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黑蓮!”
蔚瀾雨驚呼一聲,又忍不住覺得遺憾,廢了那么多法寶,自己還受了傷,結果還是沒能把這個寶物收入囊中,算了,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幸運的了。
據說這并蒂黑蓮是五百年才開一次的至寶,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修仙之人服用后,對修為有極大的幫助,尤其是在在踏入筑基或者金丹的關鍵時刻,可以直接治愈雷劫帶來的傷害,一朵就有這么大的功效,更別說并蒂的了,是絕對的靈丹妙藥。
清無飛過去,小心摘下并蒂黑蓮,再飛回來,遞給蔚瀾雨:“給你。”
“什……什么?”蔚瀾雨看著眼前的并蒂黑蓮,聲音都有點顫抖。
清無把花放進她懷中,平淡地說道:“這地方本來就是你先來的,而且你對付蛟龍又廢了那么多法寶,我沒做什么,所以東西應該歸你。”
“怎么會!若不是你打敗了蛟龍,我今日兇多吉少,根本不可能得到寶物,那些法寶本來就是為了保命的,所以我不能收這個!”
蔚瀾雨將并蒂黑蓮推了過來,說實話她真的很想要并蒂黑蓮,而且扔了那么多法寶,也不是不心疼,只是一碼歸一碼,蛟龍是陸清之打敗的,自己才是那個沒做什么的人,也不存在什么先來后到,沒實力,來的再早也沒用。
看蔚瀾雨這么嚴肅認真,清無笑了,她真是個人美心善的姑娘,所以祁雋真該死!
清無摘下其中一朵,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一人一朵,別推辭了,先出去吧,一會兒蛟龍該醒了。”
這當然是假話,一時半會蛟龍是醒不過來的,清無沒有要它的命,只是讓它睡一覺,妖獸修煉不易,秘境本來就是人家的地方,保護這些寶物也是它們的責任,東西到手也不用濫殺無辜。
“好吧,那就聽你的,多謝了。”蔚瀾雨將黑蓮收入乾坤袋中,雖然一朵的功效比不上并蒂的,但這已經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了,不好再推辭,回去讓師父把謝禮再多準備一份吧!
門外沒有看到祁雋的身影,不知道是沒來,還是走了,以防萬一,清無還是陪著蔚瀾雨,直到她的同門找來,親眼看到蔚瀾雨有同門陪著才放心,畢竟誰知道劇情會不會抽風,祁雋會不會突然出現。
和蔚瀾雨分開后,清無繼續在秘境中閑逛,第四天又被傳送到一片水潭下的溶洞中。幽藍的暗河蜿蜒,千萬年的時光雕琢出石筍的挺拔,影子透映在水中扭曲成奇觀的景象,瀑布一樣的石幔垂落下來,最中間的位置,有橘黃色的石鐘乳匯集,也許一萬年才滴下一滴,而那下方已經有兩滴,第三滴今天應該就能落下來。
121出聲提醒道:“宿主,你又截胡了祁雋的一條機遇。”
小說里祁雋獲得并蒂黑蓮后,被傳送到這里,服下并蒂黑蓮后修為突破金丹,借助雷劫劈死了守護石鐘乳的萬壽龜,不僅拿走了三滴石鐘乳,還直接把這片地方挪到了自己的空間里,連吃帶拿的。
“土匪。”清無吐槽道,湖底的萬壽龜發現了清無,浮了上來。
這萬壽龜也是金丹期,妖獸修煉本來就比凡人更難,竟然就這么被祁雋害死了,清無忍不住可憐它。
在空間里掏了幾顆丹藥,清無扔給萬壽龜,想了想,清無又拿出來一些在現代世界里打包的海鮮,也扔了過去。
萬壽龜剛吃下丹藥,迎面又砸過來一堆海鮮,它張大嘴巴都吞了下去,咂吧咂吧嘴,覺得挺好吃,自己之前從未吃過,不由得開心起來,尾巴都在搖擺。
清無走過去,萬壽龜也沒躲,清無伸手在它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萬壽龜閉上眼睛,緩緩沉入水底。
這么老實又貪吃的妖獸,還是睡一覺吧,省得被人打擾。
清無盤腿在洞中等了半天,第三滴石鐘乳終于滴了下來,將三滴石鐘乳全都收進空間,清無就離開了這里,以后就算祁雋再來到這里也沒用,想要石鐘乳,再等一萬年吧!
