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到那個地方,我從來沒跑過這么快,我就像只脫韁的野馬,如果用這個速度跑800米我肯定能及格。
為什么跑那么快,那還用說嗎!因?yàn)橛谢斓盎爝M(jìn)來了??!
到了嗎,到了嗎!
我心里反復(fù)念著這話,希望能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
到那里時,一顆子彈劃過我的臉,他們是打算強(qiáng)攻!
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在還沒有死亡的人,我只能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找到最近的樂器。
樹葉!
雖然我沒有把握吹響它,但現(xiàn)在來不及回去拿口琴了。
刺耳的聲音冒了出來。
這肯定是不行的。
“唱歌有用嗎?”
“有,有用。”
“那你**還在等什么!”
我躲進(jìn)了一邊的樹林,在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情況下,我終于開口唱了歌。
如果不是事態(tài)緊急我肯定不會唱歌!
唱什么歌我也沒時間想了,脫口而出就是刻進(jìn)了血液里的那首國歌。
下次一定要隨手帶個樂器。
對面仿佛看出了端倪,他們撥出了一部分人來找我。
他們是對的,雖然我不會死,也能自愈,但是追著我或者打傷我的確可以阻礙我治療他們。
所以我一邊躲著他們打來的槍子兒,還得一邊想唱什么,到最后我甚至開始唱以前唱過的視唱了。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跑一邊唱歌,圍著戰(zhàn)場到處躲,也得保證所有人都聽得到我的聲音。
雖然可以戰(zhàn)后治療,但不能一起拖到最后,因?yàn)槿藬?shù)不夠。
這個軍隊(duì)本身人就少,這次對面來的又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敢死隊(duì)一樣的組織。
當(dāng)然,這里有我,他們也可以是敢死隊(duì)。
最后一聲槍響,我看著他們要么魂體消散,要么落荒而逃,我也長吁了一口氣。
“結(jié)束了?”
“他們還會再來的。”戚成收起槍,“打掃戰(zhàn)場?!?/p>
我走上前,沒有遺物,沒有遺體,只有對面留下的垃圾。
“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不是我,你們早就全沒了?!?/p>
戚成難得對我露出了贊許的笑容。
這感覺,就像是在課上回答對了難題,來自老師的贊許一樣。
“所以你要不要留下來?!?/p>
他的話里并沒有太多疑問。
言下之意,你要留下來。
“不用,我沒必要留下來?!蔽一仡^看了看他,“你們這有沒有有音樂底子的人?”
“要什么?”
“音樂就行,能唱歌,能彈琴,都行?!?/p>
戚成看向了從基地走出來的戚明。
“這家伙以前學(xué)過小提琴。”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的琴呢?”
“沒帶著來?!逼菝鞑缓靡馑嫉匦α诵Α?/p>
“沒關(guān)系!”我拍了拍遣懷,“幫忙把我的小提琴拿來。”
“你什么時候有小提琴了?”小黑十分詫異。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之前買了一整套提琴,之前我想學(xué)的,現(xiàn)在需要了,就送出去好了。”
戚明的眼神里透出億絲感激。
看到琴被拿過來時,我好像擱著老遠(yuǎn)都能聽到戚明急促的心跳聲。
“先給我一下?!?/p>
我接過黑色的琴盒,并將它打開,將琴弦一一拆下,隨后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弦,一個個裝了上去,反復(fù)撥弦確認(rèn)音準(zhǔn)。
嗯,我真牛*,一次就準(zhǔn)了!
“給你!”我大方地送出了琴,“這是我特制的琴弦,琴盒里也有一套一模一樣的,都是以前用過的,只要我用過,那就會有相當(dāng)不錯的治愈能力,只要你用著這琴,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地方演奏,就能產(chǎn)生同樣的效果。”
“好厲害,謝謝你!”
我對著這個兩眼冒星星的成年男性比了一個wink,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笑聲過后是沉默。
“小桃丫頭,要走了嗎?”
戚明看著我,我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他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
“這一個月,謝謝你們?!?/p>
“都過了一個月啦!”我驚呼道,“感覺來的時候還是昨天……”
“如果想來,可以走流程,經(jīng)過審批后再來?!?/p>
“放心,不會想來的!”我笑瞇瞇看著他,“結(jié)果,我們還是老樣子,誰都沒改變誰?!?/p>
他淺淺一笑,不予置評。
“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幫助度過這次難關(guān)和復(fù)活你們的軍隊(duì),雖然送個東西也可以完成……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次軍旅生活!”
“你喜歡到每次站崗都暈倒?”
“這是客觀因素啦!不是我的原因!”
插科打諢過后,我準(zhǔn)備登上來接我們的馬車了。
“喂,小桃丫頭,等等!”
我猛地一回頭:“難道您想跟我們走!?”
然后在小黑一個爆栗,我的吐舌頭后,戚成終于說出了緣由。
“如果有時間,幫我去看看我現(xiàn)世的妹妹,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修道院?!?/p>
“修道院???”
我車也趕不上坐,從樓梯上跳下來等他的下文。
“是的,我的父母分開了,妹妹跟著父親生活,父親是教皇?!?/p>
“教廷不是不允許婚配嗎?”
“所以我的母親并沒有正名,我們的收入微薄,在幾年前來到地府后,我的母親失去了最后的牽掛,在來到地府后與我們見了一面就去投胎了。”
“她為什么不留下來?”
“因?yàn)樗齺淼臅r候就是怨靈了……”
我看著他們悲傷的神情,我一時心里五味雜陳。
“對不起……我失言了……”
“沒事,雖然我父親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但是妹妹是無辜的,她被父親逼著去了修道院做修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痛苦吧,我感覺你們應(yīng)該能給她帶來一些快樂,如果可以,請拯救她?!?/p>
我剛想問他是怎么知道的,戚明擋在他面前。
“哥他看出了你們實(shí)力不凡,定然可以完成我們的心愿。”
“但是,你妹妹是活人,難道你要逼她自殺?!”
“不是,是希望你的到來,能讓她有選擇的權(quán)利?!?/p>
戚明幫著戚成說了最后兩句話,很明顯,他哥戚成已經(jīng)繃不住情緒了。
“好,我答應(yīng)你們。”
接著就是一路長途,看著樹木逐漸稀疏,我也如夢初醒。
也許,我并不屬于軍旅。
歇息了幾天后,小黑小白帶來了戚成妹妹的消息。
戚成的妹妹原名為戚瓊,現(xiàn)在是一個我看不懂的英文名,不過我覺得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居現(xiàn)世的西方,北緯三十度處。
“你要是想考我地理,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根據(jù)目前的資料……我們只能整理出這些了……”
我沉默了,我無語凝噎。
算了,都答應(yīng)人家了,就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