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當然明白,這下子陸家四個支脈,只剩下陸城這一個活命的人了。
老夫人和其他的三個寡婦肯定都會找沈云鸞鬧事,他若是不護著點,沈云鸞恐怕就要被他們吃了,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
趙長安點點頭:“向爺放心,此事本官自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讓任何無辜的人受到牽連,相爺自去忙大事吧。”
封離淵點了點頭,又給了沈云鸞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帶隊離開,現場的血跡也很快就被處理掉。
趙長安帶著沈云鸞直達陸家大堂,抵達時陸家那些女人早已經哭成一片。
他們早已經知道這邊的事情了,只不過這邊官府的人實在太多,他們不便過來,因此才躲在大堂偷偷哭泣。
看到沈云鸞進來的一瞬間,他們全都發了瘋似的朝沈云鸞沖過去,那尖銳的指甲想要將沈云鸞活生生掐死似的。
若不是趙長安吩咐人將他們攔下,只怕沈云鸞兇多吉少。
沈云鸞的四個丫鬟自然也警惕的將沈云鸞圍在中間,絕對不讓這些人碰到沈云鸞一絲一毫。
但還是防不住有人拿茶盞或者是其他東西朝沈云鸞砸過來,但都被四個丫鬟全都擋了下去。
趙長安怒吼一聲:“全都給本官住手,誰再敢動手,本官讓他罪加一等!”
有了趙長安的這聲怒吼,那些人才終于止住了,隨即哭聲又響成一片。
趙長安再次怒吼:“都別哭了,本官還沒問清楚之前,誰再敢哭,那就是妨礙本宮辦案。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拿板子打你們,打到你們不哭為止。”
有了這樣的命令誰還敢再哭哭唧唧的?全都是忍著悲傷,一個個的像鵪鶉似的杵在一起抱團取暖。
且全都用憎恨的目光盯著沈云鸞,好似要把沈云鸞撕來吃了一樣。
趙長安坐于主座之上,冷聲道:“誰來告訴我,今夜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陸家人會眼睜睜看著孫家的人,帶著一百多號死囚犯和你們的三個兒子,前去侮辱沈云鸞?莫非是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你們還想要羞辱于沈云鸞,所以才聯合孫家一起欺負沈云鸞?”
這話一出,陸家所有的女人全都跪下了,一個個的哭天喊地大喊冤枉。
趙長安又看向沈云鸞:“沈云鸞,這件事,你可以有什么證人或者是證據?”
沈云鸞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承認的,因此只冷冷一笑道:“大人問他們是問不出什么結果的,不如問問他們身邊的那些丫鬟。
倘若那些丫鬟敢說假話,就直接杖斃。
倘若說了真話,還望大人幫助他們脫離賤籍,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
否則也是害了他們,他們定然不會說實話。”
趙長安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他沒有想過替這些人脫離賤籍。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想要將這些丫鬟奴才放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有了沈云鸞這句話,那他只要略加干涉,就可以以正當的名義將這些人全都釋放出京城。
沈云鸞給出的這個橄欖枝非常誘惑,有些奴才和丫鬟對視一眼之后立刻全都沖了出來,爭搶著將真相說出來。
趙長安聽完真相之后簡直怒不可遏,怎么也沒想到陸家居然如此之齷齪,在酒桌上居然就調侃著如何收拾侮辱沈云鸞,甚至還惱羞成怒在酒后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趙長安猛的一拍桌大吼一聲:“陸家簡直欺人太甚,這是欺負沈云鸞后臺沒有人給他撐腰嗎?
好,今日本官就替民做主,好好讓你們陸家付出代價!”
趙長安的這個判決立刻就令陸家的人感到不服,陸家的人全都慌了,老夫人顧氏更是害怕道:“趙大人,你想干什么?這是我們的家事。
再說了,沈云鸞又沒有受什么傷,死的是我三個兒子,你還要怎么判?你難道要讓我的第四個兒子也去死嗎?
你這是要滅我們陸家的后路,你好歹毒的心腸!
莫非是這沈云鸞也跟你睡在了一起不成,你竟這般幫她!”
有了顧氏這沒頭沒腦又十分畜生丟臉的開頭,其他的三個兒媳婦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尤其是三媳婦,孫艷柳本就是個青樓女子出身,什么臟話都罵得出來。
眼瞅著陸家要怒敗了,她要吃虧了,怎能不向沈云鸞潑臟水?
孫艷柳大喊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些人面獸心的東西,看到沈云鸞長得漂亮就走不動路,什么都替她說話。可她是個什么樣的騷婊子,你們知道嗎?
要不是她勾引我們陸家的男人,又挑釁孫將軍,又豈會落得這樣的災難?
現在孫將軍和我們的男人都死了,就她一個人活著,你們居然還覺得她是受害者,這是什么天理!我不服,我要去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