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無雙再回過頭來時,沈云鸞似笑非笑看著她:“剛剛才賞賜你五千兩銀子的藥膏,你這就不懂得感恩了嗎?”
姚無雙不敢拒絕,只能屈辱地答應:“夫人放心,我會做好的。”
“嗯,去吧。”沈云鸞又閉上了眼睛,輕飄飄地揮手趕走了她。
姚無雙含淚抱著兒子離開了,初冬等人這才一笑。
“夫人,你可別覺得我是針對她,我只是想為夫人報仇。夫人不知道,剛才姚無雙其實就抱著小少爺一直在門口站著呢。太陽都把她的影子拉到門口的階梯上了,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她分明就是不想替夫人解釋這些菜的來源,想看夫人出丑。”初冬道。
沈云鸞不屑一笑:“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歡顯擺,且引以為傲的就是她的廚藝。”
前世姚無雙開了酒樓飯店之后,陸城帶她去吃過一次。
姚無雙正大光明的出現之后,帶著一眾女人圍著她,要她講解那些名菜的來源。
她要是講不出來,姚無雙就會說她配不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
她要是講得出來,姚無雙就笑話她記憶力真好,家道中落了七年,對曾經吃過的菜還記得這么清楚。一般只有嘴饞的人,才會對喜歡的食物念念不忘。
而前世的沈云鸞有幾道菜沒講出來,就被姚無雙把好話和歹話都說出來,羞辱了她一遍。
姚無雙順便也對她科普了一下,那幾道菜到底是什么來頭,隨即踩著她獲得一片掌聲。
沈云鸞至今難忘前世的羞辱,那時候姚無雙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圈子。
姚無雙帶著那些姐妹羞辱她,還故作玩笑話,讓她不要當真,不要放在心上。
沈云鸞本來是要反擊姚無雙的,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被陸城橫眉冷目給制止。
陸城說,姚無雙只不過是個酒樓飯店的老板,是個市井小民。
沈云鸞是陸家的夫人,是他這吏部侍郎的夫人,豈能和市井小民爭吵?真是掉價!
她有幾道菜沒有說出來頭,就被姚無雙那般羞辱,還被陸城嫌棄怎么這么沒見識?
而姚無雙能侃侃而談那幾道菜的來頭,就被陸城夸是眼力不凡,見識寬廣。
陸城和姚無雙有奸情在,姚無雙就是陸城的心頭寶。
陸城當然處處維護姚無雙。
而她沈云鸞之所以能吃到那么好的飯菜,還是因為姚無雙主讓陸城帶她去,且就是為了羞辱她的。
自那以后,她在圈子里就成了一個笑話,成了眾人眼里的假貴女。
她所有的學識和見地,全都因為說不出幾個菜的名字來,就成了目不識丁,沒見識的假貴女。
沈云鸞現在想來,心頭也是一片寒意。
曾經的那些屈辱揮之不散,她心底的寒冰萬年難化。
她要想過得舒坦,要想走過這個坎,那就只能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方式報復姚無雙。
姚無雙和陸城前世帶給她的羞辱,她會一件一件,千百倍地加倍還回去!
沈云鸞回想起往事,眼里一片寒冰,渾身的氣息也就冷了下來。
初冬以為她不高興了,趕忙安撫著:“夫人不必介懷,姚無雙就算認得幾道菜,知道來源又怎么樣?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廚子的女兒,怎么能跟夫人的大家閨秀比呢?她再怎么厲害,現在還不是要乖乖的給夫人做菜,伺候夫人,給夫人當狗。”
沈云鸞冷笑一聲:“且別這么說,誰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說不定姚無雙還真就有這個命呢。”
想到這兒,沈云鸞又叮囑道:“初冬,謹記我說的話。姚無雙與任何男人來往,你都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把那男人的信息告訴我。”
初冬應聲,卻不明白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她也不需要明白這是什么道理,沈云鸞吩咐的話,她只需要照做就可以。
他們四個來這里的目的就是伺候好沈云鸞,不要讓沈云鸞受到欺負。
沈云鸞這邊消停了,姚無雙那邊卻無法消停。
姚無雙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糞便,都處理完畢之后,已經是亥時了。
她花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去做這種惡心的事兒。
結果弄完回到屋里準備休息之時,又發現兒子拉了一兜。
她頓時心力交瘁,放聲大哭:“啊——老天爺,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哭了幾聲之后,她兒子的糞便實在是太臭了,她又不得不去處理。
她給兒子換尿布的同時,發現兒子身上到處都是指甲掐過的印記。
如果把那瓶巴掌大的冰肌玉膚膏,用在他兒子身上的話,最后一定所剩無幾。
那她怎么辦?她身上還有很多傷口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