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桓發給夏風幾段監控視頻，抬手示意，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點開一看，大型意外死亡現場。

大概沒心情和夏風多費口舌，不再深思夏風究竟知不知道，是否能和這顆星球交流，芪桓做好心理建設主動解說。

“安放炸彈的人都在，全死了。這顆星球擊殺了所有大規模破壞地下環境的人，返回看見答案的不到一半。如果，如果季星河得到的發展計劃有意向賣出，我愿意高價購買，它的測試走向對社會和科技發展有一定價值，反正你這種不需要依靠集體生存的也看不上”。

要殺的人死了，還不用自己動手，心情暢快！

是可以開朵花表達喜悅的程度。

“后續掃尾的事我會處理，這時候別”。

“別大意添亂”。

明顯的停頓，夏風猜芪桓原本想說的話肯定難聽。

即使領頭或者重要人員死亡，各方駐扎在這顆小星球上的勢力也沒撤離，季星河好奇這幫人等什么呢？

夏風也奇怪呢：“大概有了更多渴望越多，還有我們未知的誘惑和好處可以撈一撈。最遲待一天，如果你有心情我們可以四處看看，星球繼續加速大氣和地表會崩解甩出去，我們在那之前走”。

在這顆星球上生活的生命，無法感知星球在宇宙中狂奔的速度，夏風希望星河可以好奇心上線問問自己，增加點話題。

但他問的不是這個，實際的很：“搶艘飛船？小機甲我也會開”。

啊，哪樣夏風都不敢說會呢。

“都可以，保險飛船機甲，刺激的我直接帶你體驗真正的太空翱翔，我可以暴露在真空環境飛，速度還行。或許燕朝南會提供返程服務”。

“星際——異種”？

討論種族的話題不多深究，夏風甚至覺得星河比自己更缺少好奇心：“你都不好奇嗎”？

季星河點頭又搖頭：“你現在的樣子正中我的審美”。

意思剝開好幾層，夏風忽然明白他在開玩笑。

而后認真的問：“你能開花嗎？是什么顏色”？

夏風表演欲爆棚，做作扭捏的側過上半身，還未完全背對他：“好害羞，大白天的問這個，不理你了”。

燈光在配合夏風扯謊。

星球疾馳76小時，早已脫離原本的恒星范圍，光照完全依靠電能維系，沒有白天。

戲跳太快，夏風忍不住笑：“逗你的，這樣”。

伸開的掌心座立一顆銀灰色橢圓形的罩，與其說是花，更像果實，向上的頂尖連著細細的深灰莖，藏進夏風衣袖下。

夏風將它倒過來，果實底座緊貼邊緣有五分之一的空隙，內里似乎中空。

“以前是紅色的，顏色很鮮艷，從高空很容易就能看見，有兩個立方那么大，可以住小的飛鳥。翻譯過來名字，它們叫勞枝燕，我叫它投石鳥，勞枝鳥，每周期雨季和大型飛禽捕獵期會住進這種花房，愛干凈……抓來很多漂亮的石頭，撿漂亮的花”……

認識交往近一年，甚至建立過婚姻關系，夏風和季星河相處的依舊融洽，隔很短的時間就有說不完的話。

目標一致，或者經過商量一致，沒有目標沖突。

有買家聯系季星河星球測試的相關記憶，價錢很高！

兩人衡量利弊，金錢的誘惑沒有成功讓其中某個起獨吞的想法，這或許就算是愛？因為日久天長生出的虛無，卻有跡可循真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