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著尾巴悠哉悠哉的在二樓陽臺上曬太陽。
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回來了,伸了一個大懶腰,慢慢悠悠爬下樓,過程非常不美觀就省略了,我本人還是比較恐高的,尤其是作為一只小喵喵看樓底還挺高的。
拐角處聽到一個打電話的男人:“那只破貓竟然沒死,還在家里。”
什么情況,我咋突后背發(fā)涼弓起身子渾身毛炸起,連忙躲了起來。
他看了我躲藏的地方幾眼,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我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突然意識到我現(xiàn)在只是一只貓,被看到了也沒事的。
下一秒男人放大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我“喵嗚”跳起來,渾身炸毛,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他露出猙獰的笑容:“抓到你了小貓咪。”
突然出現(xiàn)了天籟一般的聲音:“放下我的貓。”
男人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轉(zhuǎn)過身打了一個招呼:“hi,表弟。”
我沖了過去,跳到少年身上,“喵嗚喵嗚”的一大通告狀。
少年安慰的撫摸我的頭,沒搭理這個殺貓兇手。
男人的面色逐漸陰沉。
我害怕男人會傷害少年,擔憂的叫喚。
“親愛的弟弟,在和誰聊天呢?”一道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加上男人沒扣好的襯衫扣子,露出一大片鎖骨和隱隱約約的胸肌,真夠吊兒郎當?shù)摹?/p>
大哥還是靠譜的,就是穿的特別像花花公子,哪里像一個母胎單身二十七歲的男人。
男人說話陰陽怪氣:“在和小表弟打招呼呢,不過小表弟很高冷啊。”
“庫洛不是讓你沒事別來城堡嗎?”大哥特別不客氣,他最討厭這種不請自來的人。
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怎么,我不能來這里?”
大哥我行我素完全不在意對方的臉色:“不是哇,不管你去哪里都得經(jīng)過主人的允許吧,你咋進來的?”
男人理直氣壯:“我從大門進來的。”
少年突然想起來庫洛的車是爸爸以前送的,在庫洛成年的時候,他們一家人舔著臉非說他爸有錢,他爸勉為其難的送了一輛閑置的保時捷,這事兒他們家沒人放在心上,早就忘記了。
大哥也想起來這事:“管家,把他的車牌號刪了。”
得到通知的管家立馬去處理:“好的。”
男人有些惱羞成怒:“都是親戚何必這么不近人情。”
“既然是親戚,那你給我100萬啊。”少年冷冷的說。
“100萬你也不看在眼里吧,我們家沒那多錢。”
少年淡淡的說:“我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男人攥緊雙拳:“你什么意思,以為我是來要錢的乞丐嘛。”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緊走吧。”大哥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你們可比乞丐貪心多了,別煩了快走吧。”
木倫歐力幾個高大健壯的保鏢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
男人又害怕又惱怒,灰溜溜的開車走了。
我安慰的舔了舔少年的手。
有這種奇葩親戚可真可怕,壞心眼的人就像一坨狗屎粘在鞋底,不僅臭還惡心人。
負責保護小少爺?shù)臍W力說:“老爺一直沒接他們家電話,所以庫洛跑過來找小少爺要錢。”
大哥無語了沒想到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所以他是真的想找你要100萬。”
少年點頭,庫洛給他打電話他沒接,發(fā)的短信他看到了也沒回復。
大哥就像是一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憑什么呀?我們又不是冤大頭。”
管家及時說到:“我已經(jīng)給老爺打過電話了,老爺說他會處理的。”
大少爺風風火火的:“不行,我得再給給我爹我姐多打幾個電話,千萬千萬不能再給他們一毛錢了,都什么人啊?木倫一年工資才兩百萬萬,憑什么他們白白要一百萬?”
我似乎已經(jīng)聽不懂了,一年工資才兩百萬?什么叫才?
