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來到連長門口當當當敲門說:“連長,我把飯菜給你端來了。”
屋里沒人回應,他嘟囔著這幾天的軍事演習,體能競賽太激烈了,連長累的飯都沒去吃,可能是倒頭就睡著了。他輕輕推開房門,眼睛旋轉環視一圈,“啊?屋里沒人呀,噢,我知到了。”
他轉頭端著飯菜噔噔噔快速下樓,來到連部門口喊:“報告。”沒聽到回應聲。“報告。”還是沒有回聲,他推開門一看:“吔?怎么也沒有人呢?哦,我知道了。”
他趕緊又把飯菜端回炊事班去,邊走邊說著:“可能連長這會兒去食堂吃飯了吧。”
官兵們吃飯都很快,當他回到食堂時,部分官兵已經吃完飯離開了,他沒有找到連長,他想,可能是連長吃完飯回去了,然后才來到自己的餐桌就餐。
連長和小妹在乒乓球室縫被子,扣子和被子都縫好了,卻錯過了開飯時間,他來到炊事班,炊事班長已經把鍋碗瓢盆都刷好收起來了,連整個食堂的地面,都用水沖刷的干凈如鏡。
班長問:“連長,有什么指示”
“我還沒吃飯呢?”
“啊!我再生火給你做。”
“不用了,我隨便吃點就行。”
“那哪行啊。”炊事班長拿過肉咔嚓切了一大塊瘦肉,放在案板上就切。
“等會兒,我拿回去自己做吧,中午休息時間到了,你去休息吧,給我兩個饅頭再包點鹽就行。”
“連長,這樣怎么能合適呢?”
“合適,你們早上起得比我早,中午不休息會打亂生物鐘的,快去睡會兒吧。”
班長給他包了點鹽又拿了幾個饅頭,遞給了連長說:“連長你慢走。”
“嗯好,快去午休吧。”
“是。”
連長去打飯,卻提了塊生肉回來,云舒看到后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哥哥,你們的軍事訓練內容,也包括生吃牛肉呀?我在電影里看到過,那也得有軍刀工具切開了再吃的,這么大的一塊肉,你從哪里下口呀?能咬的動嗎?”嘿嘿嘿嘿。
聽到單純善良的云舒的話,兵哥哥噗嗤一下笑噴了,哈哈哈哈,“小妹,你好可愛啊,你把哥哥給笑壞了,有你真好,我喜歡,我高興。”嘿嘿哈哈的大笑不止。
“我不是說笑的,我是說真的。”
“哥哥知道嘿嘿,哥哥明白哈哈,我可愛的小妹嘿嘿哈哈……說的是實話,嘿嘿嘿小妹,到今天你還是認為軍人和你不一樣呀?”
“嗯,是的,不過我是有進步的哦。原來我認為解放軍,就像五六十年代原子彈制造者一樣的神秘莫測,不能和外界有任何交集,是一項神圣而光榮的使命和偉大的事業。現在我看到了也知到了,你們每天要訓練學習,可我感覺你們和我們普通老百姓還是不太一樣,在你們面前沒有困難這兩個字,也沒有你們做不到或不會做的事情,所以我特別欽佩和仰慕你們。”
“小妹,你真好。”
“我看到了軍營,可我更后悔自己沒有能上成軍校,每當想起那段經歷,我心里就特別痛苦難平”。云舒的眼里又犯起了淚花。
“小妹。”
“哥哥呀,咱倆同一年參加高考,如果我也能讀軍校,咱倆就是戰友了,要是真就如此該有多好啊。”她擁抱著兵哥哥,沉浸在痛苦的回憶當中。
哥哥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提著肉,他沒辦法擁抱小妹,只好立正的站在原地不動,做她依靠的臂膀。
過了一會兒,云舒擦干眼淚,看到哥哥還提著東西沒來得及放下。
她說:“我忘了哥哥的手里還拿著東西呢,快放下吧。”
“嗯好,小妹你喜歡部隊嗎?喜歡當兵嗎?”
“嗯,特別喜歡。從我十歲那年開始,家里的大哥參軍到部隊,他給我來的第一封信,就是介紹他部隊的好,他希望我好好學習長大了也去當兵,那樣我兩兄妹就離得更近了。從那天起我就勵志刻苦學習,付出別人雙倍的努力讀書,學習好了我就可以去當兵了。我的童年少年時光,都是埋在書堆里度過的。同齡的小孩都嬉戲玩耍的時候,我卻在拼命的學習著高年級的課程內容,讀小學我自學完了初中,讀初中我又自學完了高中。一九七七年十月十二日,國務院正式宣布恢復高考,大哥又來信讓我報名參加高考,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報軍校。這一年我剛讀高二,我毅然決然地報名參加,志愿全部是填報的軍校。七七年十二月十號這天,全國的工人農民,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復員軍人、干部、職工,應屆高中畢業生,總共有五百七十萬人報名參加高考,我和他們一同走進了考場,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珍惜這次機會,信心百倍鎮定自若的坐在考場上。考試鈴聲響起發放試卷的那一刻,我們高中的張振柏校長沖進考場,把我們班四個前來參加高考的同學,直接拉出了考場拉上車子,一溜煙給拉回了學校。他說你們是本校的第一屆學生,又是學霸班長班干部,得留下作為鎮校之寶,今年,我不允許任何一個學生參加高考。我的第一次軍校夢就這樣破滅了。”云舒的眼淚潸流不止。
“小妹不哭,聽你說的,我心里也很難受。”
“痛失了這次高考機會,更夯實了我考軍校的信心,七八年高考我的第一志愿是軍校,第二第三志愿全部都填報了軍校。老師和校長都不同意,但是我還是堅持不改初心,我的班主任姬老師苦口婆心的勸說,為了確保被錄取,才把第三志愿改了。我的成績高出軍校錄取分數線好幾十分,軍校沒上成,就把我調劑到上海一所大學,我的軍校夢就這樣結束了。后來的一切,哥哥和你的戰士都知道了。”
“我可憐的小妹,真的難為你了。”他一下摟住云舒,緊緊的擁抱著她,眼淚靜靜地流淌下來。
云舒趴在哥哥懷里,眼淚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奔涌而下流淌不止。
等倆人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哥哥捧著云舒的臉,看著還在抽泣流淚哭的一塌糊涂的云舒,他幫云舒擦干眼淚,認真的問:“小妹,你想徹底了解我的一切嗎?”
