學(xué)習(xí)了?”
我尷尬的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是沒好氣的說道。她笑呵呵的在一旁對著我道歉,可是我的心思卻沒聽清她的話語。
目光不知何時落在了守文的身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在那邊打掃著衛(wèi)生。今天是他值日,所以算是正好。
“嘿嘿!來了!”
莊禮突然出現(xiàn)的那大嗓門把我嚇了一跳,他一人手提著四袋塑料袋回來,里面的分量看起來十分的充足。
“好好的吃完,我們快點開始吧。晚自習(xí)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他如此的說著,自顧自的提著袋子來到了我們拼的桌子旁往上面擺。就像是自然而然般的,東理婷接過一個袋子,笑著問道:“今天里面會有香菜么?”
“漢堡啊漢堡,誰家漢堡加香菜?”
莊禮笑著說道,打開了里面的一個袋子。我看著兩人的袋子,都是同樣的飲料、漢堡和面包之類的,看樣子我們的東西都差不多。
太陽漸漸的落山,可是全不肯完全離去。現(xiàn)在正值春天,一天天的變熱了起來。我們四人就圍坐在教室之中,靜靜的作者自己的事情。偶爾,會有相互提問和回答,但是就像是失去了感情一般的,我們每個人都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邊。
直到時間正好,東理婷看著遠處的時間,打了聲哈切的說道:“就這個樣子吧,大家也馬上就要回來了。”
“誒?你們是怎么知道?”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兩個男人也開始動身收拾起了桌椅。我知道他們并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在學(xué)習(xí)的樣子,但還是不忍的對她的預(yù)判感到好奇。
“這個時間點,差不多都吃完飯了。我和東理婷常常在這里吃飯,所以已經(jīng)對各位的回來時間了如指掌了。”
莊禮笑著幫東理婷解釋,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十分的般配。不知不覺之中,我是如此的想到。
“那么,就先這個樣子吧,解散!”
或許是因為被搶了臺詞,東理婷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結(jié)果就做了一個十分夸張的動作講出了這么一段話。結(jié)局就是,莊禮玩笑般的手刀落在了她的頭上,我看著他們兩人在那邊打鬧著。
我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只是感覺到了一陣的枯燥。似乎先前的四人聚在一起的感覺很不錯,解散的時候就只剩下了空虛。
守文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旁,陪同著我一起看著在那邊打鬧著的兩人。遠方走廊鉆出來了個人影,我看出來是吉山。
忽然想起了自己有事情還沒有去做,只好先行一步離開。出了教室,便和他撞了個正著。他看上去也是十分的驚奇,笑著問道:“怎么在教室里面?”
“在教室里面很奇怪嗎?”
“平時你這個時間應(yīng)該還沒來的。”
他如此關(guān)切的說道,我倒是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不知為何的,我們在那邊學(xué)習(xí)這件事情,我有些不想要告訴他。就好像我告訴了他,就會被全班的人誤以為每天都在偷偷的內(nèi)卷似的。
“沒什么,今天來的早而已。我現(xiàn)在還有事,先走了。”
我如此的說道,希望他不要在問我后續(xù)。不過,他確實沒有再糾纏下去,我踏著最后一抹陽光,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