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楹華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我和沈聽祐,要結(jié)婚的消息。
婚禮的那一天,她不請自來的來到了婚禮現(xiàn)場。
我坐在酒店的房間里,從后面?zhèn)鱽砹艘粋€女聲。
“林女士,沈先生在樓梯口等你。讓你過去一下”
我聽著那個女孩的話,不免有些疑惑。
我打了沈聽祐的電話無人接通。
到了樓梯口,我并沒有看見沈聽祐的身影。只有穿著黑色公主裙的江楹華。
“林若安,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壞了我的好事,明明差一點,他就永遠(yuǎn)屬于我了!”她的聲音尖銳。我有些不安。
“你從不反思自己,沈聽祐當(dāng)年被你折磨的還不夠慘嗎?”我氣憤的注視著她,對她的話不明所以。
“你真令我惡心!”江楹華尖銳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她的裙子后掏出了一把刀。她瘋了似的向我沖了過來。來不及反應(yīng),那把刀插在我的身上,紅色的鮮血,在白色的婚紗上暈染開。
“再見了,林,若,安。”又是那樣甜美的笑容,她將我推下樓梯。轉(zhuǎn)身離去。
我終是沒能和沈聽祐白頭偕老,好可惜啊。我的腦子里不斷重復(fù)的這句話。
“若安!”趕來的沈聽祐撕心裂肺地喊著。
他跑到我身邊,眼淚止不住的滴了下來。
“沒事了。”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安撫他。我應(yīng)該很狼狽吧,我暗暗想著。可惜了,可惜我沒能穿著漂亮的婚紗和他走進禮堂,沒能在禮堂里再次鄭重的對他說“我愿意。”
沈聽祐抱起我,向外面跑去。雖然顛簸但是我還是很安穩(wěn)的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死后,我的靈魂。一直跟在沈聽祐的身邊。我很高興,他把我葬在了海邊,我看見墓碑上刻著“吾妻,林若安。”
后來他辭去工作,搬到了我們在海邊的房子里,里面有那張他給我拍的照片,我也和母親一樣了,永遠(yuǎn)存在了圖像中。沈聽祐常看著那張照片楞神。一看便是許久。
“沈聽祐!江楹華,被送去精神病院了!”我和沈聽祐的共同好友打來電話,告訴沈聽祐這個消息。
“嗯,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去院子里摘了幾朵長得最好的紫羅蘭,做成花束。去了我墳前,他把花放在了墓碑前。
“若安,你說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世間這么不公?,要將我珍視的一切摧毀。”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眾人散去,我看見你逆著光向我走來,伸出手要帶我離開,那時我是那樣狼狽。你像極了我陰暗的角落里照進來的一抹晨曦。是那樣的美。”
“我實在活不下去了,若安。”
沈聽祐徑直走向大海,我想攔住他,可靈魂徑直穿過他的身體,他也任由大海將他淹沒。他是帶著笑的。
是啊,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聽祐是那樣命苦…
我上前輕輕抱住他,希望能讓他舒服一點。這一次我再次觸碰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