剛回到地面上,清無就感覺腰間的符牌閃了一下,明霧宗有弟子求救?什么情況?
121大聲喊道:“是祁雋!他碰到了裴尋初,偷襲了她!”
這個狗東西!清無眉頭一皺,握著符牌閃身趕往現場。
“祁雋,你這個叛徒!”
裴尋初擋在郁書鶴面前,展開墨濃扇,眼里的火都要噴出來,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尸萬段。
身后的郁書鶴暮然又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書鶴師兄!”
“師兄!”
沈既和一名弟子圍在郁書鶴身邊,見他吐血,慌亂地大喊道。
裴尋初聽到身后的聲音,身型一滯,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郁書鶴是替她擋了祁雋的攻擊才受傷的,否則現在吐血的就是自己。
一炷香之前,裴尋初帶著沈既和一名其他峰的師弟項明在秘境中行走,沒想到碰到了殷選勇,他身邊也有兩個弟子,不過都是筑基初期。
殷選勇出言不遜,張口就挑釁裴尋初,話說得越來越難聽,裴尋初當然不慣著他,不過一個草包筑基中期,兩個筑基初期,裴尋初直接沖了上去。
卻不料剛動手沒幾招,祁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偷襲裴尋初,而且祁雋修為變成了筑基后期,裴尋初根本打不過,只能盡力躲避。
祁雋步步緊逼,招招狠毒,裴尋初又要防守又要保護沈既和項明,幾個保命法寶都用了,卻沒有怎么傷到祁雋,不一會兒她自己身上就添了幾道傷口。
就在裴尋初轉身閃躲的時候,祁雋蓄力一掌,朝著裴尋初的后背襲來,千鈞一發之際,聞訊趕來的郁書鶴沖過來擋住了這一掌,卻重傷倒地。
沈既見郁書鶴受傷,裴尋初一人根本無法對抗祁雋,心急之下催動符牌,清無這才收到消息。
“叛徒?呵,分明是明霧宗先拋棄我的!”祁雋面色猙獰地說道。
裴尋初冷漠道:“是你不遵守規則,落敗后還妄圖偷襲清之師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她陸清之擋了我的路!”祁雋厲聲嘶吼道,他平復了一下情緒,陰狠道,“要怪你們就怪陸清之,誰讓她是你們的師妹呢?記住,是陸清之害死了你們。”
說完祁雋提起劍攻向裴尋初,殷選勇幾人則趁機去攻擊沈既和項明,郁書鶴坐在地上,看著他們激烈的打斗,心里著急卻無能為力。
很快項明就受了傷,沈既一人對抗殷選勇三人,盡管殷選勇是草包,但再怎么說都是筑基中期,再加上兩個筑基初期的人,沈既一時之間也有些費力。
而裴尋初這邊,竭力抵抗了幾招,身上帶的法寶都用完了,裴尋初就有些吃力,一不留神被祁雋找到破綻,劍尖沖著裴尋初的脖頸而來!
“尋初!”郁書鶴看到這一幕,心跳幾乎都要停下來,他眼眶發紅,大喊一聲,掙扎著想要起身。
“鐺!”
劍與劍相撞,祁雋的劍被擋下來,及時趕到的清無扶住裴尋初的肩膀,溫聲道:“尋初師姐,我來了,你去歇著吧。”
“陸清之!”
祁雋看到清無,咬牙切齒地吼道,又是她!幾次三番壞自己的好事,今日他一定要殺了陸清之!
清無回頭掃了祁雋一眼,面無表情道:“叫我做什么?手下敗將。”
一句話成功讓祁雋的怒氣到達頂峰,徹底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