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睡得有些迷蒙,恍惚間覺得有些冷,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身體,想要伸手找點東西蓋在身上御寒,可睡意朦朧的她無法準確的感受自己的手在哪,無意識的扭動了兩下就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沒找到御寒之物還是沒找到自己的手。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冷了,不知從何時起,她就總是昏昏沉沉的常常記不起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只記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包裹著,不會感覺冷也不會餓,除了不時有些腹痛以外,她睡得也能算上是十分舒服了。
此刻久違的寒意,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她再次試圖搜索御寒之物,可手還沒有恢復知覺,搜索又失敗了。
柳昭被冷醒了,她睜開眼除了能感覺到微弱的光線外什么也看不見,她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了許久沒有聞到的干草和陽光的氣味,她有些開心,終于不再是粘膩腥臭到讓她頭暈的味道了。她再次試圖活動四肢,可太久沒動過的手腳回血很慢,麻木讓她的感覺變得十分遲鈍。剛才似乎聽到了聲音,好像有人在說話,她也很久沒有聽到人正常說話的聲音了,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來自身后,柳昭想轉過身和對方打招呼,可她還是不能準確的控制自己的手腳無法借力支撐起身體,只得依靠軀干的力量艱難的翻身,然而太久沒活動的身體翻起來尤為吃力,扭動得及笨拙又難看,掙了半天才翻過來,迫不及待地向著聲音的方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