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宏良聽出清無話里的意思，嘴唇顫抖幾下，說道：“那可是馮家，你……”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寧家的任何人都不會因為這件事收到傷害。”清無知道寧宏良想說什么，打斷他的話，做出了回應。

明白清無不可能改變主意，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寧宏良覺得也許事情沒那么可怕，于是同意道：“那好吧，我去聯系馮川。”

寧宏良的速度很快，不知道他怎么跟馮川說的，馮川答應了他的邀請，不過地點改在了馮家的酒店，據說是他常年住的酒店。

改變地點對清無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在哪殺豬不是殺？

第二天準備好后，清無就讓寧宏良開車把她和寧晚雨送到了地方。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寧晚雨狀態不錯，既不害怕也不緊張，起碼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只是握住包包的手有點用力。

“姐姐，我查過了，這個馮川在社會上的口碑和人設營造的很好，媒體幾乎都是夸他的，我看了幾篇關于馮川的報道和采訪視頻，他表現的既紳士又儒雅，一點都不像個商人，倒像是個文學大師。”寧晚雨在電梯里悄悄跟清無透露她做的功課。

清無挑挑眉頭，說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擅長偽裝，因為平時謹言慎行，大家族里勾心斗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馮川雖然不是繼承人，卻能把自身價值和地位打造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有多能忍，所以在看不見的地方，就暴露出來的真面目也就越恐怖。”

壓抑到極致，人是會變態的，所以馮川只能通過對弱小的人施暴來發泄他心里的情緒，那些不能讓對手看到的，不能讓馮家其他人知道的東西，都藏在了每個被他虐待的人的傷痕里。

電梯到達，清無帶著寧晚雨找到房間號，推開門，發現馮川居然早就到了，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在馮川意味深長的注視下，兩人慢慢走進去，清無把門關上。

“啊！”

突然寧晚雨小聲驚叫了一下，順著她害怕的目光，清無看到拐腳處的臥室里，掛著五花八門的道具，每一件都讓人毛骨悚然。

難怪馮川要把地方改在這里，原來這是他的老巢，不知道這里來過多少人，有幾個完整的走了出去，又有幾個永遠留了下來，就像上一世的寧晚雨。

馮川滅掉煙，沖兩人抬了抬下巴，聲音低沉：“過來，我看看寧家給我送的禮物夠不夠格。”

清無給了寧晚雨一個安撫的眼神，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客廳的燈光下。

雖然今天是來處理垃圾的，但出門前兩個人還是打扮了一下，清無穿著一件黑色及膝露肩禮裙，清冷的氣質襯托著這件衣服如同璀璨的耀石；寧晚雨一身白色月光輕紗長裙，長發垂落，將她溫婉優雅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

121銳評：“你倆穿的跟黑白無常似的。”做的也是追魂索命的事，穿這樣還挺應景。

馮川瞇著眼，站起來打量了兩人一番，點點頭：“規矩都懂吧，我不希望一會兒有誰不守規矩，否則，別怪我不憐香惜玉。”說完示意兩人去洗漱。

“會等。”清無上下掃視了一下馮川，慢條斯理地掏出一雙橡膠手套，戴好后對他說：“你的規矩我都了解了，現在，該說說我的規矩了。”

馮川皺著眉頭，他是聽錯了嗎？竟然有人敢跟他講規矩，還是兩個小丫頭片子？他表情不快道：“你……”

“啪！”清無抬手一個巴掌，狠狠扇在馮川臉上，將人直接扇飛，嗯，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飛。

馮川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才砸在地上，幸好地上鋪著地毯，否則樓下的人說不定還以為地震了。

“第一，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話。”清無轉了轉手腕，走過去，一把扯住馮川的頭發，邊把人拖進房間邊繼續說道。

“第二，我說別動，你就別動。”走進臥室，清無提起馮川將人甩在了墻上。

“嗵”一聲，馮川眼冒金星，身體滾落下來貼在墻角，紳士風度消失殆盡，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打清無，同時大聲怒吼道：“你踏馬的找死！”

“第三，牢記前兩條規矩。”清無在桌子上挑選了一條鐵鏈，走過去套在馮川的脖子上，再將人掛到墻上的圓環中，又把他的兩只手塞進兩邊的鐵拷中鎖好，這樣馮川只能用腳尖著地，否則他就會喘不上氣。

清無看著這一幕，滿意地說道：“馮總東西準備的真齊全，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晚雨，你去看看馮總手機里有什么好東西。”清無回頭對客廳里的寧晚雨說道。

寧晚雨眼神里都是對清無的膜拜，不愧是姐姐，出手就是穩！她點頭，拿起馮川的手機，研究起來。

“姐姐，手機需要密碼，或者人臉識別也行。”寧晚雨拿著手機走到臥室，馮川比劉章謹慎多了，看來他的手機里有更多東西。

清無把手機拿過來，抬頭看著墻上的馮川問道：“馮總，請問密碼是多少？”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一定要寧家所有人都消失！”馮川面目證明，惡狠狠地瞪著清無威脅道。

清無輕笑一聲，摸出小刀，一把釘在馮川手腕上，搖頭說道：“嘖，給臉不要臉，非要讓我生氣。”

“啊！”馮川痛苦地叫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清無。

清無趁機把手機舉到馮川面前，順利解鎖，說道：“多簡單的事，你非要挨這一刀，真是個受虐狂。”然后將手機遞給寧晚雨，讓她去研究。

馮川努力維持身體平衡，知道現在不能跟清無對著來，只能讓她看清后果：“小姑娘，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們，但是你這樣對我，有跟寧宏良說過嗎？有想過寧家會遭受什么嗎？”

清無把馮川手腕上的刀扯了出來，用刀拍拍他的臉，哂笑道：“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我們？你為什么跟我們見面，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撲哧”一聲，刀身釘進馮川的另一側手腕中，清無補充道：“還有，我剛跟你講過規矩，你就不記得了？第一條是什么？”

馮川疼得冷汗直流，他不停地抽著氣，嘗試慢慢摸清清無的脾氣，覺得她是個喜怒無常瘋子，但也不敢再惹怒她，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回答道：“第一條，你讓我說話，我才能說話。”

“挺好，記性還不錯。”清無慢慢把刀提出來，在馮川的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繼續說道：“寧宏良當然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事，就是我讓他來聯系你的。”

馮川腦海中思緒不斷轉動，是她主動讓寧宏良來聯系的自己？所以一切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為什么呢？馮川確信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見過寧家的女兒，怎么就招惹上了這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