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網新聞的頭版內容都是馮川綁架殺害劉章，輿論一片嘩然，有那四個人的口供在，又有劉章發給他老婆的那條信息，謀殺案鐵證如山，警方上門逮捕了馮川，現在就看馮家會不會出手救馮川出來了。

寧晚雨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推送，有些納悶：“姐姐，馮川為什么要殺劉章啊？”雖然劉章確實該死，但昨天她們才教訓了馮川，當天他就派人去殺劉章，怎么看都不太對勁。

“可能是我昨天教訓馮川的時候，說了一嘴多虧劉章提供的內容，所以我們才會來找他，馮川應該想報復劉章吧。”清無撒了個小謊，不過也符合邏輯。

寧晚雨信了，又問道：“那馮川會因為這件事被判死刑嗎？”

不等清無回答，寧晚雨又自顧自地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馮家肯定會救他。”

“等等看吧，說不定馮家會放棄他呢？”清無猜測道。

然而結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馮川在牢中自殺了，還留了一封信，說自己對不起馮家，對于殺害劉章的事供認不諱，同時悔恨交加，為了贖罪，他選擇放棄生命。

看著新聞里馮家當家人馮山哀切的表情，清無嗤笑一聲，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嗎，馮川手腳都被她廢了，哪有那個能力弄死自己，而且就憑清無對馮川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生命的人。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馮家確實放棄了馮川，并且派人了結了他。

至于馮家為什么非要弄死馮川，清無猜測一是這件事的影響比較大，為了平息輿論，二是馮川已經廢了，不再有價值。用一個沒有價值的廢人拯救馮家的口碑，既能省錢又能最大程度的提升馮家的形象，畢竟人都已死謝罪了，大家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清無把自己猜測的跟寧晚雨說，寧晚雨震驚不已，所謂的頂級世家，原來是這么殘忍和無情，沒有價值的人，會被毫不留情地舍棄，利益凌駕一切。

寧晚雨又想到寧家，寧宏良對自己和姐姐做的事，不也是如此嗎？在利益面前，沒有親情，沒有底線，甚至沒有人性可言，真是可笑，還好，她遇到了姐姐。

不管怎么說，兩個垃圾都清理了是件好事，不過馮山倒是派人來請過清無一次，畢竟酒店監控都在，馮川身上的傷那么重，又是在見過清無和寧晚雨兩人之后才有的，他難免會懷疑。

清無沒有告訴寧晚雨，自己去和馮山見了一面，過程說不上愉快，馮山旁敲側擊地想要威脅和打探清無有沒有知道什么，直接被清無打了一頓，又把馮川手機里關于馮家的機密給他看了一眼，讓馮山徹底閉嘴了。

馮山還想趁機和寧家合作，也被清無拒絕了，而且清無放話，她和寧晚雨與寧家不是一伙的，讓馮山不要摻合，更不要多管閑事，馮山見識到清無的手段，不管是真的害怕還是假意求饒，他都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高中開學了，清無和寧晚雨念同一所高中，還是同班加同桌。

整個高中生活，兩個人除了學習，寧晚雨專心挑選團隊的成員，逐漸建立自己的人脈和圈子，清無則負責繼續清理垃圾，有了劉章的手機，再加上馮川的手機，垃圾人員很多，清理日程還是很忙的。

好在有寧宏良這個工具人，自從看到劉章和馮川的結局后，寧宏良徹底老實了，還主動提出再給清無分百分之四的股份，清無讓他直接分到寧晚雨名下。

清無整合了劉章和馮川手機中的人員名單，寫在紙上，讓寧宏良逐一去聯系他們，然后清理一個，劃掉一個，簡單粗暴。

121調侃：“好一個東廠花名冊。”每劃掉一個名字，這世界上就多了一個公公。

當初在馮川手機中受到他迫害的那些人，寧晚雨都一一去調查，還在世的，就直接把錢打到她們的卡上；已經去世的，如果還有家人，并且和受害人關系還不錯的話，就把錢打給他們。

當然，這些錢都是秘密打給他們的，頂多備注上一句話，讓他們別害怕安心收下。

三年高中生活，辛苦又充實，清無做體力活反而比寧晚雨要輕松多了，因為寧晚雨總想要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勞心勞力。

好在付出都是值得的，三年過后，清無和寧晚雨自己的團隊和公司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她們有了屬于自己的團隊，有完全忠誠與她們的伙伴，有龐大的關系網絡和精湛的技術。

三年期間，清無和寧晚雨的名氣也漸漸在各個圈子里傳開。主要是清無做的那些事，有心人一查就能聯系到她，只是沒有確切證據，當事人又從不出面指認，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不過對于清無和寧晚雨，他們都是害怕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哪天誰收到了寧宏良的邀請，那么恭喜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就算你不去赴約，清無也會親自上門。

由于清無和寧晚雨一個愛穿白色，一個愛穿黑色，大家在背地里稱她倆是黑白無常。對此清無表示認同，寧晚雨甚至直接把公司名改成了十九層，都說地獄有十八層，那她和姐姐就再加一層。

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晚雨溫柔的氣質逐漸變得更加堅韌和穩重，不再是那個容易害怕和哭泣的小姑娘，行為處事也更加雷厲風行。

雖然大部分人都很害怕清無的惡霸手段，但同時他們也害怕寧晚雨的危險笑容，有時候講理的人比不講理的人更難纏，因為她會利用規則，在合理合法范圍內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所以大家都說，清無的手狠，寧晚雨的心黑，偏偏她倆親密無間，堵死了所有人想要反抗和報復的心。

高三畢業那天，也是清無和寧晚雨成年的時間，她們終于可以徹底脫離寧家。

第二天寧晚雨就迫不及待對寧宏良動手，她把寧宏良另一個家的詳細資料發給寧太太，引導寧太太去和寧宏良撕扯，趁這個時候，寧晚雨利用早就安插在寧家公司的人，泄露寧家機密，再賣掉自己名下的股份。

等寧宏良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司已經四分五裂了，寧宏良在開車來找寧晚雨的路上，與寧太太的車相撞，兩個人當場身亡。

寧家其他人想要來瓜分財產卻發現，寧家公司馬上要破產了，說不定還會背上債務，怕被牽連，眾人紛紛跑路。

寧晚雨順勢宣布寧家破產，將公司低價出售，期間寧宏良的私人子和他媽媽還想要錢，直接被寧晚雨綁住打了一頓，母子倆的腿都被打斷，寧晚雨派人威脅他們再也別出現，否則下次直接把他們扔進海里，那兩人連夜逃竄。

不知道內幕的人，都可憐寧家破落，只剩下兩個剛成年的女孩，不知道該有多慘。知道內幕的人，看到寧晚雨一系列的操作，紛紛咂舌，對于寧家她下手都這么狠辣，更別說對于外人了，于是人人自危。

有識趣的，趕緊遞上合作項目，想要跟寧晚雨打好關系，寧晚雨全都招收，沒了寧家，她才能全力打造屬于自己和姐姐的商業帝國。

對寧晚雨的成長，清無覺得很欣慰，她終于變成了一個不會被人任意拿捏的強者，誰敢欺負她，寧晚雨也學會了加倍奉還。

121卻說：“好好一個乖乖女，被你培養成了惡女。”

清無表示：“惡女有什么不好的嗎？沒有人敢欺負惡女，只有規訓者才希望所有女孩都是乖乖女，因為這樣，他們才能控制她們，才能揉搓她們。”

沒有爪牙的動物，先會變成玩物，最后淪為食物。

所以清無希望寧晚雨的爪牙越鋒利越好，不要做服從規則的人，要做打破規則的人，甚至是制定規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