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我們今天約了來拆線。”方子文敲開了夏天安的診室門。
“進來吧!我們又見面了。語昊還能記得我嗎?我可記得和語昊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你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
“記得。哥哥說夏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說他要謝謝你,我也要謝謝你。”
“他已經謝過我了。語昊要怎么謝我呢?”夏天安開玩笑道。
“……我不知道要怎么謝天安哥哥,哥哥想要什么禮物?想要我怎么謝你都可以。”
“語昊已經謝過我了,以后語昊不要叫我夏大夫,叫我天安哥哥就算禮物了。方先生,你這個弟弟挺可愛的,怪不得你這么寵他。”夏天安笑著說道。
“你這個禮物收得有點‘貪心’。”方子文也笑了起來。
“語昊愿意叫就行了,”說著夏天安戴上了醫用一次性手套,“來,今天天安哥哥親自給你拆線。”
“夏大夫,我在外面等。曉南今天在嗎?”
“今天她有班,應該在。”
“語昊就拜托你了,我去找一下曉南。”說著方子文轉身離開。
他來到曉南的診室,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門。
“進來!”房間里傳來曉南熟悉的聲音。
方子文輕輕推開了門。
“是你!”曉南有點驚訝。
“哦,今天帶語昊過來拆線,想問問你有空嗎?我想帶他來治療。”方子文說道。
“有空,有空,治療方案我早就定好了,你先看一下。”曉南欣喜地從抽屜里拿出來一份文件放在方子文面前。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再說這方面我也不太懂。”方子文將文件推開了,“就告訴我什么時候開始吧?”
“現在就可以。”曉南立刻回復就怕對方反悔。
“兩位談得怎么樣了?我把人給你們送回來了。我的工作完成了,恢復得不錯。”只見夏天安雙手緊扶語昊雙肩把他推了進來,“現在‘寶貝’物歸原主了。”
“謝謝!夏大夫。”
“不用這么客氣,我們不是已經很熟了嘛?好歹語昊也叫我一聲天安哥哥,以后我們算哥們了,叫我夏天安吧!”
“誰要和你熟!誰要和你做哥們!別總是‘自來熟’,我們要說正事。”曉南又開始“教訓”起夏天安了。
“哦……什么事我不能聽?”
“可以聽,夏天安,但你的工作不忙嗎?你這個‘包打聽’和多嘴多舌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哦……對了,我待會兒還有手術,我先走了。”說著夏天安跑了出去。
“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嗎?”曉南看著方子文問道。
方子文點點頭:“我需要出去嗎?”
“不需要,你可以在語昊身邊陪著他,這樣他不會感到不安。”
“好,語昊我們來坐下。”方子文把語昊拉到身邊坐下。
“語昊,今天曉南姐姐和你聊聊天好嗎?”
語昊看了看方子文,點點頭。
“語昊,能告訴姐姐最近幾點睡的?睡得著嗎?”
“我……睡不著,我害怕睡著,因為閉上眼睛就總是做噩夢……”語昊緊握拳頭渾身發抖。
方子文緊緊抓住語昊的手:“別怕,哥哥在。”
“語昊,只是夢,不要怕,能告訴姐姐做什么夢嗎?”
語昊拼命搖著頭:“我不記得了,不記得!”
“好好,如果語昊不愿意,姐姐不問。”
“語昊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曉南試探著問。
“記得和哥哥在一起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哥哥每天出去工作,我每天和TAN老師一起畫畫,每天哥哥都會帶好吃的給我。”語昊閉上眼睛微笑著回想著,“可是……后來老師不來教我畫畫了,是我不聽話,所以TAN老師生氣走了,不過我會打電話向老師道歉……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不是語昊的錯,都是哥哥的錯。”方子文摸著語昊的頭說道。
“好,今天就到這里。”曉南結束了談話。
“語昊,我們明天見好嗎?”曉南微笑著征求語昊的意見,“語昊,能先去外面等你哥哥嗎?我還有話要單獨和他說。”
語昊點了點頭,走出了診室。
“語昊之前有服用過精神類的藥物嗎?”
方子文想了一下,哽咽著回答道:“沒有……對不起!”
曉南驚訝地看著方子文:“那之前語昊有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治療?”
方子文抬起頭含淚回答道:“也沒有。”
“方子文!為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語昊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嗎?他很可能會……”
“不會的,我不是沒讓這些事情發生嗎?所以我把語昊管得很緊,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不會發生?那之前語昊割傷自己是怎么發生的?!”曉南憤憤不平地叫道。
“我知道錯了……不是來找你了嗎?昨天楊昊天打醒了我。我只是不想讓語昊再去回憶起痛苦的事情,對他沒有任何益處,只會更危險。”
曉南氣憤地搖搖頭坐下開了藥單遞給方子文:“什么危險?治好他的病會比他現在這個樣子更危險?你忘了之前他怎么傷害自己的了?因為語昊之前沒有服用過精神類藥物,我不建議馬上用藥,我先開些幫助睡眠的藥,你們去藥房取吧,其他藥之后看語昊的病情再定。先以心理疏導為主。明天能帶語昊過來嗎?我們做一些測試。”
“可以,我們一定到。”說著方子文站起身離開了。
“楊昊天,你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嘛?!剛才方子文帶著語昊來過了,想要我開始為語昊治療。他承認之前騙我們的,沒有給語昊做過專業的心理治療,你知道的對嗎?”方子文走后曉南打電話給昊天。
“算他還有點人性,我就是想打醒他。”
“你那邊是什么聲音,怎么這么吵?”曉南問道。
“我們正在辦案。”
“小麗、莉莉、Shirley都在這里了,你們慢慢看。”
“什么莉莉?”曉南在電話那頭聽到了,“楊昊天,你在哪里!”
“沒什么,沒什么,待會兒打給你。我們正在辦案。信號不太好……”說著掛斷了電話。
“張山,去認一下人。”
張山走上前一個個端詳著,正要伸手。
“哎!哎!只許看,不準動手!讓你來認人,不是讓你來玩的!”丁貴喊道。
“不是不是,羅平說小麗頭頸上有一條疤,我是想看看。”
“你到底見沒見過小麗?”
“那天我喝多了,就遠遠看了一眼,有點記不清了。”
“記不清還說你見過!”
“不過他說他女朋友有條疤,總是說要去做什么整形,問他要錢。”
“麻煩大家幫忙把頭發捋上去。”
“不用了,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羅平,我認識他。前幾天他來找過我,說可以敲到一大筆錢,讓我等他回來跟他一起走。”小麗氣憤起來,“走個鬼,等了他一晚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電話也不來一個,準又跑哪兒去躲債了。”
“他指的敲一筆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敲詐一筆,準是誰的把柄捏在他手里了吧。”小麗說著轉身就要走,“沒事兒,我先走了,客人還等著呢。男人跑了,還不得自己養活自己。”
“如果羅平和你聯系,給我們打電話。”
“知道啦!煩不煩人呢!”說著小麗轉身就走。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昊天對大家說道。
“我們也散嗎?”丁貴問道。
“想得美,回去寫報告。”昊天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