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劉姐迎了上來。
“安小姐,剛才有個魏小姐過來找過您,您不在。她就讓我轉告您,別忘了今天晚上的瑜伽課。”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劉姐。下午寶寶有哭鬧嗎?”
洗澡的時候,寶寶情緒不太好,安雅怕沒有親人在身邊,她的情緒還會
“剛開始哭鬧了一會兒,我抱著在客廳轉了一圈后,喂了點兒奶就睡著了。
“對了,安小姐。我想問一下,寶寶在出生后有測黃疸值嗎?”
“在出生三天的時候測過一次,還需要再測一次嗎?”
安雅聽過朱護士提起過,新生兒需要測三次黃疸,她的女兒已經出生一周了,也應該測第二次黃疸了。
“是的,新生兒要測三次黃疸。因為新生兒生理性黃疸一般出現于出生的三到四天,黃疸高峰期是在七到十天,到了十四天左右基本就能恢復正常值。”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帶她去醫院測。謝謝你,劉姐。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還有這茬事情。”
這些天,安雅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周若鈞的身上,確實有點兒忽略了女兒。
“不用去醫院測,我們這里就能測。如果您明天想要給寶寶測黃疸值,我現在就幫您預約,到時候我抱著寶寶去測就可以了。”
有了劉姐這個得力助手,安雅這個月子做的相當輕松,她不用半夜爬起來四、五遍給孩子喂奶,也不會因為孩子的哭鬧而睡不好覺。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劉姐,你回屋休息吧,我到嬰兒房看看寶寶。”
“好的,安小姐。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叫我。”
打開嬰兒房的燈,寶寶正躺在嬰兒床上,睡的香甜。
安雅看著女兒熟睡的樣子,心都快化了。
這時,安雅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周若鈞,立馬掛斷電話。
安雅緊張地看了一眼女兒,發現女兒并沒有被吵醒,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到了客廳,她立馬給周若鈞回撥了電話。
“你干嘛掛我電話?我知道今天中午我陪薇薇去醫院,惹你不高興了,我現在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你給誰甩臉子呢?”
電話那頭傳來周若鈞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從中午出去,到現在已經七個小時了,這期間你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問我和女兒好不好。剛才在女兒的房間,我怕吵醒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出來以后第一時間給你回了電話,我都還沒說話,你就劈頭蓋臉一頓責怪。我還說我是在給你甩臉子,你在我坐月子期間陪別的女人去醫院,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
“周若鈞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爸爸。我只想讓你多陪陪我們,難道這也有錯?”
“今天是特殊情況,薇薇腳不是受傷了嗎,她是舞蹈演員,你也知道腳對她來說有多重要,稍有差池就可能斷送她的舞蹈生涯。”
聽到安雅的控訴,周若鈞連忙替自己辯解道。
李幼薇從小就學習芭蕾,初中的時候還專門去倫敦皇家芭蕾舞學校進修,可以說李幼薇對于芭蕾舞的熱愛已經超過了她的生命,而這些作為竹馬的周銳鈞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希望安雅能夠理解他。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用一個下午吧?為什么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到底和她在干什么?”
安雅極力壓低音量,唯恐吵到嬰兒房熟睡的女兒。
“小雅,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薇薇的腳傷有點兒嚴重,我最近幾天就不回去,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還有,爸媽那邊求你幫我瞞著,如果他們來看你,你就說我回公司了。”
周若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沒了剛才的狂妄,現在他最怕的不是安雅,而是自己的母親。如果讓母親知道他為了李幼薇拋下安雅母女,不僅是他沒有好日子過,就連李幼薇也有可能受牽連。
“周若鈞,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欺騙爸媽?”
“小雅,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以后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會答應。”
“那就請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謝謝你,小雅。我會記得你的好的,以后我也會補償你和囡囡的。”
聽到安雅愿意幫助自己,周若鈞心里有些得意,果然如李幼薇說的那樣,安雅離不開自己,所以只要自己說幾句好話,她就答應自己一切要求。
掛斷電話以后,周若鈞起身向廚房走去。
“若鈞哥哥,小雅姐答應你瞞著伯父伯母了嗎?”
李幼薇坐在輪椅上,一臉期待地問,她現在還不能得罪周廣志和歐秋霞,即使他們十分令人生厭。
“她答應了。”
周若鈞晃了晃手里的手機,開心地說道。
“我就說小雅姐舍不得你這個金龜婿,以她的條件,能找到你這樣的小開,算是祖上積德了,她可不敢輕易惹你不開心。”
李幼薇一向看不起安雅,在她看來,自己無論從身家、相貌,還是才情,都比安雅強上百倍,也就周家那兩個老東西豬油蒙了心,對安雅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青眼有加。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
周若鈞捏著李幼薇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煮湯圓。”
“我要吃草莓餡的,要吃十個。”李幼薇沖廚房大喊。
“好,我知道了。”
李幼薇偷偷拍下周若鈞的背影,發了一條僅安雅可見的朋友圈。