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踱步到凌晨兩點半,進門酒店燈自動打開,夏風視線掃過整圈,邊走邊側頭問:“今天幾點下樓集合”?
凌晨就是日期已經到第二天,睡這幾個小時夏風都不好意思越天數說是明天。
季星河沒有過多回想,鎖好門直接回答:“10點集合吃飯,說會聊點事”。
夏風腦子裝的事不少,每回運行的不會超過一只手可以數出來的數,賺錢,好吃的,休息,好看的。
“啊,我訂鬧鐘,點個宵夜?我吃你睡覺,控制體重”。
當演員季星河得控制體重,夏風不考慮,基數大,控制一星半點不顯眼,且她不掙這份錢。
那顆活的長的樹黑天白天不停思考?會掉葉子的。
“先去洗澡吧,我點外賣,你洗完外賣能到,不急著控制體重,我不胖”。
夏風點頭就去了,出來翅膀就在后邊拖著,重物拖過地板摩擦出一段響的難聽,又給收起來翅膀尖半副,端著走。
外賣香味翻越小客廳飄進套間,食欲大盛,夏風看看都買了什么:幾乎都是雙份的東西,酸菜魚和水煮肉片,炸紅薯條,熱飲和茶,唯獨一盒花花綠綠什么葉菜?兩份水果。
很簡單的肉食,她都喜歡,和不認識的解膩蔬菜,看起來就沒味道,挺好,她一片菜葉子都不會吃。
聊聊天吃吃飯,談論喜歡或是過得去的話題,和喜愛的食物,不急于追趕時間,享受生活的美好。
不需要多久就會并排挨著談笑,夏風吃的慢,但是不影響她吃的多這個結果,時間上戰線拉的很長。
完全沒有浪費美味。
季星河看夏風狀態很好,收拾了他吃完的垃圾,小范圍鋪開精神力場:“吃你的就行,我調整一下你的精神狀態”。
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過后幾秒夏風歪頭嗔怨的望著他:“個別用詞別這么簡要啊,聽起來我有精神病,有種外快兼職的,呃,感覺”。
苦于想找貼切的詞沒找到,夏風直接略過說感覺。
季星河笑回:“蒙對了,以前干兼職精神梳理和人學的”。
時間輕而易舉變得緩慢,生活的焦急被無形之物剔除。
季星河閉著眼正臉稍微往夏風方向傾斜:“我們都沒問”。
咔嚓咔嚓聲悶在嘴里,夏風樂鐘于接閑聊的話:“什么”?
“我24歲,你多大”?
這話題夏風第一時間接不上來,誰記年齡?若葉星的高智慧生命體會和這里的樹似的查自己年輪嗎?小行星那有年?
多離譜啊?
夏風多少歲!?
給人急的視線定在紅薯條的番茄醬上,腦子里使勁回憶夏風今年幾歲。
算好答案順嘴就禿嚕出來:“夏風19”。
“嗯”?
“19歲半”。
夏風以為季星河沒聽清。
“嗯,年輕有為”。
季星河聽清了,夏風說第一遍他就聽的很清楚,19歲他還上學呢,夏風19歲做賞金獵人一年攢夠退休養老錢了,真實情況會更久。
季星河想換個話題聊,夏風覺得19歲按經歷算太小,畢竟和季星河見面那天算前任糾紛現場,他聽力那么好肯定聽見了。
形象崩塌,那不約等于社會死亡現場!
立刻往回找補。
以八卦的口氣念叨:“登記年齡,實際不止,我們那邊福利院收孩子年齡很多都是估計的,后來也沒測過,我記事還挺早的,可能登記錯了,我希望自己永遠年輕”……
季星河睡著了夏風都沒睡,不開心的時候做點開心的事,給新家選選家具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