木倫無語的聽著大少爺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他的工資,還得繼續(xù)跟著這個坑貨。
其他幾個保鏢紛紛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
木倫知道等下班他們絕對會宰他的。
歐力一年才一百萬,聽到木倫的工資都有點兒心碎了,不過小少爺事少,除了學校就是待在城堡,城堡里基本上不需要他操心,這樣一想還是大少爺比較麻煩,不僅不知道這個隨心所欲的大少爺每天要住在哪套房子里,還要擔心他突發(fā)奇想突然出國,或者看到夜地攤就讓停車。
少年安慰道:“歐力,我成年了會給你加工資的。”
歐力點頭決定要好好效忠小少爺,他可不能光看著木倫的工資高,木倫比他累不知道多少倍呢,他可是所有保鏢里面最清閑的一個。
果然等木倫下班兒了,三位同僚已經(jīng)饑腸轆轆在大門安保亭等他了。
“你小子從來不跟我們出去聚餐,還以為你工資不高呢,結(jié)果你是我們工資最高的那個。”最高大的男人一拳捶在木倫肩膀。
木倫下意識側(cè)身躲避,那還不是他的雇主太煩人了,每天上班都覺得心力憔悴,下班兒了回家遛遛狗,覺得自己能得到治愈,并不是真的不想跟同僚去吃飯:“我家有兩個狗我每天著急回去遛狗,我不是不想跟你們約飯,想吃啥我都請。”
“什么狗?怎么沒聽說過你養(yǎng)狗?”另一個精壯的同僚將信將疑。
“你小子別找的啥借口吧?”
“真的有兩個狗。”掏出私人手機給他們看屏保,兩個笑著吐舌頭的大狗。
“還真有兩個狗啊!算你小子沒說謊,明天還有人等著你,要你請客呢。”
“我請我請我都請。”木倫很無奈,還不是凱里大少爺買了不想要,讓他處理,他咋知道咋處理,只能養(yǎng)著唄,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養(yǎng)出感情來了。
翡翠灣的房子兩天就交接成功。
少年抱著梔子花邀功:“寶貝,你喜歡房子,哥哥幫你要到啦。”
我點點頭,親親他的臉頰。
大哥迫不及待待著少年去醫(yī)院。
開了三輛車,兩輛都是保鏢。
還有一輛大哥、少年、我、司機、歐力,木倫上車前頭也不回的去了后面那輛車。
少年關(guān)心的問:“大哥,你對木倫做了什么?”
凱里有點摸不著頭腦:“啊,我啥也沒做啊?”
少年繼續(xù)說:“是不是你之前說你想綁架木倫,被他知道了?”
司機和歐力……好想不存在。
凱里大少爺已經(jīng)能感受到自己弟弟深深的不滿了,所以在故意找他的事兒:“我知道你今天不想出來,但僅此一次。梔子花也帶出來了,你還有啥不高興的呢?”
小少爺懶得搭理:“歐力你說呢?”
打工人歐力瑟瑟發(fā)抖:“小少爺,您別開玩笑了,凱里少爺綁架木倫干嘛?”
少年說了一個冷笑話:“可能是覺得木倫工資太高了吧。”
看來少年今天真的不想出來。
抵達醫(yī)院三輛車十個黑衣人保鏢齊齊下車,那氣派的,引得的醫(yī)院里的人都紛紛側(cè)目。
少年抱著貓面無表情說了一個形容詞:“裝逼犯。”
大少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恨不得上去揍他的弟弟。
木倫急忙拉住雇主:“李醫(yī)生還在等您和小少爺呢。”
李醫(yī)生和胡醫(yī)生的辦公室都在三樓。
談起正式事的大少爺看起來還挺成熟:“李醫(yī)生又打擾了,今天我和我的弟弟專門來拜訪您和胡醫(yī)生。”
女人嘆氣,這位身份尊貴的大少爺上次帶來的貓她確實很喜歡,不過一看就太名貴了,尤其是脖子上掛了一條項鏈,一看就是真的寶石,她是忍著心痛才婉拒了那只超好看的貓:“我知道你們想找我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和我的丈夫并不想?yún)⒓尤魏魏忘h派有關(guān)的事情,我們只是來這里幫助當?shù)氐厝丝床〉摹!?/p>
年輕男人笑了笑:“我知道李醫(yī)生和胡醫(yī)生是免費治療救助病人的,所以我代表我個人捐獻一百萬。”
“真的嗎?”姍姍來遲的胡醫(yī)生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捐獻一百萬。
女人看到丈夫來了,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丈夫,連忙起身:“你們聊,你們聊,我還有事兒。”出門前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李醫(yī)生走到門外看到之前來過醫(yī)院的少年,抱著那只超好看的貓,又有點兒心動了。
不過這個少年長得也太生人勿進了,上次來醫(yī)院就引起了轟動,本來他的哥哥已經(jīng)長得很好看了,但他長得更好看。
“那個我能摸一下貓嗎?”李醫(yī)生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我連忙搖頭。
少年擼了一把貓頭:“它不樂意。”
李醫(yī)生也看到了,有點兒遺憾,說明這貓和她無緣。
突然一陣騷亂:“快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李醫(yī)生連忙跑了過去。
少年也跟著過去了,看到一個小孩兒緊閉著雙眼口吐白沫:“這小孩兒怎么了?”