云舒點頭應道:“嗯,哥哥不想說我便不問,你若想說,我就聽。”
“不是的。”他深情地擁抱著云舒看著她說:“我的寶貝呀,哥哥說的是軍人的我,從今天起,我按照軍人的文化素養,當兵人的體能訓練來教你,你,同意嗎?”
“真的呀?嘿嘿,我同意。”
“好,小妹你有堅實的武功底子,吃飯后我教你打軍體拳,總共有三套拳法,外加一套特警部隊軍體拳。第一第二套各有十六個動作,第三套有十六式三十二個動作。主要教你擒拿、格斗、奪槍、奪刀、襲擊,摔擰等動作,作為防身自衛用的。”
“嗯,好的我學。”
“等你學會了這些動作,我再教你心理學,根據一個人的動作或預動作,腳落地的輕重,手指動作等人體各部位的預動作,判斷其人下一步他想要干什么?”
“嗯好,哥哥,我一定能學會的。”
“好。我還要教你,森林、戈壁、荒漠、深山,聽風力,測風速,判斷方向和準確的氣象預測,氣候變化的趨勢和特征。目測距離,計算出高山峽谷地形地貌的高度,準確定位自己所處的位置,畫出清晰的實景結構地圖。”
“嗯,我都要學。”
“好,小妹,我再教你在荒無人區怎樣尋找水源?怎么樣才能在惡劣的氣候環境下生存?如何使用刀具和就地取材作武器?如何對付兇殘的敵人和猛獸?怎么樣才能安全擺脫跟蹤等等。小妹,等你學會了這些,你就基本上了解軍人哥哥的大概了。”
“我一定好好學,就像我的武功師傅說的那樣,克己自律,迎難而上。哥哥,我要一樣一樣的統統都學會。”
“嗯,小妹,哥哥教你。”
“行。”
“小妹咱們先吃飯。”
“哥哥,這怎么吃啊?”
“嘿嘿嘿,當然是要做熟了再吃嘍。”
“我還以為,哥哥讓我先從吃生肉開始學呢。”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的老師都叫你小精靈呢,你是真的很精啊。嘿嘿,我更加喜歡你了。”
“哥哥,你心愛的我,快要餓壞了呀。”
“哦好,我馬上給心愛的你做飯哈。”他高興得嘿嘿的笑個不停。
“這沒鍋沒灶的你怎么做啊?連肉都沒地方切呀。”
“小妹不愁哈,看我的,今天我給你上的第一節課,就是在沒鍋沒灶的情況下,咱不吃生肉吃熟肉。”
“哥哥好幽默哦,我看你怎么能把這么大一塊生肉坨變成熟肉塊,難道是用你的內功火龍神掌把它烤熟嗎?”云舒又咯咯地笑了。
“哈哈哈哈,我可愛風趣的嬌妹,你非得要把我逗的內功全失不可?那樣我真就咬下一塊生肉喂到你嘴里了。”
“好好我不說了,你安心快做吧,不然我真的餓暈了。”
“哦,我會心疼你的呀,我馬上就做。”
兵哥哥從腰帶上取下一串金屬性東西,上面有刀,挑、剔、拔、剝等工具樣樣齊全。他在肉上面橫豎劃了幾刀,再用像針一樣的工具扎遍整個肉塊,拿起燒水的熱的快塞進肉塊中間,撒上鹽放在一個大的搪瓷罐里,加入適量的水。
“哥哥,這樣能行嗎?”
“行,很行的。一會兒你就能吃到我做的香噴噴的正宗燉肉了。”呵呵呵。
“嘿嘿,我算是親眼見證到軍人面前無難事了,你真的是無所不能,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小妹更愛機智靈活頗有智慧的哥哥了。”
“謝謝你,我的愛人。”
云舒情意綿綿的看著他驚訝道:“哥哥,你?”
他把云舒緊緊摟抱在懷里,深情款款的說:“親愛的,謝謝你能與我甘苦共賞。”
“哥哥,一生不負兩心知,與君相守且相依。此世修得千年好,愿依百世做情癡。”
“小妹。
“哥哥。”
兩個人又一次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