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宗門選比,熱鬧非凡,作為五年一次的比賽,明霧宗非常重視每次選比,各個長老都希望在比賽中,自己的得意弟子能大放光彩,取得良好成績,弟子們也希望能通過比賽獲得一些長老的青睞,尤其是外門弟子,如果在比賽中表現突出,就有機會進入內門,成為幾大長老的弟子。
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臉上都是激動和期待的表情。
清無站在角落里,看到了男主祁雋,十七八歲的樣子,光看外貌,祁雋長得還不錯,算得上英俊瀟灑,只是眼底的算計和傲慢太重,讓人不喜。
跟周圍的其他弟子相比,祁雋顯得胸有成竹,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眼中的炙熱更盛,“連之衍,今日,我必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祁雋在心底暗暗說道。
順著祁雋的目光,清無看到了不遠處高臺上的連之衍,驚才絕艷的十八歲少年郎,不愧是明霧宗的第一天才,連之衍不僅相貌出眾,氣質更是沉穩,眼底波瀾不驚,神態自若,站在那里像雪山懸崖上立著的一柄劍,鋒利清寒。
難怪祁雋這么嫉妒連之衍,兩個人站在一起都沒有可比性,可惜這樣的天才卻被當作踏腳石。
清無低頭撥了撥劍穗,沒關系,有她在,以后沒人再能欺負明霧宗的任何一個人。
“明霧宗選比,正式開啟!”褚還舟站在高臺上,敲響鐘聲,揚聲說道,元嬰后期的氣息泄露出來,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清無慢悠悠比了幾場,表現得很平淡,展現出來的實力既能保證贏得比賽又不突出,絕對符合練氣四層的標準。
而祁雋,從上場開啟就表現突出,基本都是兩三招內就能獲勝,氣勢也是越打越足,越戰越勇。
“這是誰啊?還有點厲害。”
“好像是叫祁雋,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之衍師兄。”
“外門最厲害的不是池鏡嗎?沒聽說過這個祁雋啊?”
“祁雋練氣五層,池鏡練氣六層,他肯定比不過池鏡。”
“好像下一場就是他倆比賽,走,去看看。”
清無也跟著人群來到祁雋的擂臺下。
擂臺上,祁雋和池鏡各站一邊。池鏡是個身材特別高大,五官端正強勢的男子,大概二十多歲,作為公認的外門第一,池鏡還是很有人緣的,擂臺下很多人都在給他加油。
池鏡自己也信心滿滿,不過面對祁雋時并沒有表現出輕敵的樣子,依舊很認真。反而是對面的祁雋,雖然裝作很有禮貌,但眼底藏著的都是不屑,清無看得出,祁雋完全沒有把池鏡放在眼里,他肯定會速戰速決,因為他的眼神一直在往連之衍那邊瞟,祁雋下一個肯定要挑戰他。
果然,比賽開始沒多久,祁雋就把池鏡打下了臺,而且他的修為也直接上升了一個小境界,變成了煉氣六層。
“什么,池鏡居然被打敗了!”
“這個祁雋到底什么人,能這么快就打敗池鏡?”
“而且他的修為竟然又上升了一個小境界!”
“天吶,外門還真是臥虎藏龍!”
“外門第一要變成祁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挑戰內門弟子?”
“應該不會吧?內門弟子哪個不是煉氣六層之上?祁雋剛剛踏入煉氣六層,實力還不夠穩呢!”
臺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池鏡落敗后也沒有生氣,對著擂臺上的祁雋抱拳道:“祁師弟很厲害,是我輕敵了,敗的不虧。”
擂臺上的祁雋連看都沒看池鏡,也沒有回復池鏡的話,池鏡等了一會兒也沒生氣,笑了笑就離開了。
祁雋沒有打理擂臺下的池鏡,不遠處的連之衍也沒有分給祁雋一個眼神,外門弟子的比賽,內門弟子基本都不怎么關注,他們只用知道最終第一是誰就行了,現在比賽還沒結束呢,所以哪怕祁雋表現的很不錯,也沒太多人在意。
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關注,祁雋的眼神暗了暗,閃過一道憤怒,他站在擂臺上,對著連之衍的方向,大聲說道:“弟子祁雋,請求對戰連……”
“外門弟子陸清之,請求對戰外門弟子祁雋。”清無及時出聲打斷了祁雋的聲音,起身飛上擂臺,站到了祁雋的對面。
計劃被打斷,祁雋狠狠皺了皺眉,尤其聽到那句“外門弟子祁雋”,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最討厭“外門弟子”這個身份了!
“不過是個煉氣四層的女娃,也值得你生氣?一招打下去不就行了!”玉佩中的丁圖傳音說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祁雋聽到丁圖的聲音,連忙也傳音說道:“丁前輩說的是,是我不夠沉穩。”
回復完丁圖,祁雋掃了一眼清無,搖頭說道:“清之師妹,你只有煉氣四層,沒有獲勝的可能,我不愿傷害你,若是你現在下去,我們的比賽可以不算數。”
這話看似是師兄體恤師妹,其實傲慢極了,一點都不尊重人,清無對祁雋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嗤笑一聲,直言道:“煉氣四層,打你,綽綽有余。”
這話一出,祁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本來以為只是個不知輕重的師妹,沒想到卻是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區區煉氣四層,也敢這么大言不慚,那就別怪自己沒給她機會!
擂臺底下的人,也是炸開了鍋。
“嚯,我就說外門弟子還真是臥虎藏龍!”
“這個陸清之又是誰啊?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呢?”
“煉氣四層也如此氣勢,牛!”
“說得再厲害有什么用,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真以為煉氣四層能打過煉氣六層啊?”
“對啊,這可差了兩個小境界呢,清之師妹沖動了!”
“難道清之師妹是想給池鏡師兄報仇?”
“方才祁雋說想挑戰誰來著,我聽著好像是連之衍大師兄?”
聽著擂臺下的聲音,祁雋有些煩躁,自己打敗池鏡吸引來的注意力,現在全被這個大言不慚的陸清之轉移走了,他快速抬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清之師妹,承讓了。”
清無揚起佩劍,冷聲道:“廢話真多。”
祁雋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地劈劍過來,他要砍死這個口出狂言的陸清之!
清無側身躲過祁雋的劍,抬腿一腳踢向他的腰,祁雋迅速扭身躲開,右腳向后一蹬,舉劍再度攻來,清無不慌不忙抬手擋下這一劍。
兩劍相碰,火光點點,兩人一起向前用力,彼此不相讓,一個面帶怒氣,一個面容淡然,片刻以后,兩人共同后退。
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祁雋越打越心驚,臉上再沒有了輕視和傲慢,眼底也漸漸浮現出嚴肅和沉悶,這個陸清之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十幾招還沒輸,而且也沒見她吃力?她真的只有煉氣四層嗎?祁雋有些懷疑人生了。
擂臺下的弟子們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煉氣四層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越級對戰煉氣六層,還能打的游刃有余?大家修的是同一門功法嗎?
不知不覺擂臺下的人越來越多,之前落敗的池鏡不知道站了多久,連門子的弟子也來了不少,不遠處的連之衍,郁書鶴和裴尋初也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在這里,主要是放在了清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