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小小年紀,體內居然有兩股力量,她是怎么中的魔氣”
沉一道人等著展易,展易也無從說
“這位姑娘,其實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所以我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來歷,只知道她可能是神族的人,至于魔氣,還是剛剛道人說了我才知道,那就是說今天追殺我們的魔族,是來殺她的”
“可惜元一不在,不然讓他看看,我這點皮毛也去不了她體內的魔氣”
展易也請沉一道人先在府中住下,現在自己一時無法入宮看到六公主,或許在展易這還能有些機會,也沒有地方可去,就答應下來住在展府
人都退去,只留展易和貼身侍女,只是他發著呆,丫頭各種話說一堆,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中思緒萬千,倒是那侍女看出了不對勁
“公子?公子?你在想什么?”
展易立刻回到
“照顧好她”
那侍女也不解
“這位姑娘不過路上遇到,公子何必費神”
展易緩緩看向侍女,走了過去
“你記住,我們展家,是商人,只做生意,有利可圖,便能做,而你們,只需要聽從我的命令”
他覺得這侍女有些沒有分寸,可按照他的性子,除來說幾句,也不會真的做什么,這些小事也不值得他費神
沉一道人也不閑著,四處打聽六公主的動靜,只聽人說從回宮以來一直都沒有出過宮門,所以并沒有什么消息,要么就是說書人說的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十句也聽不了兩句真話。
小嶼醒來,侍女也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趕緊差人去通知展易,展易接過了藥,一邊說著
“沉一道人說了,你中了毒,暫時還不能動,先修養幾日”
“沉一道人?這名字還有些耳熟,不知怎么的,先是失憶,后是中毒,我比你還好奇我這身上到底還有什么秘密,竟然還能得罪魔族,還連累了你”
剛剛拋掉失憶的負擔,又被追殺,這滿腦子的不解讓她十分不解,越去想便越頭疼
“你現在需要是養好自己,至于其他的,慢慢來,我們相識兩月,何談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展易也不是怕事的人”
小嶼越發不知作何回應,往被子里一縮
“知道了,你剛剛到了虞都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去吧”
第二日
府里聚集一堆人,小嶼和展易一起,都是展家鋪子掌柜,領頭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后面還有幾個家丁和丫頭,一看到展易就趕緊行禮
“見過二公子,淺姑娘,府中,還有院子昨日已經全部打掃了一遍,平常的還好,大致都全了,只是不知道公子姑娘喜好,可吩咐下來,立即去辦”
展易上前扶起男子“徐掌柜的不必客氣,這么多年多虧了你用心經營才保我們展家的生意在虞朝一帆風順,這次我來,不過是順道,徐掌柜和以前一樣,生意上的事情還是由你全權處理”
小嶼在后面聽的認真,倒覺得這外面繁文縟節甚多,展易又把小嶼他們都介紹了一遍。
又說以后見到姑娘就如同見到自己一般,她的話照做就可以了。
這里雖然不大,可是格外精致,比起客棧來說不知道好了多少,這首富是好啊,便是異國他鄉的府邸也這般氣派,一應俱全,她想象不出這個真正的展府到底氣派成什么樣子,她這般模樣見過世面的樣子也讓她自己覺得自己就算是神,估計也就是剛住小屋子的神。
開始她還覺得新奇,不過幾天覺得很無聊,總想著到外面看看,因為她的傷還沒有好,一邊沉一道人時常的看著,一邊展易悉心照料著,就算她想跑,都沒有辦法跑。
趙荻多日未尋到小嶼,心里越發沒底,天天跑去谷牧的后山上,也沒有看到他歸來,趙荻得知展易到來一事,未停片刻就直奔展府而去。
展易巡完鋪子回來,就聽下人來報說趙荻來訪,展易趕緊叫人帶來
趙荻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
“我剛剛到虞都城就聽說你來了,所以就來了”
他幾步就到了房中
“展兄果然是你,當日分別不過數月,沒有想到你就來了虞朝,怎么樣,虞朝比起漠北如何,比起東夏又如何”
趙荻拍了拍展易的肩膀
“東夏一別,我也沒有想到那么快就相見了,虞朝人杰地靈山清水秀,和我漠北確實大不一樣,是個好地方,之前總聽趙兄說,請我到這城中最好的酒樓,今日相見,何不出去一聚”
他面色閃過幾秒的慌張,不過就趙荻壓根沒有看出來,
“要說這虞都城最好的酒樓,我都去了剛遍,走,展兄”
趙荻本來是不喜歡展易的,只不過幾年下來,倒也不那么冷漠了,甚至相愛相殺,好的時候很好,不好的時候也拔刀相向。
展易趕緊就拉著趙荻出來。
剛剛準備上馬,就看到侍女跑了出來
“姑娘說,公子回來之時,給姑娘帶些果酒”
“這生病還沒有好,你看好姑娘了”
趙荻立即問道“展兄還有妹妹,何不一起去?”
“妹妹是姑母的孩子,從小調皮,最近長途跋涉的身體不舒服,就不管她了,我們先走”
酒樓里面,美酒佳肴上了一桌,兩人交談了很久,趙荻幾翻話到嘴邊又咽下,展易這人心思極重。
南宮珉在宮里心急如焚,可也只能干著急,各方能人異士都找不到六公主,趙荻野為此被鞭刑,放了出來繼續尋找小嶼的下落
很快就入了冬,小嶼倒是怕冷的很,整日整日的躲在被子里,在靈都,只有一個季節,便是春天,外面還多了許多其他的季節,除里吃飯的時候,沉一道人無聊時就會研究一些新的法器,就是沒有做出一個正經的
展易每天不是寫字就是畫畫,他很喜歡安靜,一待就是一天,也沒有什么人去打擾他,小嶼也對這些不敢興趣,她從來也沒有去過他的書房。
展易這般的人,也少不了婢女動了些想法,開始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惜展易也不曾看過一眼。
小嶼又躲在被子,展易端著吃的就進來,稍微的打開了一點窗戶透氣,又放了幾個暖爐
“你最近可好些了?”
小嶼被子蒙著頭
“你還知道問我嗎?我早就說了好的差不多了,怎么還不能出門,在這樣下去,我都要待瘋,”
說話間人已經快貼到展易臉上,展易這臉,確實太過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往上靠
不知道是太悶還是怎么的,她覺得臉燒的通紅,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趕緊往回縮
“火爐太多了,有點熱,”
她不敢看展易一眼,不是扒拉一下被子,就是扒拉一下枕頭
“我知道,昨日沉一道人也說,差不多了,你這身體也是奇怪,自己就痊愈了,可是你身體太過寒冷,我叫徐掌柜的去買了上好的皮毛衣物,在買一些皮毛被子,都準備妥當了再出去”
要說展易在這里的氣溫對他來說也有些不適宜,他已經感冒多日,才沒有來看望小嶼,這兩個病秧子湊在一屋子里面,倒是生出了曖昧的氣氛。
她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昏頭了,展易到了冬日,白色狐皮披風一穿,整個人更加的貴氣了,他這般好看的人,怕是整個虞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