他的爸爸媽媽茫然的搖頭。
“又有小孩暈倒了。”
少年覺得有點不對勁,想回頭去找歐力,可是人太多了,擠滿了病人家屬,這一層都是未成人病房,一個小孩生病了,基本上有1~2個家人陪伴,所以一出事人特別多。
少年只覺得懷里一空,他的貓不見了。
歐力突然出現(xiàn)抓住少年的胳膊帶他離開人群。
少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歐力,我的貓不見了。”
一雙大手抓住了我,我拼命掙扎可惜毫無作用,突然腿上有一點疼,他給我注射了什么。
我掙扎著想起來,可是渾身沒有力氣,好累啊,我的眼皮緩緩閉上。
……我又噶了。
真的離譜,我還沒和美少年王子貼貼夠呢。
電梯里的寶石還沒扣下來。
貓被發(fā)現(xiàn)了。
李醫(yī)生發(fā)出了驚人的尖叫,她驚恐的看著樓下,“有人把貓扔了下樓了。”
聞言木倫和另一個保鏢立刻沖上樓。
兩個保鏢去醫(yī)院前門,兩個保鏢去醫(yī)院后門,其他的人都守著倆少爺。
胡醫(yī)生緊緊抱著妻子:“別害怕,沒事的。”
“李醫(yī)生,這件事情和你們沒關(guān)系,對不起讓你們受到驚嚇了。”凱里誠懇的道歉,“有人在恐嚇我們,牽連到你們了,以后我們不會再來醫(yī)院打擾你們了。”
“那個人是變態(tài)嗎?為什么要把貓殺掉?”李醫(yī)生簡直不敢相信。
凱里很生氣,歐力的失職讓他的弟弟收到了驚嚇。
歐力解釋說:“我看到有人在飲水機里倒了粉末,立馬讓護士查看了飲水機,那個人手里有刀就跟了上去,后來我意識到有人故意引開我,就回來了。”可惜回來晚了,貓被搶走了。
李醫(yī)生知道剛才所有的騷亂都是人為的,氣得發(fā)抖,投毒,殺貓:“他們居然在水里故意投毒,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凱里說:“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來。”
“我的貓。”少年茫然的蹲在貓旁邊。
白色的皮毛里浸透出點點鮮血,眼睛緊緊的閉著。
凱里和保鏢都站在少年身后。
“我們回家吧。”凱里看著難過的弟弟束手無策。
“好的,我?guī)丶摇!鄙倌瓯鹭垺?/p>
歐力想說無數(shù)句對不起,可是也于事無補。
木倫對歐力很失望,可能在少年身邊悠閑慣了,失去了一個專業(yè)保鏢的警惕性。
綠眼睛少年抱著貓的尸體一言不發(fā)疾步往書房走去。
綠眼睛男人緊緊跟著少年:“希瑞,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么嗎?”
“貓項鏈里有定位和攝像頭,我要看誰把我的貓扔下了樓。”少年抬頭,露出一雙充滿冷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